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冲我发什么火呢?是我害得你这样的?」馨儿大声地回敬我,柔弱的外表掩盖不住她骨子里刚烈的脾性。
「我……我没有,没有对你发火。」我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话语一下就软了下来,我知道我今天的这个境况全是我一手造成的,一点也怨不得馨儿。
「那就是了……」馨儿委屈地一屁股坐在床垫上,床垫「吱吱嘎嘎」地响了响,弹了几下便停住了,我见她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使劲地低着头忍着不要哭出来。
「我就是舍不得离开了你嘛!」我弱弱地把藏在心里的话吐露出来,声音有点颤抖--我最怕看见馨儿这个样子了。
「你以为我就舍得和你分开啊?」馨儿用泪汪汪的眼睛瞅了一下我,就差眼泪没掉下来了,「你这是去上班的,又不是去干什么别的……」
「好啦,别难过了,最多一个月我就回来接你了!」我说,我打算去那里就直接上班,一刻也不耽误,发了工资就即刻把馨儿接过来。
「我才不稀罕你来接我!你最好别回来了!」馨儿狠狠地说,伸出手指头把眼角的溢出来的泪水揩抹掉,甩过头来笑了,这么大的人了,脸色就像孩子的说变就变。
「我不回来接你我能去哪?」我说。
「你还会回来?山西的妹儿比我好的多了去了,你人也长得不差,工作也好了。」馨儿说。
「你看你又来了,刚才『洋妞』,现在『山西妹子』,你倒是说说,哪个『洋妞』哪个『山西妹子』有你漂亮了?」我着急起来。
「真的?!」馨儿把她那双像羚羊一般善良的大眼睛盯着我的眼睛,彷佛要透过那眼珠子看到我的心里面去,直盯得我浑身发毛。
「都说重庆山城美女多,我看这重庆城里恐怕也没有几个赶得上你这样儿的!」我连忙勇敢起来,瞪眼直视她那似乎能洞彻一切的眸光。
「真的?!」馨儿还是直勾勾的看着我,盯得我一时语噎,竟说不出话来,浑身燥热得紧,鼻梁上沁出了汗珠子儿。
「反正,你在我心里是最漂亮的,永远都是……」我嗫嚅着喃喃自语,把身子挪到了她身边。
第04章填不满的离别
「大骗子……滚过去点!大热天的。」馨儿脸儿上泛起了粉红的光晕,额头沁出了细细亮亮的汗珠。
「你热吧?!」我答非所问,顾左右而言他。
「不……」馨儿低了头不住地摆弄她玲珑纤巧的光脚丫。
我一伸手腕把她搂了过来,吓得她「嗯」一声小叫,那柔和的身子像柳条儿顺风似的倒在了我的怀里。
「你又来,昨晚干了那么久还不够呀?」馨儿在怀里柔声地说,声调儿都变成了娇滴滴的颤音。
「我一去就是一个月,我要把你喂得饱饱的。」我说着就把手伸过去抚摩着她大腿中间嫩滑的肌肤。
「我才要把你喂得饱饱的哩!到了那边不准沾花惹草……」馨儿说着往后仰面倒下了。
我翻身压了上去,不容分说地地吻了下去,她张开檀口接住了,两张口自然而然粘合在一起,吐出来的舌头搅缠在一起热吻着,贪婪地吸吮着对方,只剩下鼻孔在喘动这粗气。
「馨儿,心肝尖尖儿,我好喜欢你,馨儿。」我把口空出来哺哺地说。
「我也是,我也是好喜欢你……」馨儿眼睫毛还是湿湿的,看在眼里越发楚楚可怜,心里爱怜不已,忍不住又用口凑近去吻那可怜的眼睫毛。馨儿就吃吃地甩着头,挣扎着不让吻眼睫毛,「痒……」她说。
我捧住她的脸不让她晃来晃去的,贴住她那娇嫩的唇瓣,两张嘴就又黏在了一起,双方把所有力气都用来吸吮,彷佛要把对方吸到身体里面去合二为一。不知不觉间,四只手同时在对方的全身上下忙乱地搓动。我的手抚摩着她那肥美的屁股和纤细的腰身,最后像蛇一样溜溜地沿着小腹滑到牛仔裤里面去了,短裤腰身太紧,手掌被勒在凸起的阴阜上再也不能往下延伸了,馨儿就把短裤的扣子解了,于是手掌就顺利地钻进去了,摸着了那肥肥软软的温热的阴户,那里已经湿哒哒的一片糟了。我并拢食指和中指顺着那紧致的湿漉漉的洞穴插了进去,手指由浅入深的慢慢整根陷入那魔鬼的泥沼里去了,穴内四周的嫩肉立刻就颤动着热乎乎地包覆上来,压力让我的手指更加挑衅似的往里深入。
