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泰帝大笑起来,一挥手道:“赏。”
这一间席,在皇帝大好的兴致下结束。
陆开桓与孟笙走在出宫回府的路上,摇头叹气:“到底是我棋差一招啊,最后的风头竟全叫肃王妃抢去了……我是真没想到,陆远达竟能用这招。”
孟笙心头一紧,身子被寒风吹得一个激灵,不由打了个喷嚏。
“子真,你喜欢孩子吗?”
孟笙此言一出,陆开桓就知道他又在胡思乱想了,连忙将人揽过来,哄道:“想什么呢!我才不喜欢。”
他确实是不大喜欢孩子,前世和孩子都不大亲近,他只觉得小孩子吵,实在分不出精力去应付。
“不过,”陆开桓笑嘻嘻地凑过去,在浓稠的夜色里飞快地在孟笙脸颊上亲了一口,“如果是你生的,我倒可以考虑考虑。”
孟笙刚生出来的那些愁云惨雾,被陆开桓这么一搅和,全都散了去,他抬起眼皮,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殿下真是说笑了,敢问男子如何能生育?”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陆开桓摸了摸鼻子,一本正经,“这天下的事啊,都是心诚则灵,说不定,你同我夜里多来几次,不出半年,保管让你比肃王妃的反应还……”
孟笙被他气笑了,踢了下陆开桓的小腿,径自回了房,将房门从内拴上。
陆开桓拍门:“开门呐,开门!”
门缝里传来孟笙模糊的字音:“天下的事,都是心诚则灵,殿下不如在门口试一试,叫一夜,门锁会不会自己落下来?”
陆开桓:……
十月的风,好冷。
孟笙的心,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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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陆远达散了宴便去了淑贵妃的静和宫,淑贵妃比他先到一步,他抵达时淑贵妃正坐在被先送回来的肃王妃榻边。
陆远达一路疾步而来,猛地拂开珠帘:“母妃——”
“嘘!”淑贵妃将食指抵在唇上,“她才刚又睡着,你小声些。”
她想了想,又轻轻起身,压低声音道:“有事我们去暖阁说。”
陆远达压着气,随她一道出去了,只留下碧玉的珠帘乱摆,碰撞的叮当之声。
两人到了暖阁,淑贵妃命人都退下,掩了门,这才蹙眉问道:“什么事?竟如此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