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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伦斯先生的好转,成功引起了观众们对黑死病的兴趣。
无论是在哪个国家,大街小巷上,总是能够听见有人在兴致勃勃地讨论着直播间与黑死病。甚至就连字都认不全的幼儿园小朋友都会磕磕巴巴地拼读这个单词。
大家都在猜测着,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能会一个病入膏肓的人重新站了起来。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是他自身的体质问题使他战胜了病魔?”就像她百病不侵一样。
左鹤的一句话,成功地给研究者提供了思路。
“黑死病”三个字再次正式地走入了科研者的视线。
很快,他们就在大英图书馆中找到了第一个线索。
“通过对比例年的行政记录,我们在花名册中找到了曾经反复出现过的一些名字。”
某个早间访谈直播室中,一位历史研究学者如此说道。
随着他话音刚落,大屏幕上顿时就出现两副图片。
泛黄的纸张上,隽永的花体英语依稀可辨。
“比如这位,玛丽-梅洛普斯。教堂中明确记录着,她曾经在1666年7月感染上了黑死病,但是1669年,这个名字与另一位叫做皮特的人结了婚。”
打扮精致的女主持人适时递话:“会不会是重名现象?”
学者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除了她以外,我们还发现过很多个类似情况的名字——将近一百号人不可能全都是巧合。”
“唯一可能得解释便是,他们曾经患过瘟疫,但是由于某种目前尚未知晓的原因,他们康复了。”
女主持人配合地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那得是几万分之几的概率?!天呐!这是神迹吗?”
“神迹?”历史学者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笑了起来,“不不不,索菲亚。我想,在欧洲人民和黑死病斗争的几百年中,一定发生了什么我们没想到的事。”
“那究竟是什么呢?!”女主播吐吐舌头,“好恶心的腔调,导演下次不要再给我这种脚本啦!”
女主播调笑着恢复了正常:“不过哈里斯,我是真的很好奇。毕竟,鼠疫曾经是欧洲的一大心病。”
历史学家耸耸肩:“哈哈……那恐怕就要等我们的其他专家给出解释了,毕竟我只是一个学历史的……”
“哈里斯先生真会开玩笑。好吧今天的早间新闻到此结束,相信电视机前的大家也已经迫不及待回到“左”的直播间了吧——不准切台!听我说完!”
“我们会继续跟进黑死病话题的……”
“这个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话多哈哈。”
“我猜也许是人类进化了!那些电影里不都这么拍吗?”
“说不定只是不小心吃了什么跟抗生素功效差不多的东西呢,搞得大张旗鼓地研究……”
“搞得我也心痒痒地想搞研究——”
“得了吧!你丫初中毕业了吗?”
……
电视机前的人们嘻嘻哈哈地争论着,谁也没有在意,在那则新闻的下方滚动的他国要闻速递中,出现了这么一条:
中亚地区发现某种轻微疾病。
第109章疱状玫瑰九
罗伦斯先生的身体日渐好转之后,左鹤十分自觉地将工作都交接了回去。
原本以为又要从长计议的时候,没想到这次,罗伦斯先生却又主动提出要她继续打下手。
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
在他清醒过来之后,接连两日,书房灯火通明。
戴着金丝边眼镜的中年人坐在巨大的书案后,一丝不苟地审阅着他生病期间以来,市政府所下达的一切指令与成效反馈,眉头紧皱又慢慢松开。
中途他抬起头来深深地看了左鹤一眼,从书桌的某个抽屉中找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