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律阳呼吸一紧,项凌此时眼角的红还没散去,一双眸子满是媚意,说话时声音沙哑,语调慵懒,像是一只吃饱喝足的猫,明明趴在他的大腿上,却让人无端觉得他高高在上。
苏律阳有些心疼,摸了摸项凌的脖子:“嗓子疼吗?对不起,我刚刚没控制住。”
“没事。”项凌笑,“疼也是你疼吧,我第一次弄,咬到你好多次。”
苏律阳摇头不语。
其实项凌技术真的很烂,他好几次差点被项凌的牙齿弄萎,不过那些痛也是幸福的痛,苏律阳表示很喜欢。
“快别在地上坐了,凉。”苏律阳想把项凌拉起来。
项凌摇头:“我就想坐这儿靠着你,别说话了,我困。”
苏律阳便不再说话,伸手拿了床毯子,搭在项凌身上,继续玩项凌的头发丝。
项凌很快睡着了。
一个多小时候后,门口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苏律阳把视线从书本上挪开,看见江原海他们俩悄声走了进来。
江原海和季秋林很快发现项凌坐在地上睡着了,有些惊讶,但习惯让他们都没发出声音,安静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又过了会儿,项凌身子一震,从梦中惊醒。
他缓慢地坐直身子,眨眨眼,苏律阳摸了摸他的头,项凌彻底醒过来。
“秋林他们回来了。”苏律阳说。
项凌“啊”了一声,想站起身,结果因为保持这个姿势太久,身体变僵,一屁股又摔了回去。
最后还是江原海和季秋林把项凌拉起来坐好,因为苏律阳也被项凌锁了两个多小时,现在下半身已经麻到不是他自己的了。
“邓憕怎么说?”项凌坐好后,一边放松肌肉,一边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说这本来属于家事,他们不该管,但是我情况特殊,老师们担心再出意外,就问我愿不愿意让他们帮忙。邓憕说昨天我被打,可以钻家暴的空子,让他们有机会插手。”秋林说。
“家暴?”项凌问,“学校打算报警?”
秋林摇头说:“不是,家暴只是切入口,并不打算在上面做文章。他们知道我想和父母和解,邓憕说学校的意思是,尽量双方缓和关系,就算不能让妈妈马上接受我,也别一见面就大打出手。”
“那学校打算怎么做?”苏律阳问。
“学校……”季秋林其实有点迟疑,“学校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我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是想给我爸妈填鸭教育,今天我都没有见到他们,听说现在正在校心理咨询室喝茶。”
不知为何,项凌突然就安心了。
A大的校心理咨询室,那是真的有点牛逼。
不,应该说整个A大心理学院都是相当牛逼。
“邓憕问我是否愿意邀请我的父母,参观我们的科普栏。”季秋林说,“当然,是在他们和老师聊过之后,我们的活动会举办三天,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第三天的时候来。”
“看来我们得下十二万分的功夫来做这件事了。”项凌说,“加油啊伙计们。”
苏律阳有点担忧:“他们两年都没和缓过来,这一两天能管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