「馨儿,你是痒得等不及了?里面好湿了……」我说,一边用掌心压住那小馒头的软肉,一边让手指在里面掏弄一边说。
「嗯……」馨儿轻声地呻吟着,一边抬起虚弱的臀部迎合着,一边曲起双腿把短裤往腿上褪去。我把手指伸出来--上面沾满了亮亮的蜜液,把她褪到腿弯的短裤拉了下来,彻底解放了她那纤直修长的秀腿。
馨儿把白生生的肉腿分开成「w」形状,我的手指也获得了更大的活动空间,并指如剑再次刺入那鼓蓬蓬的蜜壶之中,与此同时,馨儿捂着嘴「啊……」地一声叫出来。花穴内温度好像比先前还要高,险些烫坏了我的手指。我伸直手指用指腹轻浅的贴着肉壁,缓缓地抽插起来,穴内的四壁和深处不断地流出的润滑液体在蜜壶内汇聚,汇成一汪暖暖的春潭浸泡着我的手指。
馨儿早已软得如一根面,在床上哼哼唧唧地扭动,「不要……再……再……快点把你的大……大家伙放进来吧!亲爱的!」我知道这还不是时候,馨儿正当神志不清的状态,她还不清楚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才需要我那件最后的武器。我把手指伸出来,爬下去仔细地去看她的花房,这是上苍打造的稀世珍宝啊!柔软的阴毛稀稀疏疏的卷曲着,泛着蜜黄色的光亮,好比黄铜抽出来的细细的丝线,下腹白嫩平坦得就像一抹洁白滑腻的锦缎,阴户白嫩圆润,肥嘟嘟地高高隆起,好比刚刚出锅的大白馒头,这真是件人见人怜的美物,这是一幅巧夺天工的美妙的画面。
「你这呆子,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快点弄进来啊?」馨儿抬起醉眼来看着我说。我坏坏地笑了,手掌沿着她的小腿一直往上摸去,馨儿低喘着重又乖乖地仰面倒下去,当我摸到她大腿内侧时,她禁不住兴奋得又颤抖起来,双腿难受地搅动。当手指的指尖触碰道她那软浓浓红皱皱的肉桃儿的果肉的时候,馨儿的臀部不由得像触电了一般地缩了一下。我正准备双手拨开她那湿漉漉的微微张开的细嫩阴唇时候--我看见了阴道口子里面那个鲜嫩油亮的仙人洞,大腿两侧紧紧地合拢来夹住了我的手掌。我岂能就此罢手,我把她夹紧的双腿掰开,那个鲜红油嫩的洞口完全暴露在我的嘴唇前面,我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了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温温热的黏液沾满了我舌尖和嘴唇,濡湿了我短硬的髭须。
「噢噢噢……」馨儿不禁轻轻地哼叫起来。
我的双手紧紧把她的双腿压实了,把嘴唇紧紧的贴到那可人的口子上去,不留一丝缝隙--馨儿兴奋得忍不住动了几下臀部。我继续用舌头贪婪地舐弄她细小的阴唇,在那细小的肉褶上上下刷动,不时地用舌尖挑弄她勃起的阴蒂,那里的肉垫已经像小指头一样悄然浅浅地鼓起来了--馨儿浑身舒麻,身子像筛糠似的全身上下激烈抖动着,口里没头没脑地胡乱吟哦着,一股爱液满溢出来,沿着会阴流到下面去了。
我把馨儿的两条腿拉到床外来,让她的丰满结实的肉臀停在床沿,伸手褪下自己的短裤--那硬梆梆的东西直戳戳地向上斜翘着。一抖一抖地已经准备好跃跃欲试了。我弯下腰去把耷拉在床下的软趴趴的两条腿拾掇起来,举起来放在肩上,伸出手指拨开那鲜红的裂隙,她也迫不及待伸出手来扶着阴茎,对准了那滋润鲜红的阴道口,拉着硬直的花儿朝洞穴凑过去,当龟头轻轻抵在馨儿的肉缝上的时候,我一耸身把那粗硬的阴茎尽根戳入鲜嫩的阴道内。这种玩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用这个姿势插她,她都会舒服地大呼大叫着,看着她摇头摆臀欲仙欲死的样子,会让我觉得十分刺激!
