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傻乎乎的捕快立即归位:大人,小的错了!
“那好,一言九鼎,驷马难追。”不论真假与否,屈现宁可信其有,姑且信这狗官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在锁张的边缘疯狂试探,以失败告终……
第8章黄金条子
手起刀落,狗腹被剖开后的瞬间,众人见之皆是一声惊呼,唏嘘不已。
当然,众人并非惊嘘那黑狗流血过多而当场去世。
而是从狗胃中翻出一堆约莫一寸长的带血稀物——他们万是没想到,这狗腹之中竟藏有金条。
屈现一看到那金条,两眼放光,心中感慨不已:原来这狗怀的真是哪吒!
怪不得狗官昨日在公堂之上说狗是他的狗,原是早就看出这狗是公的。
是的没错,先前公堂之上那三人力争黑狗一事言行举止怪异,刘凌本就察觉此案非明面上的口角之争——普通的家常民事。
而后他眼尖又发现狗有叽叽且狗腹异样,不料果不其然,此案非同小可。
常言道,鸟为食亡,人为财死。
话说刘凌确实如屈现口中常骂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狗官,因为且不说这头上的乌纱帽本就是花钱买的,主要是刘凌觉得两袖清风的清官难做,在穷乡僻壤的太阳县做清官吃力不讨好,很可能会被饿死。
所以啊,这既是事关金钱案子,刘凌看这狗怀的也确是“哪吒”,果断吩咐道:“来人啊,将那些个金条洗净了充公。”
这话一出,简直振奋人心,几个手脚麻利的捕快连同师爷不约而同地应了声,二话不说埋头徒手为他们大人积极销赃。
屈现:“……”
世人皆爱财,屈现也不例外,但看狗官这般贪财也没谁了,心中愤慨之余,没忍住指责刘凌不厚道:“狗官,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此乃不义之财,你身为朝廷命官,该是查明真相,物归原主,替狗申冤,怎可占为己用,说充公便充公了?”
刘凌却反问他,且振振有辞:“君子?呵,本官何时说过我是君子?替狗申冤?你怕不是看上那条狗了吧。再说,本官这一没偷,二没抢的,你何来不义之财一说?”
“……”确非君子,简直是衣冠禽兽。
“说的是如此浩然正气,怎的,莫非见者有份,你也想分一杯羹?”
屈现确实有点想,但他一身正气,是不会和狗官同流合污的:“放屁,你信不信我赶明个儿便上京狠狠参你一本,摘了你那乌纱帽?”
“哦,本官好怕怕。”
“……”
“如若那信你不愿看,大胆上京便是。”
刘凌不提此事,屈现还险些给忘了,又生怕刘凌不给,连忙伸手讨要:“你快把信给我。”
“猴急什么,答应你的,又不是不给你。”
“防火防狼防狗官。”
……
这厢屈现看信的空挡,刘凌带上师爷便往地牢过去。
真是清官难当,狗官难为啊,这便是屈现不上京参他一本,这案子万一牵扯到上头或是传出去让上头知道,保不准他的乌纱帽一样得削了去。
到了地牢,刘凌先是提审最先争狗的二老。
一见到青天大老爷,二老俯首双膝便跪,窜通好似的双双满面老泪纵横,齐声道:“大人,冤枉啊!”
刘凌像是铁石心肠,多年来看惯了花样戏场压根不吃这套,轻描淡写哦了一声:“冤哪儿了?你们可知本官为何要将你们收监么?张老汉你且先说。”
张德子老眼低转一圈:“是草民一时贪狗。”
“一时贪狗?”这回答清奇,刘凌还是头一遭闻之,脸上皮笑肉不笑,“哦,你这都一把年纪了,到底贪狗什么?贪那长狗嘴,还是贪那小狗菊啊?
刘大人这话污得一般人听不懂,张德子便是其中之一,啊了一声:“大人,还请说人话。”
刘凌清了两声嗓子:“本官是问你图那狗子什么?”
“哦,也没什么。”
“没什么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