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郎大人怎么亲自过来了,是有何要事要吩咐小的?”何新一边点头哈腰,一边把宫阙往待客厅引。
“你应该知道,过几日是我父亲大寿,说好要订你家的酒,今日我来便是要与你详细商谈的。”宫阙跟着他来到待客厅,寻了把主椅坐了,他的随行侍卫便立在两侧。
“原以为贵府会让管家过来,没想到侍郎大人亲自过来了,当真是受宠若惊。”何新也不敢坐,站在一旁向随侍的婢女们吩咐道:“还不快上茶!还有,快去把少爷请过来!”
“少爷?”宫阙略显疑惑地看着何新。
“回侍郎大人,这少爷便是我们少东家,得知贵府要用我家的酒为大司马大人过寿,便从浀州赶过来要亲自操办。”何新道。
“有心了。”宫阙端起茶品了一口,发现是符家茶楼最有名的清露。
“还请侍郎大人见谅,少爷应当一会儿就到了。”何新道。
“无妨。”宫阙道。
夏竹跑到越吟的房门前,急急地敲了几下门:“少爷!少爷!您起了吗?宫府来人了,侍郎大人亲自过来了,何管事请您赶快过去。”
越吟迷迷糊糊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喊他,他翻个身坐了起来冲外面喊了一声:“何事?”
“少爷,侍郎大人过来了,何管事请您过去。”夏竹在门外急得跺了下脚,也不敢催的太急。
越吟快速的收拾好了自己,几步过去打开了门:“侍郎大人?他来作甚?”
“看样子应该是为了几日后的大寿。”夏竹道。
“什么?!这么早!快服侍我洗漱。”越吟一听有些急了,他没想到人会来的这么早,还是个侍郎大人。
越吟匆匆收拾好便跟着夏竹往待客厅去了,边走边忍不住想“宫家真是够重视了,这么一大早不说还派了个侍郎过来。”
“少爷到了。”夏竹走在前面,先向厅里禀报了一声。
宫阙闻声放下茶盏,抬头看向门外,想知道是谁竟让他等了这么久。
人才看到一个衣角便听到一个爽朗的声音略带歉意地说到:“抱歉抱歉,让大人久等了。”
随着声音的逼近,宫阙便看到门外走进来一个青年,身姿挺拔,一身干净利落的月白衣衫;那张脸也英气俊朗,一边的眉微微挑着,最吸引他目光的是他头上用来束发的木簪,线条流畅,一端细碎的桃花掩映当中似乎还刻有一张清俊的侧脸,若隐若现。
宫阙微微眯了一下眼,心下觉得这木簪倒是稀奇得很。
那边越吟匆匆赶到,来不及进门就先陪着罪。
原以为侍郎大人至少该是个中年人,谁知刚进门就瞧见一位比自己也大不了几岁的硬朗男子正坐在主位,一身藏青色的便服,看着简朴,其实衣领,袖口都绣有暗纹,一股隐隐的奢华之气。
越吟看着他年龄不大,周身的气势倒是像个侍郎,不禁轻轻挑起一边的眉毛。
自进来,越吟便觉得他在打量自己,目光低沉内敛,但他还是感觉到了,特别是,打量他头上的木簪。
此时,他也顾不上怪他一大早扰了他的清梦。
毕竟,看他那样子,是等了自己好一会儿了。
“咳”越吟率先打破了沉默:“侍郎,大人”
“我叫宫阙”没等越吟说完,宫阙便打断了他:“你直接叫我宫阙就好了。”
“行!宫阙。”越吟听他这样说也就不在过于拘礼,扬起笑冲着宫阙:“越吟。朱弦疏越的越,低吟浅唱的吟。”
“越吟”宫阙低头念了一遍,抬头看向越吟:“倒是个霁月清风的好名字。”
越吟爽朗一笑:“过奖过奖。”
宫阙看着越吟的笑脸,莫名觉得等他许久的些许阴郁也消散了。
越吟听到他自报家门时就明白了,这位侍郎大人大抵就是当朝大司马的独子了。那么他必然是为了其父的大寿前来的,想不到,他还是个大孝子,对他父亲的大寿如此上心,真是可怜自己这一大早起来陪他尽孝了,唉——
宫阙看越吟低眉在那不知道想些什么,便出言提醒他:“越吟,想必你也知道了,我是来商讨酒宴上所需酒水的具体事项的。”
“啊”越吟抽回神思:“知道,何叔昨日跟我说了,有什么要求,你讲吧。”
“要求算不上,你们醉仙坊的酒我是放心的,主要是跟你敲定酒的种类和数量。”宫阙道。
“那请问你需要订哪些酒,各多少?”越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