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牙不解的看着她,“我不胖啊,这叫丰满。”
赫连舒没在说话,把剩下的饼子吃完。
“叮——”
“上课了!快!夫子要来了!”
一群人快速坐回自己的座位,赫连舒瞅着门口。
永远都是一身青衫的夫子拿着书本缓缓踱步进门,所有人起立道:“夫子好!”
他扫视一周后满意的点点头,视线触及明显走神了的赫连舒时,双眉一皱,“赫连舒!”
“嗯?”赫连舒回过神看他。
“我昨日让你抄的书在哪?”夫子黑着脸道。
赫连舒起身淡道:“今日我哥哥会来。”意思就是没有。
闻言,夫子被气笑了,“就你那个嗜赌如命的大哥?你倒不如喊你娘过来,随便雇个人来诓骗夫子,赫连舒,这倒是好主意啊。”
赫连舒垂眸抿唇不语。
“那好,你哥在哪?”夫子环视一周,冷笑,“莫不是银子太少,人不肯来了罢?”
听罢,其他人哄堂大笑。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好笑?”
一道声音自门口传来,赫连舒猛地抬眼看去,只见赫连亓气喘吁吁的扶着墙,看到她后笑道:“小舒,你这教室够难找的。”
赫连舒看着他,想板起脸,嘴角却是上扬的。
夫子蹙眉道:“你便是赫连亓?”
赫连亓大方承认,“昂。”然后对他弯腰一礼,“夫子好。”
夫子虽不想承认这就是赫连亓,但看着那醒目的红色胎记,以及和赫连舒相似的五官,违心的话如何也说不出口。
“不知家妹做了什么,夫子定要请家长过来?”赫连亓坦然直言道。
夫子一顿,正常情况不都是笑嘻嘻的赔礼道歉么?“你这是在质问我?”
“不敢,只是事出必有因,了解一下经过罢了。家妹虽有些顽劣,想必也不会无故犯错,我只想知道她究竟做了什么,让夫子气到非要人抄万遍书不可的地步。”赫连亓说的不卑不亢。
夫子脸色不大好看,“赫连舒在上课之时走神,且不提前预习功课。”
“这的确是家妹的错。”赫连亓点点头,忽问:“咦?夫子今日教道德经第五章?”
“五六七,怎么?”
赫连亓忽略他脸上的不屑,轻笑道:“昨日家妹在抄写之际,我看了一眼,正是书中‘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这章,想必夫子昨日教的是第四章罢?”
“那又如何?”
赫连亓疑惑道:“可我前日有看见家妹背诵第四章,夫子说的没有预习是指?”
夫子闻言便怒了,“你的意思是我故意刁难她了?”
“不敢,夫子所做一切皆为家妹好,只是,我有一事不明。花那么多时间抄写尚未学习过的书本,有何意义?即便记住了句子,意思不明,不也无用?”
“你未曾读过书自然不懂。”夫子冷哼一声道。
听着底下的笑声,赫连舒没说话,袖中的手紧攥。
感觉到赫连舒的杀意,一群人默默闭了嘴,不敢再笑。
“夫子说的书是四书五经还是兵书?又或者是图志和历史?”赫连亓依旧微笑。
“别说这些,即便是孩童都知晓的三字经,你又能知道多少?一个嗜赌成性之人的妹妹,没有教养我也能想通。”
赫连亓唇边笑意微敛,“论语中说‘有教无类’,作为一个夫子,你认为自己方才说的话当得起这个称呼?”
“我这是实话!你什么意思?你……”话因赫连亓手中甩动的令牌嘎然而止。
是的,赫连家本就和将军府交好。将军府……连皇帝做出什么决定都得经过那边,这也是书院留下赫连舒和赫连楚的重要原因。
赫连亓唇角扬起,“夫子,你认为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