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你,你怎么还不理我?还要我先理你吗?
“……”
“……”
两人默默对视着,硬是不说话。
僵持了几分钟……
“行了,我斗不过你,没你那么会憋着。”屠钰泄了气道。
仇桀道:“这是定力,我可没你那么浮躁。”
“狡辩,你根本就是闷葫芦。”屠钰反驳道。
“怎么就是闷葫芦了?我又不是死死都不开口,十几天不讲话。”仇桀挑起一边眉,否认道。
屠钰道:“怎么不是了?呐,我跟你说,每天,都是我长篇大论,而你三言两语,不是‘嗯’,就是搪塞我几句,明显的敷衍,明显的闷葫芦。”
“那是你跟个长舌妇一样,每天都有那么多话讲,我这是保持神秘感。”
“算了吧,神秘感倒是没看出来,一个冰块脸倒是看出来了。”
“……”
“无话可说了吧?哈哈哈。”
“你也只会打打嘴皮子的战。”
“管你怎么说,你还不是照样说不过我。”
“屠钰。”
“嗯?”
“你其实是个女子吧?挺有姑娘的模范,特别与那街上叫骂,碎碎念的妇人,更极为相似。”
“……”
小打小闹过后,两人又闭了嘴。
仿佛方才斗嘴的幼稚鬼,不是他们一样。
“延岂岛过后,你还要去游历?”屠钰道。
“回遇难关一趟。”仇桀道。
遇难关,屠钰零零散散也就去过几回,停留的时间也不是很长。
“这个?”屠钰摘下玉佩,晃了晃道。
物归原主?
“不必了,留着吧。”仇桀道。
屠钰道:“感觉欠你太多了。”
可不是嘛,麻烦了人家三年多,也没怎么对人家好一回,况且人家一副我不介意,我无所谓的态度。
奈何仇桀什么都不缺,他也献不上任何一点微薄之力。
心中更加不安,这就跟欠了别人很多钱一样,还不起,债主还丝毫不催促,责任心强的,会愧疚至极。
“既然你这么觉得,那就多欠点,别忘了我就行了。”仇桀道。
屠钰无语:“什么叫做忘了?我记性那么差?”
仇桀笑了笑,并未作答。
夜深露重,四周就剩下水潮声,风声。
风平浪静。
守船的人打着哈欠,吹着冷风,巡视着。
旁边的伙伴向他招了招手,他应声,再次确保四周无误,便过去了。
守船人坐在了伙伴的旁边,接过伙伴递过来的一壶热水,道了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