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办法。”
此时那婢女又端了一只空碗和一把刀过来,放在桌上然后退了两步站定。
韩信拿起那刀在自己手腕上划了一道,血顺流而下。
“你这是……?!”
“你中的这毒名为凝骨,你喝了我的血,这毒可延缓几天才会蔓延到你的全身,我现在要去找能解这毒的人,你可以躺一会,别乱动。”他把那只空碗放在手腕下面,接了半碗的血,递给李白。
韩信知道李白犹豫,又道:“切莫辜负我一片好意。”
“应了你便是。”
李白皱了眉头,接过那碗,闭着眼睛这半碗喝下,喝完后他还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居然……一点也不腥?
韩信看着他这动作浅浅低笑出声,“你可知喝了我的血有什么好处?”
李白感觉身上开始不再难受,呼吸也变得正常起来,他顺着韩信问:“什么好处?”
“容颜不改,长生不老。”
李白想起之前韩信说的那句“我不需要长生不老”不禁笑了,“韩兄这个情,我真是非欠不可了。”
“我说了不会让你死,便一定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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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说他去找大夫了,李白躺在榻上,觉着有些无趣。
他平时最喜热闹,韩信这安静不说,这些下人们还一个个的都不说话。
他旁边站着一个侍女,也不说话,眼神只盯着一处,目不斜视。
“你叫什么名字?”李白开始搭话。
那侍女听见他的问题,只是朝着他笑笑,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摇了摇手。
“你说不出话?”
那婢女点头。
李白回想起来,就没听见这里的下人们说过话!
“你们这里的仆从,是不是都是不能说话?还是……不可以说话?”他内心里有疑问,并不是对韩信有所怀疑,而是这里的一切,实在都太过奇怪。
那婢女终于有了动作,她朝李白福了一礼,随后从自己腰际处拿下一只香囊,递给李白。
李白接过来一看,鸢。
“这是你的名字?”李白问道,他仔细看这香囊,做工倒是精巧,但是味道却有些与众不同。
鸢点头,转身去香炉旁焚了一味香,那香有凝神安眠之效,主人说了,若是见这位问东问西,直接焚这香就好。
果不其然,李白正看着鸢的香囊出神之际,他感觉到一丝困意,竟慢慢就这么睡了过去,香囊掉在地上,鸢捡起来重新挂好,继续在一旁站着。
韩信此时推门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那人发际处有一缕白,脸上没什么表情,可那鄙夷的眼神倒是一点也藏不了。
准确来说,扁鹊是被逼过来的。
他有一位邻居名叫庄周,此人喜爱睡觉,平时出行有一座驾,名为鲲,扁鹊平时没少借庄周的鲲出去采药,而这韩信居然在途中就把鲲给抢了!
这一来扁鹊不好和庄周交代,二来没了这鲲难不成他自己走回去?
“神医,还多劳烦你了,待他这毒解了,我亲自送你回去,还双手奉上您需要采的药。”韩信这话说得客气,言下之意便是:你若是无法为他解这毒,你也别回去了,就留在这吧。
这话说的扁鹊倒有点心虚,这附近是有不少的好药,但也是没经过允许就采摘,怎么来说也理直气壮不了。
他跟着韩信看着那床上正酣睡的人,低声道:“李白?”
韩信反头道:“怎么,你认识他?”
扁鹊从容地越过韩信,前去搭脉,“见过一两面,知道名字而已。”
韩信不疑有他,只是点了点头。
扁鹊感受到李白这怪异的脉搏,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他是怎么中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