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在商海里沉浮,这些年又发了家,难免有人嫉恨。”宋衍决定坦白相告,也让父亲以后行事小心一些,“你被别人诅咒了,若不是被我看出来,保不齐会出什么事!”
宋连海一愣,问道:“那么严重?”
“你先说最近家里有什么人来过,或有哪些东西是才弄回来的?”宋衍边说边四下打量。
“年前来了不少送礼的,基本还是以前那些亲戚朋友什么的,都是正常走动,”宋连海边想边说,“买回来的就是一些年货什么的,其余的就没有了。”
“你把那些礼品拿出来我看看吧。”
宋连海便喊来闵清,问她送来的那些礼物都放在哪了。闵清早就见他俩在一旁嘀嘀咕咕,又见丈夫头上沾着几点血印,便追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宋衍把事情讲了一下,希望母亲也多加小心。
“还真有咒术什么的?”闵清惊诧得瞪大了眼睛。
“不然您以为我上山是学什么的?”宋衍不由笑道。
念经打坐练拳什么的……闵清没有把真正的想法说出来。她带着父子二人去储藏室看那些礼品。
宋衍站在储藏室门口细细感知了一下,然后挑出一个包装不错的红酒来。
这瓶红酒的外包装是用橡木做的一个匣子,做工很精致,年份也很早,而且商标说明书等字画都是烫上去的,倒是有点收藏价值。
宋衍抽出盒盖,把酒取出来,然后将盒子里外翻看了一遍,也没看出有哪里不对。
但这盒子就是给他一种让人厌恶的感觉。
他再次检查了一次盒子,甚至把红酒也检查了一遍,把酒瓶上的商标都撕下来查看了,仍是没有看到任何诅咒之术的迹象。
他想了想,最后决定换个角度,于是上网搜索了一下这款酒,点开原图后,与家里这瓶细细比对起来。终于,他发现了不同之处!
网上原图里,木匣子上的拎手是用尼龙细绳编成的,而家里的这款则是用纸捻成细绳再编在一起的。
宋衍立即把纸质的提手拆下来,仔细地一点一点打开查看,第一个拎手很正常,而第二个其中一张纸条上则画了些让人看不懂的符号和线条。
“果然是这个在作怪!”宋衍顿时很生气,“这是谁送的?”
宋连海也变了脸色,阴沉道:“一个老朋友!”他将老朋友三个字咬得极重。
“咱家什么东西都不缺,以后正常走动也别礼尚往来了,改请客吧!”宋衍一边建议,一边拿着那张纸条走去厨房。
他打开炉灶,直接把纸条放上去烧了。
宋连海跟着他进来,看见纸条烧着了,立即哎呦一声,捂住了额头。
“怎么了?”宋衍顿时有些慌乱,生怕自己鲁莽了,导致父亲出事。
“没事没事!”宋连海忙回道,“就是脑门突然像被针扎了一下,现在好了!”
宋衍此时再看他的额头,发现那黑气正慢慢散去,这才松了口气说:“没事了,黑气散了!”
宋连海看着宋衍,感叹道:“得亏我儿子是道长,不然我被人坑死了还不知道呢!”说着,他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头顶,面现欣慰之色。
“以后,我尽量抽空多回来看你们,你们有哪里不舒服也都要跟我说!”宋衍朝爸妈认真说道。
两口子为了让儿子安心,立即点头。
宋连海让儿子今晚住下,明天再走,自己则一吃完午饭就出去了。
宋连海给一个朋友打电话,让他帮忙攒局,然后和一群老朋友去了一家照常营业的会所。
一共六个朋友,玩麻将不合适,于是大家决定玩扑克牌,诈金花。起始金额倒不大,全看押注多少。
宋连海因为去了霉运,似乎很受幸运女神眷顾,一连赢了很多把,甚至有一把和一个姓李的朋友直接杠上了。
那瓶酒就是这位姓李的朋友送的。
两人接连押注数次,其他人知道他俩必定抓到了大牌纷纷放弃,只有他俩人还在较劲。
最后,李姓朋友要求开牌,他是个同花顺,宋连海哈哈一笑,亮出了自己的三条。
他一边将桌上的钱全部往自己这边搂过来,一边笑着说道:“本来我最近犯小人,点子挺背的,但我大儿子今天回来了!你们知道我大儿子是干什么的吗?”宋连海重新坐好,抽了口烟,问道。
“不是说出家了么?”他的另一个朋友接话道。
宋连海白他一眼,说:“出什么家?又不是和尚!我大儿子是修道去了,法术那叫一个了得!早上他刚一进门,就看出我走霉运,当即就把家里带有晦气的东西给找出来扔了!要不然我也不敢出来跟你们玩啊!”他边说边冲姓李的笑笑。
那位李姓朋友自顾自地抽烟,垂着眼睑,连半句话都没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