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见了沈江南恢复过来了,林呓自然是欣喜若狂,当下也是顾不得其他,连连关切道:“你彻底恢复了?身体还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沈江南心里一暖之余,却被林呓关切的小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轻轻咳了一声,才看向林呓,抹了抹他面上的血污,问:“我没事了,怎么样,你们都没事吧?”
“江南兄,你这声问候未免太虚伪了一点吧?”
夜琰是个人精,刚刚又一直也是坐在旁边,见现下几人无一受伤,松了一口气之余,忍不住开口又调侃了一句,道:“明明嘴里说的话是在关心我们大家,但是这眼里却就看了咱家林呓一眼,啧啧啧啧,你这是口不应心吧?”
沈江南:“……”
林呓:“……”
筠连虽然面上依旧是那副大大咧咧不以为意的样子,但是心里却还是松了一口气,跟在夜琰的后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又补了一句:“得了得了,什么叫是你家的林呓?林呓委实早就已经是江南家的了,你这时候说这样的话,是想撬墙角啊?”
沈江南无奈,苍白的脸上也是漫上了一丝丝红晕,一边拉着林呓站了起来,一边朝着暗河的另外一边看了一眼,顿了顿,这才问:“可是确定为魇咒?”
“必定是魇咒无疑。”筠连的语气相当的笃定。
沈江南皱眉颔了颔首,沉吟了片刻之后,接着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看来是有人想要将我们逼进律界,困在其中。”
林呓闻言,眸子中似是有一丝精光一瞬而过。果然,就像他刚刚所猜想的那样,的的确确是有人故意将他们困在律界。
且这一会沈江南都这么说了,那肯定也是代表有人盯上他们了。
夜琰:“应该是傀儡客吧?”
沈江南:“嗯,也只有他们有这样的本事了。”
筠连翻了个白眼:“操,要我说,这傀儡客就是活的腻歪了,老虎不发威,当老子是病猫啊!”
夜琰迅速接话:“你才不是hellokitty,你是清风。”
林呓迅速补刀,指了指沈江南:“你好清风,明月在那边。”
筠连:“……”
沈江南难得懵了一下:“……嗯?”
筠连抽了抽嘴角,当下也是没有在提出之前‘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的言论出来,只是连连摆了摆手,道:“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商量一下现在的情况怎么处理吧?一直在这里坐着也不是个法子。”
“既然他们想要将我们困进来,现在不陪着他们唱一出戏,倒显得我们不厚道。”沈江南眉宇间闪过了一丝狠意,想必也是动了杀念才对。
筠连有些讶异,皱眉:“你决定了?”
沈江南轻嗤了一声,一身黑衣被河畔的风吹的鼓鼓作响,语气森然:“从来不是我想来做什么决定,既然他们总想着往刀口子上面撞,倒不如成全他们,这就看看谁的手段更横吧。”
林呓被沈江南这一番语句给惊艳到了,心里十分激荡欢喜,是以当下就没忍住之前的梗,声情并茂的直接放言道:“是你是你,你是明月,你的手段更横!”
沈江南:“……”
***
与其同时。
漆黑屋子的四角里依旧燃烧着四根蜡烛,屋子密不透风,饶是如此,四根蜡烛还是诡异的跳动着。
片刻之后,只见那四根蜡烛的火光突然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不过一息之间,火焰皆是化为青色,显得十分妖异。
“风老,如您所希望的,造梦阁一行已经进入律界,后路也被毁去。”
半晌。
只见先前的那四根蜡烛突然火焰高涨,隐约间将屋子照的少许亮堂了起来,也是这会才能瞧见,原来屋子的正中间处还坐着一个男人,彼时他恰好睁开眸子,青色的烛火氤氲在他的瞳孔,影影倬倬、飘忽不定。
“这一次的的确确是将差事办妥了?”风老的语气中透着一丝不信任。
“有风老您亲自布下的魇咒,又怎么可能会出差错?”那人的声音有些谄媚,一字一句的接着说:“而且连同着白家都为我们所用,自然是没有任何偏差变故的。”
“哼。”风老眯了眯眼睛,视线落在其中的一根烛火之上,好一会儿才又又问道:“白行找到了么?”
“属下……”那人沉默了一会,支支吾吾的说的也不是很清楚:“属下无能,竟是叫那白行逃脱了……”
顿了顿,似乎是担心风老发怒,连忙又补充了一句:“不过风老您放心,我等已经毁了白秋水的记忆,就算白行侥幸命大逃了出去,单凭他一个人的说辞,又有几个人会相信?”
“蠢货!”风老眸光一凛,无形之间似是有一道空气凝幻出来的长鞭朝着暗处掠夺而去,眉宇间有一丝杀意转瞬即逝:“你等难道还不晓得白家的能力?!”
痛苦的呻吟声不绝于耳,连同着先前禀告风老事情的男子语气也是有些发颤,但是尽管如此,他却还是毕恭毕敬的回话:“风老息怒,那白秋水脱离白家已久,虽说名义上是白家的人,但身上的能力却早已经是一日不如一日,加之这段时间被众多魇灵吞噬,她即便是想要恢复记忆,那也是需要时间的,而且时间必定不短,我等定然会在这段时日中了结了白行,您大可放心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