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接入请求。】
【正在连接。】
【(静电声)】
“卡尔?你还好吗?”
【呃哈,我还行?你是谁?我是卡尔吗?】
“你是卡尔,我是布鲁斯,你的朋友。”
卡尔的语气忽然欢欣雀跃起来。【布鲁斯,你就是布鲁斯?】失忆的人快活地叫喊。【我这里地上有一行血字,我敢打赌这是我写的,因为我的手指头还在流血。虽然我什么都想不起来,头还疼得像要裂了。我真高兴,我可以......它写着呢。】
【“TrustBruce.”】
【我相信你。我该怎么做?】
|240sec|
布鲁斯松了一口气,轻松迅速袭来,让他得以放松被绷紧的背脊。“我们没有太多时间,所以请尽快。你腹部衣服的夹层里应该有把刀?”
【是的,布鲁斯。】
“它现在是温热的吗?”
【它是,这是我把它放在那里的原因吧。它几乎划伤了我。】
“触摸你的头部后方,你会摸到一块长方形的凸起。”
【没错,我摸到了,它有点吓人。】
“好,你需要用刀把它切下来。它的深度不会太深,操作时请尽快。它能够每隔五分钟清除一次你的记忆。我们还剩三分钟。不用着急。”
【啊,听起来好疼!】卡尔夸张地说。【好,我稍微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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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直接顺着边缘切就可以了吗?】卡尔问了一句。【真是......难以下手。】
“是的。小心一点。”
【那我就动手了。】
【(吸气声)】
“还好吗?”
【还——行,刀很快。】卡尔吐字有些模糊。【但很奇妙,这不疼。我甚至没什么感觉,除了一点心理障碍。】
“你能直接摸到那个东西吗?”
【能的......它是个薄片,有一根很硬的丝连着,天哪,它连到我脑袋里头去了......我该把它□□吗?】
硬币有两面,但它落地前永远不会有结果。从一开始,这就是赌博。
“先把其它部分切下来,再接着把那根丝,”天空风起云涌,绛云层积,“抽出来。”
【(吸气声)好。我的手指黏糊糊的,血快要结成血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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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薄片已经分离了。那根线......嗷,这个有点疼。】
“慢慢拉,我们还有时间。”
【我知道,我知道......一定能成功的对吧?】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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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真是相当古怪,就像是......你听了会不舒服吗?那就算了。】
“不,告诉我你的感觉。”
【当然可以,如果你坚持。这很难形容,很像一种拉扯感,还有滑动,黏糊糊又依依不舍,可能会像是打了麻药之后拔掉一颗恒牙?我不知道这么形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