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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喻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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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二人隔着看不见的信号互相较着劲。年长的狮子还未彻底衰老,他年轻的孩子却已经露出了獠牙。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要通知您。”喻砚慢条斯理地说,“我要结婚了,对象是时氏的大公子。”

“你说什么?时家的大公子?男的?”

“嗯,男的,跟我同岁,D市有名的实业公司的大公子,”说到时澜,喻砚面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微笑,“我向他求婚,他也答应了。”

“我、不、同、意!”喻父暴怒之下,音量反而沉了下来,他的火气几乎具现化,恨不得立刻把他儿子脑子里的水蒸干,好叫他清醒一点。

“我绝不会同意,一个男的做我儿媳!”喻父道,“真是太恶心了!喻砚,我以为你至少是个比较有分寸的人!”

“国家去年就通过并颁布了同性婚姻法案,父亲,你这是在公然藐视国法吗?”喻砚嘴角的笑意倏地冷下来,反手就给喻父扣上了一顶大帽子。

喻父年轻的时候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哪里会被这一句话吓住,他恶狠狠地道:“别人家里怎么样我不管,就是搞一夫多妻制也碍不到我头上。但是你不行!身为喻氏的继承人,我决不允许你爆出这种丑闻!”

喻砚嗤笑一声,颇有些意兴阑珊地道:“那您就撤了我这个继承人吧。还有,我这是告知,并没有征求您的意见。”

说完,他不顾喻父的怒气,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喻父被儿子先挂了电话,面子十分挂不住,再加上方才被喻砚顶得肺疼,他气成了个灯笼,于是一扬手,把手机当成儿子,在大理石地板上砸了个粉碎。

他的妻子韩静蕾就坐在他身边,把方才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心中笑翻了天,面上却不露声色,柔声劝慰道:“文光别生气了,你忘啦?上个月医生刚说你血压有点高,要控制啊。”

喻父坐在沙发上狠狠瞪了她一眼,“都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韩静蕾一看这是被迁怒了,面色连忙多云转阴,眼见着就要梨花带雨,“这话怎么说的?小砚他十九岁才回到家里,还没待满两年就去了M国,这么多年下来回国的日子屈指可数,我就是想见见他都见不着,又能教他什么呢?”

韩静蕾不是喻砚的亲生母亲,而是喻父和喻母离婚后另娶的妻子,婚后和喻父生有一个女儿,娘家的公司近些年收益有些走低,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K市还是排的上号的。她比喻父小了八岁,今年不过四十有二,因保养得当,看上去和刚刚三十岁差不多,很是带得出去,喻父对她还是很满意的,尽管这么多年来也没少在外偷腥,但终归没有让人威胁过她的地位。

韩静蕾这番话说得是事实,喻砚与继母不亲,她也确实无能为力。喻父灌了杯凉茶,冲她摆摆手,“行了行了,别哭了,多大点事儿,就知道哭!”

韩夫人本来就没掉两滴眼泪,闻言听话地用纸巾在眼角点了点,抽抽噎噎地收声了。

“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跟我说要娶个男人过日子,简直没谱!”喻父紧紧皱着眉头,从茶几上的雕花盘里挑出两个文玩核桃,在手里盘转着,喃喃地道:“得想个法子,不能叫他走了歪路。”

喻父重男轻女思想观念有点重,即便女儿才是同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那个人,他却更看重这个一身反骨、多年没见的大儿子,用他的话来说:“女儿迟早要嫁人,是别人家的。儿子才是能继承家业的人。”

在喻砚没有出现的时候,韩夫人一直觉得,虽然喻父嘴上这么说,可临了了,除了女儿,他还能找谁接管他的事业呢?难道要拱手让人吗?她了解喻父,知道他没那么博爱,所以也一直没在意。

谁料到半路还能杀出个程咬金?

喻砚一来,一句话都不用说,喻父就为他送上了高管职位供他练手,没两年见他业绩突出,又立马把他升为了执行总裁,自己就占着董事长的名头当了优哉游哉的太上皇。至于女儿,他愿意让女儿随便刷他的卡,但提到要进喻氏,立马免谈。

韩夫人和女儿简直咬碎了一口银牙,对喻砚的各种羡慕嫉妒恨已经罄竹难书了。

值此喻砚作死之际,韩夫人觉得自己若是不抓住这个机会把他搞下去,真是对不起老天送来的这份大礼。

她停止了抽噎,端出慈母面孔,“小砚这么大的人了,他有自己的想法,再说,那时氏的公子虽然性别不太对,但和小砚也算是门当户对了,何不就遂了小砚的意呢?小心你棒打鸳鸯,叫小砚记恨。”

“扯淡,门当户对个鬼!”喻父怒道,“你知道最近时老头都住院了吗?时氏股价这两天都成了跳楼机了,资产缩水了多少?能和我们家比吗?”

“还有,什么叫‘棒打鸳鸯’?我这是一棒子敲醒他!”喻父掷地有声地说,“他脑筋不清楚了才找了个男的。不……也有可能这些年在国外见到的都是老毛子,没见过几个正常的咱们国家的温柔女性,等我给他找个闺秀见见,他就知道女人的好了!”

韩静蕾问道:“你打算找谁呀?”

喻父沉吟片刻,道:“就柳家那闺女吧,正好我前几天和柳老头钓鱼的时候,他还提了两嘴自己女儿的婚事。我看柳家那丫头不错,社会学硕士,啧啧啧,总比那什么时家的小子好!”

韩夫人仍然忧心忡忡:“可万一小砚不乐意怎么办?”

“他老子还没死呢,由不得他!”喻父狠声道,“若他还是执迷不悟,我就剥夺他的继承权!”

韩静蕾面上的笑容差点遮不住,用指甲狠狠掐了手心一把,才勉强保持了优雅端庄。她点点头,毛遂自荐道:“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去找柳夫人说说这事……”

喻父打断她:“不,你一会儿就去,请柳家女孩儿明天晚上到家里来吃顿饭,我把那臭小子也叫回来,叫他俩先见上一面,这事儿宜早不宜晚。”

说完,他想了想,又拿起座机拨了一个号码:“喂,老李?我。有个事儿,你帮我查个人——时氏集团的大公子。”

...

喻砚挂了他爸的电话,反手就打给了时澜。时澜看着来电显示跳动的陌生号码,略感疑惑地接起来,“喂?哪位?”

“……我是喻砚。”

喻砚刚接通电话就后悔了。尽管时澜的号码他早已烂熟于心,但昨晚见得匆匆忙忙,二人其实并没有交换电话号码,这要是时澜问起来,他该怎么答呢?

所幸,时澜心比较大,完全没想起来喻砚没有他电话这件事。他的列表里排了近千人,指不定喻砚就是从哪个人那里得到的他的号码,根本无需追根究底。

“是你呀。”时澜笑道:“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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