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凶兽之名不甚简单啊!”玉青书此时悠然坐在素有凶兽之名的梼杌背上,好不惬意。
修炼生气一脉的先祖曾经在太虚之境拾得一只幼兽,先祖见这古来便寸草不生之地出现一只幼兽,甚是诧异,便将其带回去抚养。可谁曾想,这幼兽怎么也不肯进食,就在先祖以为幼兽命不久矣之时,这幼兽竟然开始吞噬起生气。先祖以为奇,自此之后以生气喂养,并给它取名为虚。因其生于太虚,又习性令人惊奇而得其名。
后来,这虚一直为生气一族服务。这虚效忠于先祖,待先祖坐化后,又择了下一人继续效忠,就这样时光在流逝。这虚的最后一任主子名为裂空,也就是给玉青书传承的那位前辈,自那之后,世上生气被法则尽数收回,修炼生气一族也被尽数屠戮,虚再也没有可以效忠的人。
并且,因为生气不再存在,虚没有食物来源,后来它发现,新鲜血肉当中蕴含着生气,虽然较为驳杂,但也聊胜于无。自此,虚便开始以新鲜血肉为食。法则认为它是生气一族的兽类,便决定诛杀于它,不过,万般尝试下,法则也无法取它性命,只得将它封印。
并对外界说,此乃凶兽。不过当时人们并不是很相信这种说法,法则只有将它放出来,故意将它扔在人口密集之处,已经饿了许久的虚自然忍不住这样的诱惑,便开始吃人。自此之后,人们对虚也就产生了憎恶和对它充满了恐惧!
法则见达到了效果,便将虚再次封印,并且生怕人们忘记,隔几千年便将虚放出来,让它大开杀戒。被这样祸害之后,人们对其产生了深深的恐惧,并且给它取名为梼杌。
玉青书之前一靠近梼杌,这兽便俯下身来,不再有杀伐之气。后来,梼杌和玉青书签订了伴生契约,玉青书这才从它的口中了解到了当年的情况。
这凶兽之名甚是实在是不怎么好听,这虚一字也太捉不着痕迹,玉青书便给它换了一个名字。玉青书见它浑身呈橘色,便心生恶趣味,给它取名为小橘子,不过这个名字梼杌本身不大喜欢,毕竟自己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这名字与它也不甚般配。
在梼杌的一再坚持下,玉青书只得说小橘子是他的小名,对外还是称他为虚或者梼杌也可。这梼杌虽然经过了这么多年,依旧未能够化形,不过灵智已是极高,已经能口吐人言。这样一来,玉青书和褚炀两人和它交流也不费劲。
“根据裂空前辈的推测,进入下一个位面的入口就在这座山的最深处,不过那城主说里面凶险万分,可除了最外面的那一场恶战,直到现在我们都没有遇见危险,有些奇怪啊!”玉青书对坐在自己身后的褚炀道。
身下的梼杌闻言立马道:“主人,不是我自夸,本兽进入这山中以来,就把这些个刺儿头收拾得服服帖帖的,现在可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挡我的去路!”一边说着尾巴还可劲儿地摇,眼睛里透出来的那股得意劲儿,让玉青书觉得好笑。
“哦?那这么说,我们能一路顺风顺水地到达最深处咯?”得了这么一大助力,褚炀也是心情颇好,随口问道。
“那是自然,主人,你们可坐好了,就让我这个威名远扬的梼杌,带你们去最深处!”梼杌提高声音道,煞是得意。
玉青书伸手摸了摸梼杌的后颈,那里之前被玉青书给剃光了,后来签订契约后,梼杌嫌它不好看,又让玉青书想办法给他弄回来了,和之前的一模一样,完全看不出有被剃光过。感受着手底下传来的温度,玉青书缓缓开口:“之前我不是将你封印起来了吗?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先不说梼杌已经被封印了,就说他这么庞大的身形,和那桀骜不驯的性子,一般人想要无声无息地将其带在身边而不引起轰动那是不可能的,再者说,进入这个地方需要城主的帮忙,就之前看来,那城主很是害怕这个地方,想来也不会那么无聊干这种事,况且这样做对他没有半点儿好处。
梼杌眼睛转了转,带有倒刺的舌头舔了舔长长的牙齿,有些闷闷地:“其实我也不知道,本来我就是在封印里的,可是一个月前,我本来还在封印中盘算着下一次出去要吃多少人来着,可是突然就晕过去了,等我醒来就已经在这里了。”
玉青书闻言皱了皱眉,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能力?若是法则,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人根本来不了这个位面,一切事情都是由主宰和法则圣殿代为处理。纵使是主宰想要带走梼杌,也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更别说法则圣殿了!
玉青书想着想着,梼杌的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对了!我想起来了!在昏迷的前一刹那,我好像感受到了生气的存在,并且还恍恍惚惚看见了先祖的影子。”
“先祖?”
“先祖?”
玉青书和褚炀一高一低同时道,只不过玉青书声调上扬,而褚炀则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