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宣帝又按下了他的手,回答说“一切都是从这普普通通的宫殿开始,然后才有了今天”
朕和六弟··还有你和朕!
南宫玉良看着宣帝眼里的欲言又止,吓得心里一个激灵,暗自琢磨怎么才能逃走。
“神官,皇后又咳嗽了”一名宫女跑了进来,看见宣帝吓了一跳。
真是及时雨,南宫玉良赶紧冲宣帝行礼,转身匆匆的跑了出去,宣帝看着落荒而逃的人,扬着嘴角笑了。
庸和七年七月,太后下旨斥责晋王骄纵顽劣,屡教不改,有负天恩,责令晋王离京归国,勤思己过,谨言慎行,勤于国事,无召不得入京,不得离国。
听闻晋王接到诏命当日,手持圣谕,捶地痛哭,深感有负太后陛下圣恩,无颜再见,府内上下加紧收拾,一日后便离了京。
晋王府
“王爷,一切以收拾妥当,吴光远派来的人在西郊三十里等候,护送王爷离开京畿“王蒙骑在马上说。
“嗯”
秦宇答应一声,掀开车窗的帘子,探头看着朱红色的大门,漆黑的匾额,还有那金晃晃的晋王府三个字。
他少时居此,依门读诗,把酒言欢,还曾想能久居此地呢!
“出发吧”轻轻放下车帘,秦宇靠在座位上,闭目不言。
绍筠、雪棠、母后、皇兄,都通通留在京城吧!本王希望这京城再也不必回来了!
西郊官道
晋王的车撵浩浩荡荡,比进京时还要隆重,三十里的驿亭内,吴光远派的五千骑兵已经等待多时,看见晋王的车架立刻上前。
秦宇看着身前身后的黑甲士兵,觉得自己并不是被护卫,而是被挟持,他轻笑一下,打散自己的胡思乱想,叫人把赵志平叫过来。
“王爷有何吩咐?”赵志平骑马跟在车驾边。
“九门将军以将军府调令,一部分到北营帮罗平,一部分到吴光远那里看着点,让王蒙上表请辞,请副将罗平接任”秦宇靠在车窗边吩咐。
“是”赵志平拱手,又看着他说“王爷,东阳郡混杂,是否飞骑令范相来接,毕竟吴光远的人不可进入封地”
“去吧”秦宇点点头,又叫住他说“记得给太后上表,说本王悲痛至极已经无法执笔,此一去必定谨遵教诲,让太后保重身体”这礼数无聊,也不能免。
“是”赵志平离开。
许多年后,史家世人曾评价晋王归国之举,皆认为此举不智,赵志平等身为谋士竟然没有阻拦,否则晋王功业至少提前十年。
建邺
军师府的小径上,一阵脚步声急促,一道人影在门外停住,整理衣衫,朗声说“下关杜雪堂,求见军师”
“先生稍等”军吏跑进去,片刻回来说“杜先生,军师有情”
杜雪堂点点头,迈步进入屋内,付玉思站在地图旁,正在沉思着什么。
“参见军师”杜雪堂施礼,托着信笺说“京师密信,军师亲启”
“哦?要我亲启”付玉思接过密信。
杜雪堂看着他,付玉思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收起信的时候竟长舒了一口气,他心里疑惑,却也没出声询问。
付玉思看着他,摇了摇手里的密信说“这十几日京城可是天翻地覆”
“很严重吗?”杜雪堂询问。
“很严重,不过结果还好”付玉思笑了。
杜雪堂拜入军师府也有一段时间了,付玉思很欣赏他,杜雪堂机敏聪慧,且有眼色,懂进退,唯一欠缺的就是岁月的磨练。
不过尽管因为年轻所虑不周,但杜雪堂偶尔对军政的见解却很犀利,让付玉思奇怪杜擎竟能教出此子,毕竟他对武元侯这个跳梁小丑般的人是很不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