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被筒被扯住,S还是被我吵醒了。
“我要洗澡,”我说,“出了一身汗,难受。”
S手伸过来摸了一把我的额头,又把顶灯打开了,我立刻把被筒滚开了,长舒了一口气,被子都被我濡湿了一半。
“冲一下就行了,别洗太久。”S说。
我应了一声,走进了卫生间,热水一淋,整个人感觉无比舒适,除了有点肌无力,自我感觉很好。
洗完澡我才想起来什么衣服都没拿进来,湿衣服绝对是不可能再穿的。
我拉开一条门缝,喊:“S。”
“怎么了?”S一听声音就走了过来。
“帮我拿一下背包。”
S顿了一下:“没拿换洗衣物?”
我在门后嗯了一声。
“你哪里我没看过,出来穿好了。”
我:“……”
秉着对S人品的信任,我围了条浴巾出来了。
S在我身上逡巡了一圈,眼神似乎还有点失望,手指了指柜子上我的背包。
我瞪了他一眼,跑过去翻出内裤和T恤穿上。
濡湿的被子没法盖了,S把它铺在地上,让暖气熏干,床上只有一床被子。
我不甘不愿的钻进被子,一杯热水又递了过来。
我咕咚咕咚喝了,S又拿了体温计在我耳窝里滴了一下。
“是不是退烧了。”我看了看数字,是华氏度,看不明白。
S放下`体温计嗯了一声:“退了一点,还有点低烧,继续睡。”
我缩进被子,看了眼手机,三点多,刚才睡了两个小时。
我翻身背对着S,有点担心他会贴过来,我肯定还会继续出汗,到时候两个人都不舒服,好在他没有,关了灯,夜晚继续。
一觉睡到天亮,半梦半醒间听到有轻微响动,真正醒过来时,房间里安静无声。
我感觉到身上又出了一层薄汗,翻了个身,旁边已经没人了,我摸到手机,一看已经十点多了。
S不知道去哪里了,我下床去卫生间又冲了个澡,身体有种大病初愈的清爽和乏力。
穿好衣服拉开窗帘,外面是个好天气,远处的冰河湖在阳光下泛着金光。
我有点饿了,正想走出去找点吃的,房间门就开了,S走了进来,手上提着一个大袋子。
他看我坐在窗边,放下了袋子,摘掉了手套:“醒了,饿不饿?”
我点点头,他就用房间的电话叫了早饭。
“你出去干什么了?”我问。
“买衣服,”S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又取过床头的体温计给我测了一下,“嗯,烧退了。”
在我意料之中:“古法退烧诚不我欺。”
餐食来的很快,也挺清淡,我吃了不少,吃完之后就想往外跑。
S从袋子里拿出一件长长的羽绒服,示意我穿上。
不跟身体作对,我乖乖的穿上了,感觉自己裹成了一个熊,半张脸都淹没在了大毛领里,S还嫌不够把帽子也给我兜上了,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是不是太夸张了。”我说,一张口就吃了一嘴毛,立马呸了两声吐出去了。
S拎着我的背包关门:“我看挺好,憨态可掬。”
我:“……”
退房出了旅舍,S带着我来到了一辆越野车前面,显然,这就是他的坐骑了,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