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晚风笑看着他,姓白的年轻许多,他想刚刚弱冠的姓白的应该就是这个样子,年少轻狂,嘴角含笑时带着一点坏,眼中总是闪着真诚炙热的目光。
“呵呵··小姑娘很会说话嘛!”秦宇挑着眉毛,眼底笑意浓了许多。
“首先,我不是小姑娘,我叫临晚风,你一定要牢牢记住这个名字,然后··”临晚风上前一步,更仔细的看着他说“你要买下我,再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
秦宇看起来有些困惑,抱着肩膀莫名的看着他,半晌忽地笑了“为什么?”
“因为,你要娶我,姓白的,这是你欠我的一次成亲”
临晚风又上前一步,埋入他的怀中,细弱的双臂紧紧环住他,整个人轻轻的颤抖,不知是因为喜悦还是害怕。
“童养媳?”秦宇环着他,声音从头顶传来。
手在他后腰掐了一下,临晚风听着他的惨叫轻轻笑了“老子不是姑娘,要算··也是童养夫”
呜咽的海风穿过船坞,临晚风轻轻坐起来,手掌轻轻按在胸口,这梦好长,险些陷在里面。点亮烛火,他坐到窗边,推开窗子,望着黑夜下的海面。
海面没有一丝光亮,寂静的夜里,海浪打在岸边,回响声震耳,带动着船坞内的船发出吱呀呀的声音。
“姓白的”临晚风拿出玉佩说“我又梦见你了,这回年轻了许多,更英俊了,不过我不喜欢这次的相遇,我看起来还是个小屁孩,更让你有倚老卖老的借口了。”
哗···海浪涌到岸边又退回,临晚风看了眼,抓起玉佩,按在胸口。
“骗你的,我怎么能不喜欢看见你呢”
“姓白的,十年了,我还是没追上你的年岁,而你更老了,还瘸··跛了一条腿,估计再也没有人能看上你了”
“嘿嘿,这样也好”临晚风歪歪头,笑的暗自得意“你就都是我的了,省的你一天老红杏出墙”
“那个南宫不在了,他去找你了吗?找你的话,也不要搭理他,他不好,老让你难过,什么心思也等老子去了再说···”
临晚风说着说着,眼角湿润,有些疲惫的躺到床上,捏着那板块玉佩贴在脸旁。
姓白的,你真不值得人去怀念,因为想起你这个混蛋,我就很难过··难过的想离开这世间,去看看你!
可我还总记得你自以为是的话,而我要证明给你看,人生很长,有些风景独一无二。
南海
海波翻涌,一望无际的碧蓝海面同江河不同,与大海相比,江水也显得拘谨了些。
临晚风立在船头,盯着海面看了一阵,长长吐出一口气,似乎将胸中的郁结全部吐了出去。小福子在一旁看着他,见他如此,犹豫着开口劝慰。
“公子··”
“小福哥”临晚风打断,笑着说“我们应该早点来南海,这儿确实挺好的,过阵子我准备带姓白的带南邦看看”
“好,我自会陪着公子”
“小福哥”临晚风侧身看着他,半垂下眼睑说“谢谢你,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其实我···”
“白六!”
一声呼喝,两人一同停下动作,转身看着身后,船尾跑来一名黑衣汉子,满脸汗珠,大步走到管事的面前。
“公子”小福子赶紧去看临晚风。
“呵呵”临晚风眼神朦胧一瞬,继续看着海面说“小福哥,姓白的这名字,实在普通了些,真该跟我姓临”
小福子笑笑站到他身旁,跟他一起看望不见尽头的海面,许久,身边的人似乎动了一下,临晚风双手紧抓着栏杆。
“我忘不了他,忘不了!”临晚风微微弯下腰,一手紧紧抓着荷包“我怎么可能忘了他!”
“陛下”小福子扶住他的手臂,沉默一会儿说“举世无双”
呵呵呵···临晚风笑了,慢慢稳定情绪,负手看着前方,淡淡的说“姓白的,不过是个又老又丑的混蛋”
但我深爱这个混蛋!
姓白的,我看过了千里大漠,看过了万丈雪原,我到过你说的雪顶寒峰,我到过你想去的东海碧波。
十年了,我代你踏遍了万里河山,我代你看遍了天下景色,可我仍是忘不了你,你是我最爱的人,我怎么··怎么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