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始终都在漩涡里,由始至终!司马绍钧不敢再看他,微微垂头,额头贴在他的手背上。
“绍筠”秦宇凑近,贴在他的耳边“我会永远保护你,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微微侧头,司马绍钧忽然凑近,闭着眼睛吻上了他。殿下,我想这世上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像你这样傻,又这样好的人。
“绍筠”
秦宇眼睛瞪大,一瞬间的惊喜冲击的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时穆小侯爷已经红着脸跑了出去。
嘿嘿··六殿下摸摸嘴唇,忘记了自己受伤,一个鲤鱼打挺摔的呲牙咧嘴!
“哎呦!”
“殿下,你这又是怎么了”小福子匆忙进门。
“好事,不告诉你”秦宇趴在枕头上傻笑。
伤成这样,还笑的这么开心,这穆府小侯爷真是计良药,小福子摇摇头退了出去,让六殿下一个人在屋内开心。
几个月后
“准备一下吧,是该我们回去的时候了”司马绍钧坐在窗边背对着常深说。
“殿下,北雍帝病重,我们此时回去不是··”
“就是因为北雍帝病重,我们才能回去,雍京平平静静,我们回去只会送给别人杀我们的借口,如今北雍混乱一触即发,我们回去陛下也不能苛责,我度北雍三年内必有战乱,我们留在这里无利可图,只有回到明月,才能争得天下,朝廷倾轧毫无用处,要争目光就放远点,这天下很大”
“是”常深躬身领命。
自从上次事后,皇后已经察觉了殿下的身份,留在这里确实再难成事,北雍内乱一起,明月要伺机而动,就需要对北雍诸王了如指掌的殿下,届时殿下必然一跃,成为朝中能和礼王、誉王相抗衡的人。
“殿下”常深想起上次的事,看看他忍不住说“此事或许不该卑职提及,但您要离开,六皇子那边··”
司马绍钧转过身子,常深倏的闭口,他盯着常深看了一会儿,淡淡的说“常深,此事确实不该你提及”
“卑职惶恐”常深跪下。
“去准备吧,礼王那边谨慎些,不要让他看出马脚”
常深退走,司马绍钧站到窗前,十一月的雍京很冷,积雪在家家户户的房檐堆了一层,他望向城东深处,深吸一口气,任寒气灌满胸膛。
六殿下应该会难过,但他值得更好的人,我始终是个骗局。
皇宫门前,司马绍钧看见裹着黑貂披风出来的秦宇迎了过去“殿下”
“绍筠,你怎么来了?”秦宇有些惊喜的问。
“上车说吧,外面冷”司马绍钧拉着他上车,看他脸冻得通红说“天气这么冷,殿下不该骑马”
“知道了”
“陛下怎么样?”
唔··秦宇皱皱眉,脸上笑意散去“我进宫问疾,太和殿紧闭,除了大皇兄和几名重臣,父皇不见任何人,我也不知道”
“事已至此,殿下定要宽怀”
“我知道”秦宇笑笑,仍轻叹一声“父皇平时并不怎么理会我,可骤然听闻父皇病重,我还是有些难过”
司马绍钧没再开口,只是拉住他的手冲他轻轻的笑。
“殿下”司马绍钧看看窗外,回身冲他说“到了”
秦宇坐在车里没有动,看着他说“还是从前好,可以去你府上住,如今长大了,反倒不能了,否则京中的闲话传到母妃那里,我又要几日见不到你”
司马绍钧笑笑,心底苦涩,拉着他下车,六殿下站在门口,攥着他的手不动,他看着刚要劝说,六殿下将他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绍筠,等··等这之后,我请母后赐婚,我们到别的地方,再也不用分开了,好吗?”
司马绍钧埋在颈间,手臂使劲的收紧,嘴唇颤抖了很久,终是没有说出答案。
秦宇的手在他背上轻抚,贴着他说“我等你答应我”
六殿下走了,司马绍钧目送着他的身影,直到大门关上,直到雪花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