「哦……哦……啊……」馨儿爽叫着,叫声犹如一曲动人心弦的音乐。馨儿闭着眼睛舒服地享受着我恣意的抽插,用双腿紧紧地夹着我的脖颈,生怕那腿子从我宽厚的肩膀上滑落下来。馨儿比较敏感,沾着动着就蜜液横流,大呼小叫地叫出声来,每一次都搞得我性欲勃发,底下的大肉棒发起狂来,狂抽猛送,带动着鲜红的肉瓣翻卷成声--「辟啪--辟啪--」有节律的清响着。
大约抽送了两百多个来回,馨儿的腿也酸软了,从我的肩上耷拉下来,我连接接住把她的腿卷起来推到胸部,她却伸出手来掰开了放在两边。我看见了鼓胀着的胸脯在白色的背心里颤动,便伸手撸开她腹部的背心,连着乳罩一直翻过胸部去了。我握着她的纤纤细腰继续狠命地耸动,那完美的半球形就像波浪一般前后浪动不已,看起来煞是诱人。
「啊……啊……呀!哦……哦……哟!」馨儿呻唤着迎接一波又一波的冲撞,脸儿上早已白里透红香汗淋漓,秀发随着头面的甩动早已纷乱成云。
插了数百下竟然没有写出来,连我自己都感到十分吃惊了,我俯下身来对她说:「我们变个姿势吧!」馨儿便爬下床来,气喘吁吁地爬在床沿撅起屁股对着我,好大一个白玉锦团!我觉得馨儿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是美妙绝伦的,上天怎么可以把这么多的美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我曾经一次又一次为她雪白的胴体和漂亮阴户而倾倒--现在我又将湿漉漉的阴茎从后面插入那鲜嫩的花瓣里去,变换着角度再次疯狂抽插起来,像打桩机一样推动着阴茎朝穴内一次又一次地撞入。
「啊啊……宇……要到了……要到了啊……」馨儿尖叫起来,高潮就快来了,我这么卖力的撞击终于收到了成效。馨儿那美妙的阴户里面的肉褶像一个吸盘似的收缩着,夹裹着的龟头一阵酥麻麻地痒起来。我赶紧闷哼一声抽身急退,一股浓浓热热精液急剧地喷射在她的臀峰上,有的精点越过臀峰跌落在脊背上。以此同时,馨儿消魂的肉穴激烈地一张一合,正「咕嘟嘟」把白乳一般的琼浆往外吐出来,随后整个身子伏在床沿软趴趴地不动了。
我们倦慵万分地相拥着地沉沉睡去,合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清香和汗水的肉香,我们之间肉体的结合总是这么完美,那种幸福的满足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我们睡着又醒来,醒来就干,她要了又要,我给了又给,直到精疲力竭--彷佛要把这即将到来的一个月的空虚填满似的。
第05章爱看书的女孩
下午五六点的时候,她送我到火车站,车站里挤满了各式各样人,每个人脸上挂着或欢喜或伤感的表情,看起来各有各的心事,有一个「棒棒」把两手插在深蓝色卡其布的衣兜里里,嘴上叼根烟,睡着一般地靠着台阶的扶手站着,斜睨着眼光敏锐地打量着来来往往的旅客,正在试图搜索到他们需要帮助的目光;我们在候车室里一直等着列车的到来,馨儿一直喋喋不休地告诉我坐火车的各项注意事项,彷佛我是个半大的孩子头一次出远门一样,比如不要吃陌生人的东西啦,不要向陌生人暴露自己的真实信息啦,要经常查看自己的东西是否还在,零钱和大票要分开放……尽管开着空调,空气一如既往地沉闷得让人心慌,电灯光昏昏黄黄地亮着,一切人一切物都像在笼罩薄薄的看不清的蓝色的烟雾里,直到天快黑的时候,灯光才渐渐显得亮起来,检票口的方向传来火车长长地一声嚎叫--「呜呜……呜……」
远远地呼啸着越来越近,候车室里的喇叭开始报站,到侯马去的列车终于进站了,我站起身来,馨儿把我的衣领理了理说:「走吧!」
