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理由。”屠钰不觉撇撇嘴道。
仇桀并没有回答他,舀了豆浆,轻轻吹了吹,呷了一口,动作儒雅至极。
“我是你什么人吗?对我这么好做什么?”屠钰想了想,终是问出了口。
他本就与仇桀无缘无故,没有仇恨,没有恩情,实在想不通仇桀一次次的做法。他敢保证,自己在落水那次之前,他绝对不认识仇桀。
若是如此,两个毫无交集的人,仇桀对他这么好,又图什么?他又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仇桀图?
无论怎么想,他都想不通,难道是一见钟情???老实说,屠钰并不觉得会有这种感情的存在,哪怕是自己对待仇桀,那第一次见面的悸动,也不过为好感,并非钟情。
一见钟情,稍纵即逝。
能长久的,毋多,极少。
源于仇桀无条件的对自己好,这让屠钰有些迷茫,以至于像是动了心。
仇桀放下汤匙,黝黑的眼眸悄然端详着一脸凝重的屠钰。
两人互相谛视着,良久,仇桀从容道:“你是我什么人,我也不知道,对你好?从未觉得好在何处,你多想了。”
屠钰叹了口气,道:“早知你会这么回答了,还很是理直气壮,完全拿你没办法。”
“实话实说罢了。”仇桀道:“你是我要来的人。”
话忽断,仇桀不再多言,赓续动箸。
屠钰好奇追问:“话不要说一半啊!我是你要来的人,然后呢?别老是吊我胃口了。”
急于想要得到答复的屠钰,未始没留意到自己说出来的话,竟有些暧昧。
仇桀笑笑,道:“然后?我忘了。”
屠钰:......
你丫的,故意的吧???
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再次启程了。
路上,三三两两的道士匆匆忙忙走过,小镇聚集的人群全然去了卆怳的出生地。
两人往反方向走,与人群擦肩而过。
瞭望着远方,大雁南飞,屠钰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迷糊道:“他们现在去的话,卆怳出世了吗?死了吗?”
“非也,明日子时,即出即折。”仇桀道。
“没有办法改善卆怳的命运吗?”屠钰喟叹道。
仇桀道:“有,但是没人会愿意献出自己的性命去强制改,况且,也不一定可行。”
“这世道真不公。”屠钰再次叹息。
何为平等?无从得知。
“可能吧。”仇桀睐了一眼蓝天,目光阴郁。
沉寂片刻,仇桀突而道:“卆怳是飼灵。”
“什么?”屠钰骇怪的望着面色平静的仇桀。
仇桀道:“飼灵成为了卆怳,至于原因......哼,真是令人恶寒。”
或许是他言语过于坑诰,居让四周的空气结成了冰渣,凝固在身周,不掉落,在空中散发着寒气。
屠钰吃惊,支吾:“别吓到人了,收敛一下。”
由于生怕这阴晴不定的仇桀,脾气一来,一个激动,就对路人动手动脚,毕竟在屠钰眼里,仇桀就是如此的无理取闹,只因他一系列的无原由行动,也可能是自己不明白原由,但至少现今在眼里,是这么一回事。
况且他定然打不过仇桀,也只能试试提醒一下。这么一来,屠钰全然没有心思问为什么。
“我很可怕?”仇桀蹙眉问道。
屠钰:是的,你厉害,连说句话都能结冰,我们打不过,当然觉得可怕,哦不,是有点怂。
还未开口,仇桀便好笑道:“你想些什么呢?就算摒挡人,第一个也是收拾你。”
屠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