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看着他,答得毫不迟疑:“是,天生如此。”
谢子非也不知道得到答案是不是他想要的,他转过身去,眼中闪过一丝落寞,只低声呢喃了一句:“哦,那挺好的。”
他的声音太小,也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清楚,但说完就走了。
饶是跟他一起长大的郭月半此刻也猜不透自己主子在想什么,不就是问了句眼睛吗,难不成陛下嫉妒安亲王眼睛比他好看?
这么一想,郭月半忍不住开始打量谢子非的眼睛了,可又怕被发现偷窥圣颜,他只敢斜眼偷瞟。偷瞟一眼立马转头看着前面,过一会儿又偷瞟一眼再看前面,再偷瞟再……
这么几番下来,把走神的谢子非给看毛了,他直接一巴掌拍郭月半脑袋上,皱眉道:“你小子,看什么看,不知道圣颜不可窥?!”
郭月半被敲得不敢护脑袋,嘴里直喊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陛下容颜盖世,奴婢没把持住就偷瞄了一眼。”
谢子非都要被他气乐了,想到流氓那棍子打他时郭月半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谢子非没忍住又敲了他脑门一下:“小声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年底了,好多办酒席的啊
但都不好吃v_v
第60章这样就不难受了
两人走走闹闹,当然主要是谢子非在闹,郭月半配合着闹,接着在街转角就碰见了女主。果然,剧情不会轻易放过他。
侍女率先发现面前的人:“小,公子,是方才的那位公子。”
女主自然也认出来了,她对着谢子非拱手,倒是落落大方:“这位公子,好巧啊。”
谢子非把还没敲到郭月半脑袋上的手收回来,莞尔道:“确实巧。”
接下来的剧情就是流水线一样的老套,两人多了流氓一事,又聊得到一块,总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一番琴棋书画诗酒茶聊下来,这天上的月亮都累得要回去睡觉了。
即便谢子非觉得无趣,却还是顺着剧情以酒助诗意。
一杯酒下肚,啪嗒一下,谢子非倒桌上了。
宋寒烟:“………………”这就倒了?
一杯就倒的谢子非当场把郭月半吓得那个呀,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陛……公子,公子这是怎么了?”
宋寒烟看着他翘起的兰花指,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此处何事?”余安不知怎么突然出现,他走到谢子非跟前,问郭月半,“谢兄这是怎么了?”
宋寒烟一抬头,果真是安亲王。
“安亲王你来了正好,快看看公子这是怎么了?”郭月半一看是余安,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跑到他面前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哪知余安眼里的担忧瞬间褪去,换成了一抹笑:“他这是醉了,你忘记他一杯倒的事了?”
被他这么一提醒,郭月半猛拍自己脑门一下:“公子许多年都未曾沾过酒,你不说奴才都要忘了。”
“眼下,还是先送他回去要紧,我的马车就在那儿。”
“是是是,安亲王说得是。”
余安见郭月半将迷迷糊糊的谢子非扶起,这才转头去看宋寒烟。
先是礼节性地作揖,再开口:“宋姑娘,别来无恙。”
宋寒烟莞尔一笑:“安亲王果真认出我来了。”
“虽多年不见,但姑娘身上的书墨之意总是抹不去的。”
宋寒烟被他说得一笑:“家父常道安亲王是难得的聪明人,果真如此。”
余安莞尔,他看了眼趴在郭月半身上的谢子非,转头说道:“谢兄是我好友,并不知姑娘的真实身份,若今日有何冒犯,还请姑娘海涵。”
不知是酒劲上来了,还是风吹的,宋寒烟脸突然红了,连带眼眸中的神色都变了些,她回道:“安亲王放心,谢兄今日并无冒犯,他……他是个很有趣的人。”
这句话一说完,余安手掌下意识便握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