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侯爷大呕了一声,像极了害喜的孕妇,拔腿便冲出门外歇斯底里地一通狂吐,吐得是浑身发软,脸色惨白,连青绿苦涩的胆水也给吐了出来。
吐完大口大口漱水之后,追风侯满腔怒火,气得指鼻便骂道:“刘凌,你个狗东西,畜生啊你,怎可如此丧心病狂,如此浑球!!”
第19章富贵丞相
在不知情之下,无辜爱犬被主人所吃下腹,实乃惨无人道。
追风侯刚骂了两句,没过瘾,接着是一通胡乱破口大骂,将刘凌全家问候了一遍。
那唾沫横飞的模样,委实令在场下人叹为观止啊。
尤其躲在门外偷窥的郑小穷大惊失色:哎哟我了个去,啧啧,大人委实是个人才,牛啊,竟能将看似斯文儒雅的追风侯给逼得骂起来人活像是那大街上买菜的泼妇似的。
不过,追风侯这骂来骂去,千篇一律的秽词没半点新鲜感。
刘凌为狗官十多年来听惯了也听腻了,雷打不动,压根不以为然。
这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好像追风侯骂的不是他,骂的,的的确确是不知哪头没开过灵智的牲畜。
趁追风侯骂的如日中天之时,刘凌也吃饱喝足了,掐准时机,中途插了一句:“侯爷,气大伤身呐,莫气才好,人间不值得,且这影响也不好,实乃有损您皇身贵族的气质。”
“……”追风侯被说得梗了一脖子的污言秽语,气也随之压进了肺腔。
下意识扭头一看周遭,众人皆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模样在看他,追风侯那肤白如玉的脸上顿时染起一抹嫣红之色。
刘凌用帕子抹了抹嘴,又道:“何况那狗子万一不过一只普通的流浪狗,也未必是侯爷您的爱犬呢。”
提起狗子,追风侯那满胸的气是呼之欲出。
不过,再次开骂前,多亏刘凌的提醒,追风侯学聪明了,扬声先将在场服侍的下人通通挥退,再把门关起来,才对刘凌撒气:“先前都说好了本侯要认狗归主,可你竟暗搓搓将它给炖了!炖了也便炖了,你还炖了让本侯吃,刘凌,你居心何在!别以为你身份特殊,本侯便敢动你!”
“我居心何在?”刘凌被训了一脸,拍案而起,瞪眸反问道,“侯爷派人在我身边安插眼线,又是哪门子居心?”
“什么安插眼线,你莫要无中声有,胡言乱语。”追风侯狡辩。因为他心虚。
刘凌就知道追风侯不会轻易承认似的,冷哼一声:“行,暂先不说侯爷是如何得知我得了您的爱犬。那不知侯爷,此番前来到底所谓何事?可千万别说真是为了那只狗,下官是一个词儿也不信。”
“管你信不信,本侯确实为了狗而来,但也不全是。”
“那侯爷还为了什么?”
“自然是狗腹中的黄金条子。”
刘凌沉默一下,眯起悻悻然的狐眸:“敢问侯爷,不知此事到底是谁同与您说的?”
“刘凌,你如此贪赃枉法,竟敢私吞黄金欲充公,倒是有胆子不怕吃不了兜着走。”追风侯故意转移话题,回了个驴唇不对马嘴。
“这不有侯爷替下官兜着么。”刘凌顿了顿,又道,“侯爷,明人不说暗话,你我之间大可不必如此藏着掖着,不妨直说便是。”
听刘凌这么说,追风侯踌躇须臾,觉着也确是如此,他跟刘凌谁跟谁啊,才坦言道:“真不瞒你说,本侯此番确是为了那狗子和黄金条子。但想你目前应尚并不知,那狗腹中的黄金条子是来自何处。”
“那黄金条子莫非出自侯爷之手?”
“怎会,本侯哪里来那么多的黄金?那是丞相魏国中的。”追风侯刻意压了下嗓子。
听是当朝丞相魏国中,刘凌有种不详之感,他很可能要摊上大事了——狗腹藏金案,果然不简单,其中大有玄机奥妙。
话说这丞相魏国中,乃是朝中第一贪官污吏,家缠万贯,富甲全京城,富到若是抄一次家便可喂饱天下难民之说。
这般富足显然有诡。
当今圣上年老体衰,命不久矣,如此波及朝堂当下局势动荡不已,心怀鬼胎的大臣们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觊觎皇位的各路皇子早已展开激烈的明争暗斗。
第20章侯爷等狗
追风侯乃当今七皇子旗下第一参谋,说白了,就是不要脸的走狗一只,也不知是使了什么卑劣手段拉了爱财如命的丞相做帮手,为七皇子效忠,敛兵收财,做谋朝篡位之未雨绸缪之计。
所以,丞相魏国中一边老谋深算藏着掖着太好,一边又有七皇子和追风侯替他撑腰悠着,此贪污之事朝堂之中鲜为人知。
但便是知了,也无人敢壮胆子向皇帝上奏,不是敢上奏的只有一个死字下场,就是没有证据。
如今魏国中莫名其妙丢了黄金条子,还丢得如此奇葩,这都惊动了追风侯亲自出马,想必事态严重,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