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低头一看,洛冰河的手抚在他腰侧伤口处,仿佛在给他灌输灵力。仇人给自己疗伤所激起的反胃感顿时翻腾上来,沈清秋二话没说出手便是一记狠的。
洛冰河放在沈清秋腰侧的手顿时发力,直直把沈清秋震到了地上。他轻轻摩挲右手食指上的玄玉戒指,血瞳眯了一眯:“师尊,弟子好心为你疗伤,师尊便这么对弟子吗。”
沈清秋摔到地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衣袍换了身,白衣袖口用金线绣了纹样,比起之前染了血迹那件,这件略显单薄了。
他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洛冰河,后者则悠闲地朝他挑了挑眉。沈清秋如同被侵犯似的瞪了眼洛冰河,咬牙切齿道:“你这畜牲对我做了什么?”
洛冰河无辜地看向他:“师尊这是何言,弟子对您做的,师尊不是都看在眼里么?”
沈清秋不跟他废话,趁着体内灵力还算充沛,起身就往后跑,没几步就被一道突如其来洒下的水帘挡住了去路。
水牢!
洛冰河起身朝他慢慢走去:“师尊不用紧张,这不是幻花宫,是弟子特意为师尊造的一处休容场所。”
沈清秋一看这水帘就知道不普通,他冷笑道:“连囚牢都要仿造幻花宫的吗,当真可笑。”
洛冰河伸手接了一掬水圈在掌心,看着水纹荡漾,懒懒地说道:“总不能用捆仙索就这么绑着师尊,还是设一道水帘比较好。”
话罢又靠近了几分沈清秋,笑着问道:“师尊可知道这水的用处?”
“邪门歪道,左不过是挡着我的出路。”
洛冰河司空见惯了沈清秋的恶语气,也不动怒,缓缓道:“饮了这水,浑身燥热难耐,非交.媾,无可解。”
沈清秋陡然睁大眼睛:“下流!”
洛冰河下一刻就伸手掐住沈清秋下颚,迫使人仰头张口。沈清秋下意识地就要反击,又发现自己被定住,这回是捏诀都不行了,唯眼珠可还转动,于是恶狠狠地瞪着洛冰河,满眼写着嫌恶。
“希望师尊明白,弟子能救师尊,也能在下一秒毁了师尊,”洛冰河淡淡地道,“既然师尊如此不听劝,想必是想体验一下这水的用处了。师尊放心,之后弟子绝不插手。”
沈清秋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洛冰河,尽力挣扎却好像被桎梏得更牢,一动不能动。
洛冰河看了会儿沈清秋惊恐的神色,缓缓放手,水顺着指尖滴落在地,又笑道:“不过是哄骗一下师尊,师尊还当真了?”
沈清秋脱了束缚,还没来得及缓下一口气,就被封锁了几处穴位,洛冰河说得冠冕堂皇:“师尊还是好好休养着吧,不该用的还是别用了。”
“你既不让我用灵力,又何必救我,让我就这么死了不是皆大欢喜?”
“师尊此言差矣,”洛冰河挥了挥手,水牢里的温度顿时降了下去,“师尊这么死了倒是痛快,弟子这五年之苦,可还未解呢。”
沈清秋听到这,又猛然意识到一件事,冷声问道:“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他们?师尊指的是谁?”
“何必装糊涂!一切不都是你这个畜牲害的?”
洛冰河心不在焉地回道:“哦,岳清源死了,柳清歌疯了,至于四大门派么。”
他朝沈清秋轻轻一笑:“毁了。”
沈清秋一怔,扬手就想给洛冰河一巴掌,洛冰河轻轻松松地接住,顺势把人往自己怀里一带:“怎么,师尊开心到投怀送抱了?”
沈清秋挣脱不开,咬着牙道:“无耻。”
洛冰河笑道:“名师出高徒。”
“你既毁了门派,何苦留着我,连带我一齐毁了算数!”
“师尊若想活着见到他们,还是听话些的好。”
沈清秋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