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吟逆着光站在宫阙的面前,刚刚那种奇怪的感觉又上来了,宫阙无暇顾及,只淡淡的说了一句:“好。”
不待他们俩再多说,符笙他们也已经赶到了这里。
“怎么样,怎么样,谁赢了?”符笙急切地问俩人。
越吟转过身来:“当然是你越哥哥我赢了啊!”
“就知道越哥哥厉害,不会让我失望的!”符笙立马笑开了。
“当然宫阙大哥也是很厉害的。”符笙收住那明显的笑冲着宫阙道。
“哈哈哈哈哈”越吟看符笙这副模样不禁又笑了起来。
越吟牵了马翻身上去:“走吧!”
一行人就都翻身上马又开始赶路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也开始看不大清了。
他们果然如越吟所说没有赶到落脚点,在一条小溪边停了下来,准备在此过夜。
宫阙让墨染带侍卫去捡了些干柴,回来在一棵大树下生了一堆火。
大家都一起围坐在火堆旁,拿出干粮来填填肚子,准备度过这一夜。
旁边符笙吃好后就开始讲一些趣事,惹得墨染和一圈侍卫都哈哈大笑。接下来他们一圈人开始轮着讲故事,符笙听的专注,时不时的随着大家大笑起来。
越吟对这些故事都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便起身走到了稍旁边的一棵大树,几下就上去了,他挑了一根高处横出来的树枝便坐下了,一条腿曲着,一条腿悬在空中。
坐在这里可以看到天边挂着的那一轮月,还有周围稀稀散散的几颗闪烁着的星星。
晚间的风吹散了白日里的署热,清清凉凉的,很是惬意。
越吟拿出在宸州时符笙给他的埙,慢慢地吹了起来。
埙声悠悠扬扬的传到了宫阙的耳朵里,宫阙寻了过来站在了树下静静的听着,并未上去打扰。
越吟吹的埙虽没清乐坊的乐师好,但也是很好的了。
埙声里似乎并未有多少感情,就只是淡淡的,就像现在的夜一样,也像越吟这个人,有点霁月清风的味道,埙独特的苍凉感被越吟吹出来却更像是洒脱。
宫阙听越吟不再吹了,便依着刚刚的声向上去了。
越吟察觉到有人上来了,刚要警觉起来就发现来人是他熟悉的宫阙,一下子便又放松了。
越吟拍了拍旁边示意宫阙坐。
宫阙坐下后对着越吟说:“没想到越吟你还会埙,很好听。”
“有一次在乐坊听到了,很是喜欢这声调,闲暇时便自学了。”越吟道。
“所以上次在清乐坊,越吟是去听乐师吹的埙了?而且,想来那乐师是技法高超的了。”宫阙问道。
“确实,清乐坊的乐师实在是不错。”越吟赞叹道。
“看来我一直以来都暴殄天物了。”宫阙道。
越吟想起上次在清乐坊碰到宫阙,斜了一眼宫阙道:“你知道就好。”
“还有一事我一直想问你,又——不好问。”宫阙看了一眼越吟头上的木簪犹豫道。
“你是想问我头上的木簪吧。”越吟看宫阙瞥了一眼他头上又犹犹豫豫的便直接说了。
“嗯”宫阙没想到越吟如此干脆。
“这是我爹娘在我行弱冠之礼时送给我的,我娘亲手给我插上的。”越吟回想了一下继续说到:“看爹娘的样子是十分珍视这根木簪的,娘说这是爹十分敬佩的人留下的,爹叫我好生戴着,万不可丢失了。”
“这木簪倒是十分的别致。”宫阙道。
“你是说在点点桃花掩映下的那张侧脸吧,不是我。我猜是爹敬仰的人,让我带着大概是想让我也成为那样的人吧。”越吟道。
“我还以为,是哪位姑娘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呢。”宫阙笑道。
“我还不知道原来你心里是这样想的!”越吟转过头去表示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