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坐在书房内,一边理着思绪,一边泡好茶等着越吟,他相信越吟肯定还会回来找他的。
果不其然,不到半个时辰,越吟就来了。
“公子,越公子来了。”墨染进来禀报道。
墨染话音刚落,越吟就推门进来了,坐在了宫阙对面,宫阙将泡好的清露给越吟倒了一杯。
“谢了。”越吟端茶喝了一口。
“如何?”宫阙问。
“你的猜想没错,上次醉仙坊事件确是因为天行令,天行令也确实是在我越家。”越吟没有隐瞒全盘托出。
“天行令当真是在越吟你家?”宫阙还有些难以置信,这一消息对宫阙来说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了。他心里清楚现在参与党争的两大派都在打天行令的主意,而且四皇子一派已经开始动手了,而父亲也跟自己摊了牌,明言要争夺天行令,还叫自己不能夺便毁了。天行令在以前只是自己纠结要不要参与党争的一个点,而现在天行令跟越吟扯上了关系,那就更加不好决断了。其实父亲那时的来信他已决定能帮则帮,遇上天行令便是夺回来也不难,要毁了也是不会眨一下眼的;可如今天行令是知道在哪了,却是不能夺更不能毁了。
越吟看着宫阙凝重起来的表情继续说道:“确实是在,父亲亲口跟我说的。”
“可,天行令怎会在你家?”宫阙实在是不解。
“此事说来话长,是我父亲一辈的渊源了。”越吟没有过多解释什么,一笔带过了。
“天行令真在你家那就真的麻烦了,现在明显是有人知道了而且想夺走天行令。”宫阙叹了口气,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宫阙,我想同你一起查那件案子,如果,你信我。”越吟看着宫阙的眼睛诚恳的道。
宫阙看着越吟诚恳的眼神道:“我自然是信你的。”可是里面牵扯甚广,这一桩案子背后只怕藏着的并没有这么简单,很有可能跟党争有关。倘若真是如此,那其间凶险便是不可估量的,我怎么舍得让你身处险境。宫阙顿时陷入了囹圄之中。
“我只是想找出陷害我越家的幕后凶手而已,况且天行令只要一天还在我越家就一天不安稳,我想要主动出击而不是被动的防备着不知何时会从背后射来的冷箭。”越吟将自己的心里话摊开了说。
“你说的有理,我本不想让你牵扯到这些事当中,但既然他们找上门来了,自然也不能任人宰割。”宫阙觉得越吟终究是一个担的起事的人,不需要自己护着他他也是不容他人侵犯的人。
越吟听宫阙这么说握起了拳碰了一下宫阙放在桌上同样握拳的手:“好兄弟!”
宫阙伸手用手掌包住了越吟的拳头用力握了握:“从今日起,我们便齐心协力,共同查案,我相信一切都会水落石出的,藏在黑暗中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嗯!”越吟收回了宫阙放开了的手。
“其实我这次前来浀州是接了密旨,前来查探浀州税赋异常一案的。几个月前,父亲突然说有一桩案子要我来浀州秘密查探,接了密旨之后才知道是浀州的赋税有出入,怀疑浀州有官员私增赋税贪污受贿。”宫阙将自己此行的缘由和目的都告诉了越吟。
“你怀疑是知府王书道?”越吟问道。
“现在不是怀疑,而是确定了。经过几个月的秘密查探,就在今日找到了王书道作案的确切罪行,相信很快就能拿到证据。”宫阙道。
“如此甚好,不知宫阙是怎么查到的,又怎么知道王书道一定参与了醉仙坊一事?”越吟还是想知道确切的为什么查贪污受贿案会查到醉仙坊旧案上。
“这还得多亏若梦姑娘了。”宫阙道。
“此话怎讲?”越吟问。
“若梦算是王书道的线人,只不过她现在已经叛到我们这边了。这次之所以能得到关键性的线索全是因为有若梦的帮助,而正是在王书道密谈过程中,他们提及了天行令和越家,这才让我将这一切联系起来。”宫阙解释道。
“原来如此,那倒要多谢若梦姑娘了,若不是她,我估计根本无法查到醉仙坊一事竟是有王书道的手笔。”越吟想起那日宫阙和若梦在春色门口的情形,现在听宫阙一说就明了了。
“王书道贪污受贿恐不是他一人所为,上面必有人在操纵,我现在已控制住他与上面人联络的一个关键人物。近日他将会前往府衙取走重要物证,待他取走物证离开府衙之际便是我们拿下他和取得物证的最佳时机。”宫阙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越吟。
“确定稳妥了吗?”越吟怕有所闪失便会功亏一篑。
“人已经跟住了,又在府衙四周埋伏好了人,应当不会出什么岔子。”宫阙道。
“我想,他既敢孤身前往,定是有过人之处,这两日我们还是去附近盯着吧,以防有变。”越吟提议道。
“越吟说的有理,那我们这两日便去附近茶楼候着,只要他带着证据出现便让他插翅难逃。”宫阙道。
“嗯,可行,我料想他今晚不动手明晚必定会动手。”越吟睁着锃亮的眸子,满脸势在必得。
当夜,府衙边上的一个茶楼顶层中。
越吟和宫阙要了一壶茶一些点心就让侍候的人都退下了,今夜这一茶楼都让越吟给包了下来,满座楼都只有他们两个客人。
“你说,他今夜会来吗?”越吟问宫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