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姓王,名守退,字令之,淮安人。这是我表弟,谢安朗,字秋武。我们兄弟二人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还望官爷见谅”说着,王令让拿出二两银子不动声色的塞到了官兵手里,那官兵掂量了一下,笑嘻嘻地说“既然是外地来做生意的商人,自然是规规矩矩的。不过嘛,这严州城可不是你们这种黄毛小子待的地方。”
“这个我兄弟二人都懂,还望官爷多多照顾才是”王令让又拿出二两塞到官差手里,“初次见面,也没什么好送的,不如我们兄弟请二位官爷喝杯茶,还请二位官爷多多指教。”
“你小子还挺上道,宴宾楼走着。”那官差也没想到随便抓的两个毛头小子这么大方,顿时间对王守让和谢秋琅放下了警惕,对他们二人要多满意有多满意。
“官爷,请”王令让想侧后方退了一步。
两个官差略微正了一下帽子,昂首挺胸的走在了前面。王令让刚要跟上就被谢秋琅拉住了袖子,回头看谢秋琅表情怪异,故问了一句“武安,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兄弟,王令识要是看到你这幅溜须拍马的模样,非要打断你的腿。”谢秋琅凑到王令让的耳边悄声说。
王令让笑了笑,抽出折扇甩开,挡在嘴边说“一会儿你要是倔脾气犯了,说错了话,我今天就把你腿打断。”说完,一收折扇跟了上去。
“切,就你那两下子?”谢秋琅耸了耸肩
☆、第四章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令让见两个官差面色微红,言语间主次颠倒,于是王令让默默放下了酒杯向谢秋琅使了个眼色。谢秋琅会意,端起酒杯“两位大哥,小弟...小弟初到严州城,承蒙两位大哥照顾,小弟感激感激不尽。小弟,再敬大哥一杯。”
“哎”一个官差摆了摆手“大家都是兄弟,客气什么。你叫我一声哥哥,我也拿你当弟弟看,干!”
干完这杯酒,另一个官差在旁边嚎啕大哭啊,王令让摇摇晃晃的走到这个官差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哥,这么开心的日子哭什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说出来,弟弟给你,给你摆平”。
“弟弟,你不知道啊。哥哥心里苦啊,你知不知道哥哥看着精神,每天晚上都做噩梦啊。”那官差一手捂着脸哭着说,“你是不知道那个铜矿成车的”
正在和谢秋琅对饮的官差听到这里惊得站了起来,一杯酒就泼到了这个官差脸上,破口大骂“你不想活别拉上我,狗东西肚子里放不下半瓶酱油”
“哥哥,都,都是自己家人,哥哥诉诉苦也没什么,来,继,继续喝”谢秋琅起身拍了拍官差的肩膀。
那官差晃晃悠悠的回身和谢秋琅说“这个狗东西醉了,哥哥先走了,你们俩吃好喝好。”说完拽着被泼酒的官差的衣领就给拖了出去,那被拖着走的官差还叽叽歪歪的不肯走。
见两个官差走远了,谢秋琅坐回椅子上,用食指揉了揉眼角“那铜矿有问题”
王令让没回答,只是去把门关上,回到座位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却没有喝,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转着酒杯。半晌,“你说,从矿山成车运来的东西是什么。”
谢秋琅刚要回答,就听见楼下熙熙攘攘的声音,便起身走到窗前,看到刚才一同喝酒的官差领着一队人来到宴宾楼门口。“那两个官差带着人折回来了。”
王令让猛地抬头看向谢秋琅,两人双目对视,“不好“。
王令让快步到门口,从门缝里看到一队官兵已经进了宴宾口准备往二楼走来。“武安,以你现在的武功能带一人从二楼下去吗?”
“可以,不过有点风险。”说着,谢秋琅蹲到地下“上来”
王令让虽然觉得有点尴尬,但是情况紧急,挪了一个凳子抵在门前就跳到了谢秋琅的背上。二人从窗户跳了出去。
领头的官差破门而入,一队人全部涌了进来却发现人已经走了。领头的官差拿起王令让刚才把玩的酒杯说“酒还没来得及喝,人一定还在酒楼里,给我挨个房间找!”
这边王令让,谢秋琅两人已经跑回了客栈。
谢秋琅回到房间自己猛灌了一口茶水,又给王令让倒了一杯,说“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收拾一下先离开客栈”。
王令让说“好”。
两人匆匆收拾好,牵着马直接出了城向西走去。
“看来这铜矿的确有问题”王令让说。
“没错啊,不过是说漏了半句,下一秒就来了一队官差。恐怕这件事儿没有那么简单,来。给我口水喝”谢秋琅说。
“是我大意了,连累武安和我一起跑路”王令让随手把酒囊扔了过去,“只有酒”
谢秋琅拔开塞子,喝了一口酒,用手擦了一下嘴“我们这是往哪里走呢?”
“安陵山”王令让把酒囊接了回来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谢秋琅笑着指着王令让说“行啊,老东西,你可真鸡贼啊,借着买东西的名义去打探消息,渍渍渍。”
“彼此彼此,小狐狸。接着买茶的名义没少跟人家小姑娘套近乎吧”王令让翻了个白眼说。
“别以为小爷没看到你把折扇的穗子送给卖酒的老板娘了,行啊,老东西,真厉害。”谢秋琅说着还给王令让拍了拍手。
王令让摸了摸鼻子,说“来,比比谁先到安陵山。”说完王令让就打马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