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蛋。”
霍克一脚踢开伊森,把手里拎着的麻布袋子扔在吧台上:“余歌那小子又捅什么娄子了。”
“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胖子说,“他今天一早好像去了趟居民区,不小心被三个哨兵盯上了。逃回来的时候掉进臭水沟里惹了一身臭味。那三个哨兵似乎是被他制服了,还整的挺惨的,现在外面一群黑皮狗在到处找他呢。”
“我说怎么一回要塞到处都鸡飞狗跳的,吵死了。”
霍克让他俩关上门窗,然后问:“余歌人呢?”
“早溜了呗,他鬼精鬼精的,还能待在这里束手就擒啊?”伊森说。
“哼,算那小子跑得快。”
霍克靠着吧台,点上雪茄慢悠悠的吸了一口:“不过,余歌是怎么回事?他不一向很小心的吗?怎么会突然被三个哨兵同时盯上?”
“这我也不清楚,”胖子说,“他早上天刚亮就从后门溜出去了,摆明了不想让我们知道。”
“所以啊,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他聪明还是蠢,他还能去干嘛啊,无非是去送狗牌呗。”
伊森叹了口气,满满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口吻,说:“明明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还一天到晚惦记别人,还总以为我们不知道他是向导。自己成天风餐露宿,那辆破车修了开、开了修,他又不是没能力淘辆好点的车子,真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光靠那一点慈悲心能在这末世下生存下来吗?嘶,哎呦,你干嘛……”
霍克对着伊森后脑就是一个脑瓜崩儿,然后越过吧台坐回自己的专属沙发上:“自己做不到就算了,不要随意揣测人家的善意,那小子跟你不一样,别在人家背后嚼舌头根。”
“哦~”
伊森闷闷的应了一声:“我不也是为他着想吗?”
“你要真为他着想就少去惹他,省得他回来就心烦。”
“是,是~~~”
伊森敷衍了事的答应了,注意力转到霍克扔在吧台上的麻布袋子:“诶,老爹,这里面装是啥?”
霍克吐着烟卷一笑:“你猜。”
“渍渍,都一把年纪了,还玩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伊森摇摇头,靠近麻布袋子闻了闻,隐约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还有动物身上独有的腥臭味。
“是吃的!你去打猎啦!”
霍克勾着嘴角,指尖一抖弹了弹烟灰:“某人昨天不是想吃烤鸡吗?”
伊森眼睛都发光了,亮得直逼八百瓦大灯泡:“是野鸡!”
“大白天的说梦话!”
霍克把杂志卷成一个纸筒,狠狠的敲在伊森头上:“这附近哪有野鸡?就算有,那也是人圈在笼子里养的。”
“应该是鸟吧。”胖子说。
“十分,回答正确。”
“啊!老爹你太好了!我都多少年没吃过肉了!”
伊森留着口水,却眼睁睁看着霍克把麻布袋子藏回吧台底下。
“谁说这是给你吃的。”
“啊?”
伊森傻了,八百瓦大灯泡顿时瞎了:“不给我吃,那这……这是要干嘛啊?”
霍克优哉游哉的翘这二郎腿:“这啊,是让你俩看着我吃的。”
“啥?!”
伊森瞪得眼珠子都快炸了,下一秒能直接哭出来:“老爹,你不能这样啊!”
“就是啊,”胖子也绷不住了,“霍克,我知道你禽兽,但你不能这么禽兽吧!你一个人吃着让我俩在边上看着,你不怕吃了烂舌头下地狱吗?”
“切,这早就是人间地狱了,还下什么地狱?”
霍克轻蔑的一笑,抬手就一人赏了个脑瓜崩儿:“你俩偷偷背着我干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
“干,干什么了?”伊森装傻,“我,我们可一直老老实实帮你看店,什么事都没干啊。”
“就,就是嘛。”胖子心虚嘟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