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只是——
当坐在车里的尹彬感觉到气氛异常的时候,他开始紧张了。他想问张管家,但是,每一次,张管家都是用冷言冷语的敷衍了他。
豪华的宾利的轿车在宽阔的高速公路上行驶了一段时间后,最后在机场外停了下来——
虽然心情沉重,但是张管家还是一如既往的礼貌的为少爷打开了车门。
尹彬惊疑的走下车,他神色薄怒而惊慌的瞪着张管家,只是张管家却一直都低着头给少爷带路,从未正视过少爷。
是他不敢!
不敢面对即将被人伤害的少爷……
vip等候室——
夏敏雯一身亮黄色优雅的露肩上衣很耀眼夺目。
因为出身书香门第,拥有着高涵养与高素质,所以不管在哪,她的仪态都是端庄的,高贵的气质永远都有摄人心魂的魔力。
此刻。
vip等候室里,暗红色的沙发上,她坐姿端正的正阅读着报纸。直到当安英在耳边提醒她,少爷已经来了的时候,她才慢慢的把报纸搁置在桌上,然后微笑的看着尹彬。
尹彬的脚步忽然在看到夏敏雯的一瞬间停住了!
他并不像其他的儿子一样,看到久违的母亲会激动和亲切的呼唤…………
或许是他打从心底的就不认同这个母亲,或许是他和母亲接触的机会太少了,又或许是母亲给他的关怀太少了,现在的他才会对自己的母亲没有半点的好感。
他则是站在门边。
眼神冷的令人心寒!
夏敏雯对儿子这样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她慢慢的站身起来,然后走到尹彬的身边,给了他一个深情的拥抱,她早已学会了不在乎儿子对自己的冷漠,用着如午后般温暖的笑容看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妈妈不够体贴你,你想考验考验妈妈有多爱你,对不对?”
她抚摸着尹彬俊美的脸庞,像个调皮的孩子般的说:
“非得让妈妈亲自回国来接你,你真是………”
“为什么会突然回来?!”
尹彬冷漠的甩开了母亲正抚摸着自己脸颊的双手。
夏敏雯心忽然黯淡。
但仍旧要伪装的不在乎他的冷漠,说:
“你怎么会这样问呢?”
她笑着反问:
“妈妈亲自回来接你去美国和爷爷团聚,你不开心吗?”
“哼……!”
尹彬冷哼一声,然后再眯眼而瞪着母亲,语气冷漠的直伤人心:
“你会有这么好吗?”
夏敏雯心狠狠的一紧!
她用很短的时间沉淀了自己的心情,然后从安英的手中取过了那封信,接着,她看尹彬的神情不再温柔,突然间像变了一个人,眼神凌厉:
“如果我没有那么好,不及时回来帮你调查清楚一些事情,我想你的魂都已经就被人骗走了吧!”
“…………什么意思?”
尹彬疑惑的问。
夏敏雯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尹彬,说:
“这是任之夏小姐给你的分手信!”
…………!
听到母亲突如其来的话,尹彬是无比的震惊。他不敢相信,半响后,他才又惊又疑的打开了信纸。
“尹彬!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你一定会觉得很疑惑吧,但是这的确是事实,我就是一个如此现实的人!和你每一次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
每一行字,都无疑不是再抨击他的心!
“当我知道你喜欢上我的时候,我是很开心的,而这种开心并不是因为我也喜欢你,而是因为我有了生活的保障…………”
“我喜欢你的钱……”
“喜欢你可以满足我的物质需求……”
“喜欢你………”
……
…………
尹彬五指愤怒的紧绷!
越往下看。
他就越是感到惊怒与愤怒!
没错!
这的确是任之夏的字迹,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写下这样的一封信给自己,交往的这段时间,他们的感情明明就很稳定,她对自己也很好……
难道真的像她所说的,她在利用自己,她只是虚荣的喜欢自己的财富。
他不相信!
不相信!
顷刻间!
无数个震怒同时压在他的胸口,连喘气的能力都已经失去了。
很快——
尹彬急切的拿出了手机,然后拨出了任之夏的号码,他要亲口听她给自己一个解释!
……
………………
熟悉的街道。
熟悉的小区。
可是为什么今天任之夏却觉得这条通往家里的小路会是那么的远…………而且时间过的是那么的慢……
夕阳里。
她眼睛已经哭的红肿了,心也痛的没有了知觉,她纤瘦的背影是那么的落寞和无助。
忽然——
包包里的手机响着悦耳的铃声,她有些无力的取出手机,当屏幕上出现的是那个熟悉的令她心痛的名字时,她犹豫了,似乎每一次震动都能麻痹她手心的经脉。
虽然不想去面对,但是半响后,她还是接通了……
“你在哪?”
“为什么要写那样的信?”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接通电话后的尹彬像是一只失去理智的疯子,他想要知道一切的真相,他要亲口听到她对自己的解释,所以他才会拼命的对电话那头的任之夏低吼。
而任之夏却是异常的冷静。
在她写下那封信,答应了尹彬母亲的条件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记住了什么是她该做,什么是她一定不能做的。
所以她不能心软。
她咬了咬唇,说:
“你以为世界上真的会有所谓的真爱吗?别傻了~那些幼稚的话只不过是说给像你这样单纯的人听的!我需要的只有钱!我喜欢的只有你的钱,你给我的物质满足!”
“你骗我……!”
“不可能!任之夏你告诉,你在骗我!你不可能会这样做的!”
尹彬几乎抓狂的否定她的话,然后又疯狂的要求她:
“说啊!”
“你说啊!”
“…………”
“我没有骗你!”
听着电话那头尹彬疯狂而脆弱的声音,任之夏心在绞痛,她多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