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等曲少爷将眼前这幕乱象给王二解释清楚后,那对‘父子’的战争总算告一段落。
吵了一架气顺不少,临晚风想起了正事,看着王二说“王老板,我有一事,劳您费心”
“你说”王二一拍胸脯,看着他说“冲你爹的关系,大侄子的事我包了”
“我不是··”
“他说的是马五”秦宇抱着肩膀欠揍的补了一句“这些都是你的长辈啊!”
临晚风又是一阵气血翻涌,险些摔门离去,为什么姓白的认识的人都这么缺德,爹真是瞎了眼。
“大侄子你有什么事?”
“我··”临晚风强行压下怒火,回答说“晋王活着,这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王二一下子来了精神。
咳咳咳··曲封辉差点把杯子扔了,白六爷反应更快,赶紧拿袖子挡住脸,免得曲少爷一激动再喷他一脸口水。
王老板拉开架势,坐到桌边,倒了一杯茶水,一开口就是说书的样子“话说那晋王从崖上坠落后···”
许久··许久之后··
楼下已经没有了人声,窗外也已经见了暮色,王老板才放下茶杯,拍了一下桌子,收声说“女子垂泪天明,然而那离人已去,又怎知她心中难言之痛”
曲封辉和临晚风都是一脸奇怪,尤其临晚风奇怪之中又添着气愤,唯有白六爷不一样。
“然后呢”秦宇看着王二,好奇的问“晋王和那个青楼女子在一起了吗?”
“在一起了,只不过··”
“好了”临晚风忍无可忍“你到底知不知道!”
呵呵··秦宇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笑的开心,曲封辉瞧见他的表情,这小子准是看见王二,所有的担心就放下了,谁不知道王二的话最不靠谱。
“谁能知道?”王二尴尬笑笑,随即又说“不过晋王确实是坠崖而死,至于尸首找没找到,就不知道了”
“听见没有”秦宇拍拍他的肩膀接着说“坠崖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也坠崖,怎么没见你死”临晚风气不顺,嘲讽了一句。
呵呵··小美人真是一语中的,曲封辉看着也站起来劝说“谁像他祸害遗千年”
临晚风看看王二,明显也瞧出了他的不靠谱,摇摇头站起身“走吧”
“城门已经关了”王二拦住他们说“你们就在这里歇息吧”
王老板说着拉上曲封辉和白六爷,边向外走边说“不如就在这里多住几天,老子现在也发达了,带你们···”
临晚风看着勾肩搭背的白六爷,暗自皱眉,真不明白红姐那么靠谱的人,怎么会认识这么一帮乱七八糟的人。
吉安从温候府出来,没有按着吩咐返回皇宫,隐在夜色下向另一边走去。
“是我”吉安贴在王太师府邸的后门,声音压低。
无人应答,门吱的一声被拉开,王谦和亲自站在门内,冲他示意一下,带着他走向书房。
“太师”
“无需多礼”王谦和摆摆手“陛下和太后如何?”
“安然无恙,只不过严士君逼迫日甚,小人听闻”吉安说着又压低嗓音贴到他耳边说“王光启已经谋划让严士君篡位”
王谦和脸色一变,花白的眉头聚在一起,沉声说“太后有什么吩咐?”
“太后说,严士君越如此,人心离散越快,凤林军与何迢将军的京军,不是真心归顺,太师或可拉拢”
王谦和点点头,此心与他不谋而合“只是若真的刀兵相对,恐陛下有危险”
“太后说京城还有一人可用”
“何人?”
“淮王”吉安看着他继续说“淮王一向恭谨,建平军在外防卫赵国,淮军也可秘密勤王,适时皇叔之尊也许能说通皇城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