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的,自古男大当婚,这很惊讶吗?
屈现不解,想必狗官的乌纱帽定是花钱买的,觉着和这狗官沟通无能:“我有无未婚妻,这与你何干?话说狗官你听的重点到底在哪里?”
清了两声嗓子,刘凌扬手便甩了屈现一耳瓜子,干脆利落的很:“放肆,本官问话何须你指手画脚?”
“……”
这一掌,狗官力道其实并不重,但屈现还是撅了去。毕竟自昨夜起他被狗官刑审了一日,没吃没喝,身体根本吃不消,若非长年宰杀牲畜练就一身好体力,怕是早已驾鹤西去。
“大人,如此可还需再审?”一旁冷眼旁观已久的狱卒见机请示。
刘凌打量屈现那一身饱满的腱子肉,若有所思之间,一扬手:“不必,拖他下去命人好好沐浴更衣一番,上完药搁我房里。”
“呃,是。”
第2章强上狗官
屈现醒来时,感觉浑身格外神清气爽。
咋一睁眼坐起,身下是一张雕工精致的木床,眼前帐幔如烟,随风轻拂。
镂空的雕花窗桕,耀眼的缕缕白光映入,灿亮整个昏色的卧房。
可见内室碧石桌上,玲珑青鼎烟袅袅,西壁一幅山水画栩栩,笔触极尽柔致,直欲凸现娟面来,满屋的雍容珍品。
空气中,一股沁鼻清心的檀香隐约闻来,提神醒脑。
但这幕景地,屈现视之却觉自己像是在梦中未醒,直至房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魁梧的捕快手端热乎的饭菜走了进来:“哟呵,还挺能睡啊你,到这会儿都日上三竿了才醒。”
那捕快的嗓门够大,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天生的,跟震天雷似的,响彻整个屋子,愣是将屈现勾回了神:“那什么,我,我睡了多久?”
捕快竖起两指。
“什么?两日?”屈现愕然。确实挺久的,也不知这两日他吃喝拉撒睡是咋整的。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重点是……他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啊。
屈现闻到饭菜香,一下便忘了身上的伤痛不适之感,起身大跨几步坐到桌边,抄起筷子就狼吞虎咽起来,一口接着一口也不带喘气的。
但吃了没几口,屈现想起什么,口嚼着来不及咽下的饭菜,扭头问那捕快,含糊不清的:“对了,这哪儿啊,忒吓人了,我之前不在大牢刑架上的么?”
那捕快解释:“这是咱刘大人的卧室。”
一听是狗官的卧室,屈现刚准备咽下的饭菜吓得噎在了嗓子眼,呛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堪比毁容,险些窒息身亡。
“瞧你个鼠胆给吓的,真出息。”那捕快揶揄他,“这不知道全太阳县上百来号人,有多少人千方百计,做梦都想爬大人的床还睡不着呢。”
“你也想啊,现在门正好开着,那你咋不进去睡呢?”屈现喘顺了气便反唇相讥。
那捕快嗤道:“不,我并不想,话说你以为咱刘大人的床谁都能睡啊?”
“那他这啥意思啊?”屈现忽然没什么胃口了,有种不详之感涌上心头。
那捕快二道横眉同时向上一挑,意味深长地笑:“我猜十成,大人是看上你了呗。”
“看,看上我了?”屈现是个老实的乡野草莽没听明白,但光听字面上的意思他好像又有点明白,“你说的啥呢,啥叫他看上我了?”
那捕快笑得更深了,但只嘿嘿笑了两声却不语,笑容过后催促屈现赶快吃饭,吃完他好交差。
那笑容过于邪恶,不得不令人想入非非,屈现看懂了,不禁心下发慌,背脊一阵发凉,菊花紧了又紧,默默吃完了饭,只觉胃中直犯恶心。
那捕快转身离开后不久,不论狗官居心何在,屈现本就惦记他那被掳走多日而凶多吉少的未婚妻,是一刻也不敢多待,胡乱套上衣服拔腿就跑。
哪知刘凌下了公堂直奔卧房而来,恰好与他打了个照面。
二人隔着前堂一座流水潺潺的假山对视一眼,屈现刚踮起脚尖欲走,谁料刘凌蹬脚就是纵身一个飞跃,越过假山,抢先四平八稳地落在他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