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两声叩门声,秦宇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没有理会,过了一会儿,门被推开,有人站在床边推了他一下。
“王爷”
嗯?秦宇睁开眼睛,善缘那张圆脸离他很近,吓的他一下就精神了。
“大师,你干什么?”
“王爷”善缘双手合十,平平静静的行礼说“祈福仪式已经准备妥当,请王爷到殿内准备”
“这才什么时辰!”秦宇转头看向窗外,天还有些黑暗“准备这么早干什么?”
“此时最吉,请王爷快些准备,别错过了吉时”善缘说着转身离开,没给晋王反驳的机会。
这庙里的和尚越来越奇怪了!晋王殿下万分不乐意的起床,洗漱完毕后,就被善缘拉着到前殿准备。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宇觉得善缘就是巴不得自己早点走,整个祈福仪式都匆匆忙忙,他被善缘引着,东拜西拜,拜的头晕。
“王爷”善缘白胖胖的脸上终于带起一丝笑意,微微欠身说“祈福完毕,王爷可以回宫复命了”
“哦”
“王爷”侍卫站了出来,恭声问“小人准备了车驾,您可要现在离开”
“本王困了”秦宇伸了个懒腰,自顾自得往西厢房走“睡醒了再走”
善缘大师嘴角抽动,那点笑意瞬间消散。佛祖,都是弟子的错,弟子妄念了。
日上三竿,晋王殿下终于睡醒了,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才起身离开。山门处,他刚刚骑上马,忽然一愣。
这不是神官大人嘛!南宫玉良裹着厚厚的披风骑在马上,远远看去英姿飒爽。
“神官在这等多久了?”秦宇看着他通红的双颊低声问。
“从早上到现在”侍卫也压低声音“王爷休息的时候,神官一直在这里恭候”
怪不得冻成这个样子呢!秦宇略微抬了一下眉毛,冲南宫神官笑了一下,离开了天龙寺。
“南宫神官”秦宇瞥着正襟危坐,神情冷淡的南宫玉良说“本王一时困倦,神官何不在屋内等候”
晋王殿下心底还是愧疚的,他没想到神官如此死心眼,骑在马上等了那么久。
“小人怕王爷治小人不敬之罪”南宫玉良语气清淡,听不出什么情绪。
咳··秦宇尴尬的低咳一声,想起了昨日的纠葛,现在想想,他略微有些羞愧,本就是芝麻绿豆大的事,自己犯不上生气,还揪着小神官不放,有些过分了。
“南宫神官,此事是本王思考不周,连累神官了”
“不敢,王爷言过了”
心气很高嘛!秦宇笑笑,策马靠到他身侧,拉住他的缰绳。
“南宫神官,昨日之事确实是秦某的错,秦某向你道歉,都是被朝中之事扰的,并非有心针对神官,还连累神官挨冻,实乃秦某过错,希望神官不要介怀”
南宫玉良愣住了,他自然不愤晋王,但也从没想过晋王能跟他低头道歉,权势如晋王一般,即便有错,也不会认错。
“王爷为国操劳,偶有不快也正常,昨夜在下也不知深浅,惹王爷生气,希望王爷也不要介怀”他不由缓下口气。
秦宇轻轻点头,顺手解开自己大氅的扣子,单手一抖,披到南宫玉良身上。
“天气寒冷,冻坏神官了”
“王爷,不用如此”
南宫玉良伸手拒绝,秦宇按着他的手,刚要劝他不必客气,眼角瞄见官道尽头,飞驰而来一人。前方官道上,战马四蹄飞扬,一人系着黑色的行军披风,被风猎猎吹在身后,转瞬就到了面前。
“王爷”赵志平一勒缰绳,战马嘶鸣了一声“京城出事了”
怪人?南宫玉良一愣,认出此人是淳县郊外那个青年,原来投到晋王麾下,微微侧头,他用眼角偷偷去看晋王,晋王面沉似水,看着前方的白雪,似乎想到了什么。
“陛下问了众臣?”秦宇看着赵志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