我提着大包挎上肩包向检票口走去,检完票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在候车室里的馨儿--她眼泪涟涟地站在候车室蓝色的座位上使劲挥舞着双手,突然之间我觉得这离别真是让人伤感万分,脖子里面硬硬地难受,赶紧快步往站台走去,心里一直安慰自己:「这又不是永久的离别,何必搞得自己这么伤感兮兮的!」
本部分设定了隐藏,您已回复过了,以下是隐藏的内容现在是八月份初,天气炎热,这时候坐火车硬座出行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车厢里拥挤不堪,硬座上皮革刺鼻的味道夹杂着各种各样难闻的气味,在闷热的空气中漂浮着。
大学四年,我一直坐着火车在家和学校之间来来回回,早已没有了第一次坐火车时的那种兴奋和好奇,取而代之的是莫名的厌烦和倦怠,看着来来往往的旅客上了车又下车,产生的只是对「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感概。
不过也有那么几次遇到过一些有趣的人,给乏味的旅程平添了许多的趣味。
今天看起来运气不怎么好,我找到我的座位坐了下来,期盼着我旁边和对面的座位会出现一个比较有趣的人,最好是一个清秀的女孩子就好了!我站起身来,把目光越过座位的靠背,看着人们提着大包小包挤挤攘攘涌进来的方向,一边在心里暗自祈祷,祈祷那个不知名的女人或者女孩坐到我身边来。
有那么几次,有几个容颜姣好的女孩子进来了,我的目光追随着她们苗条的身影挤开过道上的人,慢慢地朝我这边移动,一边朝左右伸出头去看座位号码,终于到了我这里,也抬起明亮的眸子凑过来看座位号,我甚至看到了她们胸前鼓鼓胀胀的诱人的轮廓,闻到她们身上沁人心脾的香水味道……遗憾的是,她们在看清了座位号之后,都在我期待的眼光中失望地摇着头往后面走了,反而是一男一女的两个老人带着两个小男孩在我身边坐了下来,老人们头上都已经有了花白的头发,像老树皮一样皱缩的脸皮上也星星点点地出现了褐色的老人斑,显得慈祥和蔼,两个小男孩穿着一样的服装,圆圆的可爱脸蛋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大概是双胞胎吧--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一个老人带一个小孩在旁边坐下了,就只剩下对面的一个座位了。
车厢里的乘客都已经把东西放到了头顶上的行李架上,大包小包的食品放到了座位前面的小桌子上,基本上都各就各位,就等着火车开动了。
火车已经开始鸣笛,喇叭里传出来清脆的女声已经开始向各位乘客问好,宣传一些火车上的注意事项,那个座位还是空着,我也气馁地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来是没什么希望了,这个座位要么是没人买票了,要么就是哪个粗心鬼错过了这趟列车。
就在火车开始「轰隆隆」地开始在铁轨上向前滑动的时候,一阵匆忙的箱子轱辘声在走道里响起,断断续续地一直响到我们身边才停下来。
终于是个女孩儿,我有点紧张地看着她伸过头来看座位号,生怕她摇摇头又离开了。
「这个座位没人的,你可以先坐着,火车就要开了……」
我迫不及待地试图通过自己的游说让她坐下来。
「呵呵,勒就是我的座位撒。」
女孩气喘吁吁地嫣然一笑,脸上汗津津地闪着光,听她的口音是重庆本地女孩子。
她「啪」的一声把箱子的拉手按下去,试弯下腰去图把这个沉重大箱子举起来,然后放到行李架上去。
「我帮你吧?」
