“无意,一句无意就可以了事了?你可是推了我的胸!你是要负责的。”
“怎么负责?”东方玉照凝眉瞧着他板正的小胸脯没有几两肉问。
上幽还不知道自己的幻化之术已破,眸子翻上天:“这样吧,你把裤子脱了,从这走出去。我就当一切都没发生。”
岂料东方玉照又是一拳,得亏他眼疾手快,不然自己这俊俏的面相要破相!
“你打我!”
“我乃东阳候之子东方玉照,不容儿戏!”东方玉照一张小脸写满倔强。上幽亦不服输,“哦~不容儿戏。我偏戏你!”
自那之后,二人见面就要过上两招。
那时的他将东方玉照归类于伏殇门下那些狗仗人势的神家后裔,逮着机会就可劲的欺负。
哪怕被师傅抓到,师傅也从没说他什么。
仿佛默认了他的行径。
上幽就欺负的更欢了!
尤其东方玉照还犟的很,怎么打都不哭。上幽可想瞧他凄楚模样,瞧他弯眉咧嘴哭爹喊娘。就跟伏殇其他弟子一样,打不过还总想算计他,不还是被他揍得哇哇哭!
好玩好玩!
话说自东方玉照来,伏殇的那几个小憨货怎么都不来了?
“嘿!师傅今天给你留了些什么作业?来来来让师兄瞧瞧。”上幽抢过卷轴,胡乱看着。
东方玉照也不抢夺多少无趣。
上幽冲着他晃悠了晃悠,这一示意便被他给夺了过去。
“嘿!你是算准了我会试探你。”
“小儿把戏,胡闹而已。”
“胡闹?胡闹你不也中招。小儿?说的好像你很大似的。”浅塘栈桥窄,上幽左抻脑袋右伸胳膊,便再没抢到。
若非看在师傅很疼惜这些书卷,他一定把东方玉照推进塘子里。
别说,那时候的上幽就是这么坏的熊孩子。
突然一根暗紫色青芽攀上他的腿,上幽低头顿了一下,吓得忙弯腰留步,坐垛子上:“水芙蓉,你是身子多了一块肉想叫我给你拔了是吧!还敢拽我的腿,不怕我再扯下你一只触手呐!”
水芙蓉抱着他的腿不撒,反而缠得紧,哀求着:“他人很好,你不要为难他。”
“哦?你怎么知道。看上他了?”
“他摸过我。一定不是坏孩子。”
噗!这个理由不是看上是什么?
不过花精们就是这样,花期很短,年年轮轮回回开开落落,花还是原来的花,每开一次却再不记得去年的过往。却极喜欢轻柔抚摸过它们的人。
上幽记住了这一点,所以每年花开只要他轻轻抚摸它们,它们便记住自己了。跟他好。
恋花不及惜花的人。这东方玉照就是惜花的人。
上幽小心解开水芙蓉的触手,摸摸它至今未开的小脑袋:“摸你了就是好人了,哪天被他拔了都不知道。”
水芙蓉两只小青芽轻轻扣在一起,低垂着从未绽放过的花苞头哀泣。它这一哭上幽赶紧改口:“他是好人他是好人。不会拔了你。”
“我长得丑,他若是愿意,我也心甘情愿。”
“嘿~”上幽听来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水芙蓉名字是这么叫,却并非芙蓉花呐。
同在浅塘生长,别的莲花儿都开了几个轮回,它却迟迟不结个果子。还是一株瘦小的花苞。一身紫黑色就像中了毒。
它若是有个伴也好,可清微师傅这四暮归,春夏秋冬进暮时,归辞一季,还来一季,唯独没有如它这般暗紫色的花种!
它太羡慕莲花的美,上幽便唤它水芙蓉。
它也喜欢这个名字,却又害羞这个名字。
不过四暮归的花儿都是极好的,它们珍惜时光,珍惜彼此。春去秋来,哪怕岁月凋零,也要好好活这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