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呆:“???”
作为一只活了十多年的老鸟,睡呆闻到了好戏的味道。它振翅飞近一看,黑暗中有两个人影,一人趴在美人靠上,一人立于后方,身体伴有细微的起伏动作。
黑灯瞎火的,睡呆看了半天,目瞪鸟呆。
这是干嘛呢?
“怎么样?”
“疼……”
“这儿呢?”
“啊啊啊……”
“别动。”
“可是,啊!”
清烟手下用力一按,郁台子哇乱叫,疼的冷汗直流,哭唧唧道:“我不会跟那谆郡王一样,后半生就瘫痪在床了吧?”
清烟瞥他一眼,低头寻找着腰上穴位:“你要是再乱动,我让你下辈子都别想走路。”
郁台委屈巴巴的闭嘴。
清烟一看他的样子,又有些心软,放低了语气道:“你腰上没好利索就出去嘚瑟,现在尝到后果了?”
“我以为好了嘛。”郁台嘴硬狡辩道:“习武之人哪有那么脆弱,哎,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容易么我?”
“明日跟舒王告假,你就老实躺在床上养着吧。”清烟放下郁台的衣襟,看郁台脸色微红,以为他在外面待得久了,必然是冻着了。便蹲下身,朝背上指了指:“上来吧,我背你回去。”
郁台望着清烟的脊背,迟疑不定。
清烟回头:“怎么了?”
“没,没事。”
“那就上来啊。”清烟越发搞不懂他:“你想在亭中过夜吗?”
郁台猛摇头,扭扭捏捏的伸手搭上清烟的脖颈:“谢,谢谢啊,有劳你了。”
回到卧室,郁台被清烟撂到床上。他忍着疼,由清烟扶着肩膀躺下,那一缕鬓间乌发滑下来,在郁台的脸上飘荡而过,留下一小片瘙痒。郁台的脸顿时变得通红,心跳如擂鼓。
“你怎么了?”清烟吃了一惊,伸手抚上郁台的额头:“不热啊。”
掌心的触碰让郁台心跳当场漏半拍,脸更是如同被开水烫过一样红得发紫:“那个,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去睡觉吧。”
清烟面不改色道:“我现在走了,你怎么脱衣服?”
“脱衣服?”郁台大惊失色,眼见着清烟说话的功夫就要动手,他忙死死抓住前襟,跟个贞洁烈女似的喊道:“不用不用,我晚上睡觉不脱衣服。”
清烟有些莫名其妙:“在杭州之时,怎没发现你有这习惯?”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清烟啼笑皆非:“都是男人怕什么?”
“跟男女无关啦。”郁台内心都崩溃了。
清烟冷冷看着他,果断撩开郁台背后的面料,吓得郁台险些不顾腰伤跳起来:“你干嘛?”
“不想宽衣睡觉,那总该上药吧?”清烟拿着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涂了一层在郁台腰上。郁台红着小脸缩在枕头里,看都不敢看清烟。
“行了。”清烟将药膏放桌上,又拽了棉被给郁台盖上,起身要走。
“诶,清烟。”郁台鬼使神差的叫了他一声,清烟驻足回头,二人的视线相撞,郁台心底一激灵,犹豫着问道:“如果,假设……我,将来要是不能动了……你,还能不能……”
郁台的声音越来越小,清烟听不太清:“什么?”
“没什么。”郁台秒怂,偷偷打量一脸莫名其妙的清烟,小心翼翼的问:“你明天还能来给我上药吗?”
“嗯。”清烟点头道:“我若不来,你自己怎么上?”
郁台顿时咧嘴笑了,“那就麻烦你了,明早见。”
这呆瓜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清烟虽然一头雾水,但也懒得去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