我站起来伸手接住她的箱子,真够沉的,我还以为里面只是装了一些衣物,错误的估计险些让箱子脱手掉在了地上。
我还为刚才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难堪呢,现在正是消除难堪的时候了--行李架比较高,箱子又这么重,她的身高最多也只有一米六的样子,站在地板上就算伸长手臂也只能够到行李架的边沿,更不要说举着箱子放到上面去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沉甸甸的箱子安稳地放上去了,她澹澹地说了一声「谢谢」便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这让我有点郁闷。
我有意无意地仔细打量了她一下,看来也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上身穿着绿色打底起小黄花上衣,下身穿一条赭色的褶皱小短裙,衣着虽然素澹但却雅致得体,染成葡萄色的头发刚好齐肩,衬托着清秀红润的杏子圆脸,饱满的额头,弯弯的新月眉,清晰的双眼皮下是一双澄净如水的眼睛,胸前鼓鼓的好像一对小蟠桃,和馨儿的差不多大小,只是形状不一样--馨儿的是那种圆圆的半球型,她的则是顶端尖尖地凸出来微微向下,雪白的脖颈下是敞开的两个扣子的衣领,刚好能看见浅浅的乳沟,腰身细细的,美丽的样子就如邻家女孩儿,像一枚石子投进了我心湖里,荡起一圈圈欢喜的涟漪。
天就快黑了,站台上的灯光开始昏昏黄黄地亮起来,在缓缓地向后移动,渐渐地消失了,火车驶入了越来越浓的夜色之中,远处高低起伏的山峦像一条长得没有尽头的游动着的黑龙,渐渐地被浓重的夜色覆盖了。
车厢里的热情并没有退去,大家很快熟络起来,来之天南地北的人们操着各地的方言互相问候,有的甚至很快就一起拿出纸牌开始斗起地主来,有的健谈的甚至拿出酒来一边喝一边拉家常,年轻人都拿出手机自得其乐地玩起来……只有我们这里要冷清些,两个小孩隔着桌子在嘻嘻哈哈地嬉闹,两个老人是不是地骂一下,对面对面的女孩从一上车就开始眯起眼睛睡觉,除了那句「谢谢」之外再也没有说过别的话了。
我本来期待一场和谐的对话现在看来就算泡汤了--我的手机是最老式的页和聊天这些功能,我只好把挎包里的那本《伊甸园》拿出来摊开在前面的小木台上,就着摇摇晃晃的灯光没精打采地看起来。
火车到了万源站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二点多了,两个顽皮的小孩早就玩累了,倒在老人的怀里甜甜地睡着了,老人正靠着座位后背沉沉地睡着了,脸上挂着幸福满足的笑容。
对面的她站起来,提着空空的玻璃茶杯到洗手间那边去倒开水,我才看到了她的腿,修长笔直的玉腿像两条莲藕一般白腻,脚上穿一双娇小的藏青色的帆布平底敞口鞋,有点像舞鞋的样子,紧紧翘翘的臀部被短小的皱褶短裙包裹着,走起路来袅袅婷婷地扭动着腰身,我想只有曹植的《洛神赋》那句「翩若惊鸿」才堪可比类。
她端着大半玻璃茶杯开水颤颤巍巍地走回来了,这一次她用波澜不惊的眼波飞快地瞥了我一眼说:「你不睡觉啊?」
「睡不着嘛!每一次坐车都这样。」
我有点受宠若惊地连忙接着她的话说。
「你看的什么书啊?」
她问,她说话的声音真好听,就像挂在屋檐的一串风铃在微风的轻拂下发出的清脆的响声。
「随便看看呢,聊以打发时间而已。」
我一直害怕别人说我是文学小青年,在我看来「文学小青年」这个短语和「书呆子」一模一样,「我的手机没那么多功能,很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