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本正经道:“抱歉,刚刚不小心撞到了。”
讲解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突然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对傻逼弟弟悄悄说了几句话。
我还有点懵,他就跟着讲解员跑了。我双腿都发软,靠坐在地上,软成了一滩蘑菇泥。
我喘息了一会儿,这才发现我的掌心似乎紧紧攥着什么。
一看,是那朵小白蘑菇。
我都吓了一跳,都怪这混蛋在我耳朵旁边哄我,这下可真劫囚成功了。
这孩子生得纯洁美丽,实则恶贯满盈,我终于认出了它的名字,正要把它关回去,却有人从背后轻轻拍了我一下。
我一抬头,看到傻逼弟弟半跪在我身边,笑着看我,眼睛无辜地弯起来了。
他手里拿着个小盒子,天鹅绒盒面,分外柔滑。
我愣住了。
他又凑过来亲我,一边把那个小盒子轻轻打开,精巧的弹簧机括砰地一响,我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
里面的东西静静地躺着,泛着通透的光芒。
“辜辜,我们去国外结婚吧。”他道。
我愣愣地看着他,被他亲得忘了呼吸。
别误会,蘑菇博物馆哪来的钻戒。
他把人家的镇馆之宝买下来了。
一对白垩纪的蘑菇化石,保存在蜜蜡黄的缅甸琥珀中,看起来丰润透亮,半石半玉。两枚小伞菌化石歪着头,依偎在一起,黄棕色的剪影线条分明,散落着黑色的点状尘埃,那是被时间凝固的美。
“喜欢吗?”他在我耳边轻轻问,“科考队刚从国外带回来的,只有四块,一块流回了国内。”
我的眼泪都快被吓出来了。
那天,他向我求婚了。
带着我家祖坟一起。
第23章
在我家列祖列宗的见证下,我们订婚了。
我接连好几天都没下床。
屁股里酸得像半融化的芝士年糕,那地方肿得连手指都挤不进去了。我只能靠坐在他怀里,仰着头和他接吻。他那根湿热滚烫的东西像繁殖季的响尾蛇一样,焦躁地蹭着我的股间。
他刚打完一局游戏,被人狠锤了一顿,兴致还没浓烈到难以忍受的地步,就这么环着我,懒洋洋地刷朋友圈。
我又有点犯困,也就着他的手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
他那个圈子里的官二代我半生不熟,到底是政商分家,里头还混杂着几个眼熟的阔少。
那些光怪陆离的生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我本来是眼皮越来越沉的,冷不丁被一片醒目的肉色吓精神了。照片的视角很下流,那是个年纪蛮轻的男孩子,面生,一身被攥捏过的白皮肤,身上的红印和精斑简直到了夸张的地步。正躺在床上,长开两条大腿,一条细绳似的丁字裤松散在腰胯上。肚子上还被人扔了好几个用剩下的避孕套。
我一看那面色酡红,双目失神的模样,就知道这人要么是磕high了,要么是酒醉了。
发照片的人我知道,是个作风恶劣的富二代。
傻逼弟弟啧了一声,回了两个字过去:“傻逼。”
我有点犯恶心,傻逼弟弟随意道:“就是个出来卖的。”
对面回道:“你的呢?藏着掖着,不给我看看?”
我去,他还觊觎我未婚夫的肉体。我爬过去拖了条被子,把他光着的两条大腿盖住了。
被子有点短,腹肌还露在外头,泛着蜂蜜般的紧致光泽,我又背对着他,慢吞吞爬去找毯子。
傻逼弟弟被我逗笑了,把手机一扔,凑过来用被子裹住我的脑袋,一边用膝盖挤进了我的大腿间,像个快乐的小傻子那样撞我的屁股。
“像骑小马驹一样。”他伏在我光溜溜的背上,驾着我往前爬,我晕头转向的,像只被剪了翅膀的蜜蜂,差点没撞到墙上,只好愤怒地呜呜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