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狼狈地招架着许文修攻击的时候,他着实感觉到了这个玩笑真是开大了。
丝毫不取他重血,也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掐着他要命的点逼着他不进不推吊着他飚手速,这种打法绝对是许文修的刻意报复。
而在现场观众的眼里,这哪里是带着指导性质的新秀挑战赛,这明明就是一场最高规格的个人赛!
顾凯的玩笑其实也没给他自己讨到任何一点好处,手速飚到最后,他的手指甚至都有点僵了,完全是凭着肌肉记忆重复着那些再熟悉不过的操作。
用凌厉却不要命的攻击拼到将近三分钟的时候,他们两个角色的血量线还处于三分之一的位置,但许文修好像不准备继续了,在一次偷袭得手之后干脆利落地结果了风起苍澜。
按理说,一般新秀挑战前辈赢了的话绝对算是一件光彩的事,也是观众们乐意见到的好戏,但这会儿偌大观众席上的呼声却明显有些其他的意味。
从比赛席里出来,顾凯稍微有点狼狈地活动着自己的手指走到许文修面前苦笑了下,“讲真的,除了你没人能让我打的这么不舒服。”
“这完全是你自己给自己创造的条件,别给我戴高帽。”瞥了眼顾凯,许文修还是没什么表情,始终很得体的面对着观众和镜头。
“行,是我自找的,是我自找的。”笑着低头自言自语了两句,主持人串完场顾凯就先转身下了舞台。没有回战队席上,而是直接进了旁边的通道。
(三)
把手上的绷带拆掉扔了,顾凯撑在洗手台上深呼了口气。再抬头,许文修就在他旁边。
看了眼垃圾桶里的绷带,许文修眉头微皱了下,“怎么都不跟我说。”
“说了好像也并不能改变些什么。这种事就是,不觉得是不觉得,一发现就有点晚了。”
“其实新来的那个孩子还挺不错的。”许文修靠在一边挑了下眉。
前段时间凯瑟琳送过来了一个用神枪手的十八岁孩子刘宁,也是黑赛里出身的,因为怕黑赛再对他做些什么,凯瑟琳拦下后就直接把人送到他们这儿了。技术反应能力都没的说,而且跟顾凯的风格还挺像。
“喂,我这还能撑呢你就准备让人替我了?”顾凯转过身直视着面前的人,嘴角的弧度显得有点儿不满。
“防患于未然,你还记得九域什么时候开始就给你准备后手了吗?这会儿你好像没什么立场指责我。”后者只是微微地歪了下头,语气可谓是理直气壮。
“好好,我不跟你争。”爬了爬头发,顾凯烦躁的同时有点无奈,“我叔明天早上回来,我今天得回去一趟。”
虽然已经坚持了半年的时间,但顾则那位恋人还是没能撑过病痛,早些时候在加拿大去世了。他还以为顾则不会回来了,但事实却是顾则处理完那位的后事之后几乎是立刻就飞回来了。
不近乎人情,却合乎情理。
他不能想象顾则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陪了半年,最后还是送走了那位的。那时候说的话,在他心里始终还是个疙瘩,即使顾则已经表示过原谅。
“嗯。”许文修点了点头,伸手把顾凯的右手拿在自己手里,逐个手指帮他活络放松。活动完右手又拿过左手,同样细心的拉伸了一遍又揣进自己兜里,“我送你,走吧。”
跟着到停车场,都启动车要准备走了,许文修却又看到顾凯这边的车窗降了下来,后面是顾凯的眼睛,再接着是若有若无中透露着引诱挑逗的嘴唇和整张脸。
不动声色地深呼了口气,许文修有点无奈,“你还想不想走了?”
“那得看你。”顾凯坏笑了下,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
拉开车门调了下顾凯座位的靠背,许文修不由分说地压了上去跟他接吻。而看许文修进来,顾凯也很配合地伸手拉上车门升起车窗并熄了火。
细密的舔吻让人有些凌乱,轻点的指尖更是在玩火。
跟许文修分开,顾凯又笑着低头去看他解自己的裤子,“动作要轻点,不想被人发现吧?”
正忙着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眼,“所以你才会把车停在这种地方吧?”言毕又脱掉自己的上衣伏到顾凯身上,“套呢?”
“你说什么?”
“基本常识都不知道?”许文修的表情有点耐人寻味。
“别拿这些东西跟我说教,你他妈上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要戴套?”撇了撇嘴,顾凯明显不怎么爽。
“车和衣服不想要了是不是?”
“行行行行,这儿。”无奈地应了声,被压着的男人从旁边摸出套,撕开给自己戴上,又扔给身上的人一个,表情有些憋屈,“……要戴好。”
“嗯……说不准。”跪坐在顾凯身上,许文修笑的很恶劣,转而又去吻他的脖子和喉结,牵出身下人一声声难以自持的呻吟和闷哼。
顾凯其实没想到这原本明显有利于自己的局面到底是怎么成了这个样子的,归根结底,还是许文修太知道他的命门在哪儿了。
刚才在赛场上是这样,这会儿也是这样,之前是这样,以后可能也会一直这样。
但他挺乐意的。
释放之后抱着身上的人粗喘着,过了会儿顾凯才意识到许文修也已经出来了,但因为带着套,他的衣服和车上都没有沾上什么东西。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对彼此的了解都已经够深入了,不管是情感上还是身体上,但面对一具丝毫不陌生的躯体,他们却总能在每一次的亲密接触中都找到新的兴奋点和新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