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发现不对头的西垣一阵怀疑的将目光在这二人中间扫来扫去:“你……难道你们……”
“你真是……师,二师兄……居然是你!”
“……”
不知是因为忘记要解开穴道还是真的无言,在四人齐齐聚过来的眼风之下,萧默珩只能很僵硬的抽了抽嘴角。
在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候,遇上了……错误的人……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情况……
他从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相遇,从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无言,从来尝到过这么不能自已的羞愤。
短短震惊过后,张良的心里也只剩下了一股愈演愈烈莫名的怒火。
“子……子房……你怎么在这里?”
张良不说话,只是无比冷静的扫了一眼其他三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嬴政身上。
萧默珩马上蹲下来给他解着身上的绳子,等松了绑才扶着少年的右肩问:“刚才有没有被伤到?对不起对不起,师兄没有认出是你,我当时……”
张良轻挑的笑了一声,扭头便给了他个犀利的眼神,问道:“当时怎么样?子房本以为师兄向来性子沉静,断然不会去勾搭江湖上这些来路不明的浪民贼党。真是没想到才短短几个月,师兄居然会他们如此的身心交付如此的肌肤相亲呢!”
“子房,这说来话长,日后我再慢慢……”
“都做了这种事师兄还有什么好说的?”
“诶诶诶,说什么浪民贼党的!小子你骂谁呢?”虽然旁边的西垣一个劲儿的给她使眼色,可性子上来的越姒姜怎么也停不住:“偷偷摸摸的,大半夜躲在人家房里窥探他人私隐,你以为自己就能多清高呢?”
“姒姜,你别说了。”
被西垣这么一拉,她也没再往前去,只是双手一抱的嘟囔:“我说错了吗?早就知道这人不是什么好家伙,我还没来得及教训他呢他倒跑来惹我们了。”
西垣干脆一把捂住了女孩的嘴,然后一脸严肃的冲那人摇摇头。
听越姒姜说了那么些,站在萧默珩身边的嬴政却是一副冷眼旁观的模样。虽没料到会这么快,但是他其实早就想见见这位和景臻有过肌肤之亲的小师弟了。反正总有一天要对上的,现在给他个下马威也好,还可以试探出萧默珩的态度。
“走,你现在就和我回卧岫庄!”不由分说的,张良拉了萧默珩就要往外走。
“不……不行,我们现在不能出去。”
心下烦乱的张良也不管身后之人是如何抗拒,执意拉着萧默珩的手就往门边冲。本来越姒姜还欲上前阻止,但袖子被西垣拽的紧紧的。
“子房,真的不行!”
张良终于忍不住的一个回头吼道:“不行不行不行!那你到底是不能还是不想?你难道真要和这个男人成亲圆房吗?”
萧默珩有些无措,他只好摇摇头说:“子房,不是……不是这样的,因为我们现在……”
“不是因为还能是因为什么!”这样的话语里没有任何疑问和顾虑,而顺着张良所指之处望去,萧默珩也正好对上了嬴政投来的目光。那人的嘴角还带着一成不变的笑意,短短的一眼就窥探清楚了萧默珩心中所有的窘迫。
“子房……“萧默珩有些心虚的说着:“这一路上有很多事情,你还不知道。”
“是啊!萧默珩,我是不知道你这一路上都做了什么但我不也想知道,更不会让这些荒唐的事再继续下去!”
“子房,你在说什么?”
看着萧默珩还是一派不解的无辜眼神,张良心火更甚的一把甩开了他的手说:“我在说什么?应该是子房先问问师兄你到底在做什么?!”
从未见过张良这样的态度,萧默珩一时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倒是他身后的嬴政先走上来回了句:“他在做什么?呵,你刚才不是都听到了吗?”
“我跟我师兄说话,关你什么事?”
“赵……赵玦他……这三个人到底在干什么啊!”看着这场面,完全没反应过来的越姒姜摸了摸后脑勺。
闻言的西垣只是耸耸肩膀的一个摆手说:“还能干什么?抢男人呗。”
介于一路以来发生的种种……已经完全颠覆了她那少得可怜的感情观,于是越姒姜好死不死的叫了出来:“抢……抢男人!”
虽然张良深知萧默珩和大师兄的种种,但是在人前的他们,可都是相敬如宾恪守礼节的师兄弟啊。况且萧默珩和大师兄相识在儿时又朝夕相伴的,纵然知道这两人有相亲的事实,张良也从来不曾真气过什么,最多只有一分不能和萧默珩早些相识的惋惜。但这一次,他不过才出庄短短的五个多月,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放浪形骸!
“师兄保重,子房告辞了。”想他张良,原本也是如斯的骄傲。
“子房等等!子房……”
就在萧默珩刚拉住少年之时,外面却响起了一阵阵叩门声。
“我们是戍边的守军,奉了将军之命前来盘查过往商客,请里面的几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