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应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向那边靠去“唉,这京城的鬼天气也太热了”其中一人坐下开口。
“六月的京城就这样,不过我在京郊有座庄园,那能凉快不少,改日我们去那”
“何必改日,就今日吧”这人等不及的说。
“明天?不行最近有不少流民,前几日到我的田庄上一通捣乱,护院赶了好久才赶走,正在收拾呢”另一人推拒的说。
“什么流民?没听说最近哪里有天灾啊?”
“说起来也不算流民”那人笑笑,回答说“前几日杨平丰公子在那附近置了一座宅子,占了附近农民的地了,农民没了地可不就是流民”
“没人告官吗?”
“瞧你说的,杨平丰是杨敬一大人的公子,谁会管这事”
“确实如此,那就等几日吧!”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两方一拍即合,之前坐在那里的锦袍公子站到二人身边,拱手施礼。
“打扰了,不知二位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你要干嘛?”一人戒备的说。
“别误会,最近家中老人生病,正准备积德行善,听闻附近有流民,所以小生是想到此处搭建粥棚,周济流民”
“公子善良”另一人拱手笑着说。
青年笑了一下,谦虚的说“哪里,在下有一事不明,杨平丰也是名满天下的才子,何必干这种事呢?”
“名满天下又如何,才子难道不爱财吗,况且此事做不得假,西郊的流民还在那,公子自己去看就是了”之前那人有些不满的看着他。
另一人摇摇头说“事涉及权贵,只怕早被人平息了,即便府衙来人询问,恐怕也不会有人敢提及”
“也是”另一人附和着,转头对那位锦袍公子说“看来公子的一番好心,要空欢喜了”
锦袍青年像是没有听见规劝,付了钱就匆匆出门,王蒙看着他离开,也起身离开酒楼。
晋王府
秦宇正躺在凉亭里的竹椅上晒太阳,小福子在一旁给他打着扇子。
“王爷,事情办好了”王蒙站到亭外。
“怎么样?”秦宇继续晒着太阳,动都没动。
“那人去西郊了,末将派去跟着的人说,他见了那个人,相谈许久,直到晚上才回城”王蒙将昨天发生的一切告诉秦宇。
“不错,本王在西郊可是给他留了个大惊喜”秦宇眼角一弯笑着说。
“王爷,西郊有什么?”
“西郊有催命符”他语气慵懒。
王蒙皱了皱眉,没明白秦宇的意思,秦宇也没打算解释,稍微严肃的说“密切注意廷尉府,那人出现立刻来报我”。
“是”
“没事退下吧,别挡住本王晒太阳”
王蒙脸色一囧,看看天上斗大的太阳,这么烈的阳光王爷不热吗?
秦宇又重新闭上眼睛,一丝微笑爬上嘴角,孔汉文御史大夫的族侄,现在任殿前侍郎,没有人比他更合适,挑开这幕大戏了。
孔汉文喜欢大学者管文博的女儿官飞燕,屡次上门提亲,但是管文博哪能喜欢这种纨绔子弟,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得意门生杨平丰。
孔汉文怀恨在心,但也一直没有办法,于是秦宇就送他一个办法,西郊可不是什么大才子占田,而是一件能要人全族性命的大事。
两日后
布告栏前,一圈百姓围在旁边,一个中年汉子盯着告示,不解的嘟囔“丰国候?没听说啊?”
“你们这些年轻人知道”旁边一个老者,应该是个老儒,捏着胡子说“当年滇城候获罪,先帝下令罪诛九族,丰国候被牵连其中,也论罪了”
“哦”中年汉子点点头,又问“既然论罪了,这丰国候之子,怎么还出来上告”
“你懂什么”老者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说“先帝十八年,滇城候被平反,但是被牵连的勋贵却没有一同平反,这安息身为丰国候后人,如何能甘心,安氏一辈子背负叛逆罪名,自然要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