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木勺子,从蜂巢上刮下来一块,又在碗沿上刮掉滴落下来的蜜,我只听到“笃”的一声轻响。
几乎在同一瞬间,窗外炸开一道白光,整个山坳里的林影都惊惶地伏窜,狂风大作,枝条呼啸,像一树树受惊吓的鸟雀,白晃晃的光像铅水一样,浇在那些黑黢黢的影子上。
我的眼睛都被刺激得睁不开了。
闪电过后,雷声终于炸了膛,一声巨响。
他的手指颤抖了一下。
我也跟着哆嗦起来。
他把我抱坐在怀里,一手推高我的衣服,露出乳头。
然后把小半碗温热的蜂蜜水浇在了我的胸口上,像给瓷器上釉那样,把我的乳头浸出了一种水浸浸的粉红色。
我的眼睛立刻发红了。
松垮垮的运动短裤被他扒到了膝弯下,蜂蜜毫无阻力地淌到了我的股间。
我有点吃惊,去摸我湿润的菌柱,它看起来泛着金黄的蜂蜜色,甜得不像话。
我们摸黑做了一次。
他没带套,把那些热乎乎的东西都灌进了我的屁股里。
我像是醉酒一样,头越来越晕,只能抱着他的肩膀,以免被捅到肚子里。
他的声音似乎带上了回声,一会儿在我的耳朵边,一会儿停在我滚烫的乳头上。等他含住我的时候,我哆嗦了一下,一边轻轻吸着冷气,一边射在了他的嘴里。
但那恼人的回声依旧像果蝇一样,挥之不去。
我晕头转向,凑过去咬了他一口。
他的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几乎是暴起把我按倒在了床上。
他的吻似乎从四面八方同时倾泻在我身上,一边亲我的肩胛骨,一边咬我的小腿,那两只白袜子又被剥到了脚掌中央,我被捅得又痛又麻,肠子里都像着火了一样,忍不住蜷起脚趾,哆哆嗦嗦地往他怀里钻。
我男朋友的影子,似乎在一瞬间变成了三头六臂的怪物,我惊惧地蜷成一团,却被滚烫的手掌展平了。
我有点害怕,因为他似乎就是我恐惧的根源。
第25章
雨下了两天两夜。
我昏昏沉沉的,腰部以下又胀又麻,两条小腿垂在床沿。他轻轻碰我一下,我就开始发抖,菌柱通红地搭在小腹上,像是被拧坏了的棉絮,只能靠本能挤出一两滴清液。
他还来拍我的脸颊,把什么裹着蜂蜜的东西挤进了我的唇间。我下意识地含住了,把上面粘腻的蜂蜜一点点舔干净,那东西这才原形毕露,泛着强烈的肉腥气,热腾腾的,压着我的舌面,不断胀大,把我的两腮撑得酸痛不已,连唾液都乱七八糟浸湿了下巴。
我难受死了,只是睁不开眼睛,这两天我不知上了多少次恶当,被他哄着吃了好几口变质蜂蜜,苦得像是鱼腥草。
我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害我。
在一片混沌中,我失去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我试着用数雨滴声的方式判断时间,但那雨声太过连绵,简直幕天席地,无尽无穷,我都不知道半昏迷的究竟是我,还是窗外的雨。
我像是在一片充满了回音的山谷里。他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
“绑起来……一起……不行,他受不了……”
“照片……销毁……备份……”
“快醒了……补充……加大剂量……”
“滚……离开!”
他在我耳边吵得震耳欲聋,回声似乎脱离了他的控制,和他针锋相对,像山谷里剧烈对流的风声。
“……行。”我听到他说,“最后一次。”
他把我扶起来,给我喂了一点蜂蜜水,大概还掺了葡萄糖。
我的身体又开始一点点发热了。
我勉强睁开眼睛,却只能呆呆地看着他,好像什么都看不明白。
他俯首在我身上,仿佛变成了一条双头的怪蛇,咝咝吐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