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陈珩狼狈地从他身上爬起来。
苏略双眼微眯,病殃殃的禁欲系小白脸,十分符合他的审美。
陈珩很是无语。
“别急着走啊,”苏略要笑不笑地说道:“手机不打算要了吗?”
陈珩回头,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苏略的手里,他看起来非常友好,甚至有点示好的意思,微微弯下一点身体伸出持手机的手。陈珩忍不住去看他,瞥见那双眼睛故意抬起来看向他,那是雄性求偶时特有的眼神。
陈珩心尖一颤,说不出来什么滋味。
手机碰到陈珩指间,忽然转了个弯收了回去。苏略装模作样地啊了一声:“我突然后悔了,不如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再还给你。”
陈珩收回手,不打算要了。
二世祖什么都不缺,唯独追求“刺激”,越是这样他越是好奇,觉得要是拿不下这货,人生都不圆满了至少四分之一。
他不知道从哪搞到了陈珩的地址,每天拎着一枝白玫瑰去他家门口等他,并且着装十分正式,还不重样,试图找到最合陈珩审美的造型。
一连过了三天,陈珩被堵的白天不敢出门,二世祖果然闲的两腿无处安放,但他还得上班。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渐渐习惯了每天开门被一波不很走心的甜言蜜语轰炸,做好了视而不见的准备。
打开门,今天空无一人。
门上了别了一朵白玫瑰。
就这点耐心?
陈珩低头,收下了这朵别在门缝里的第26枝玫瑰。
通过门上的阵法,他看见苏略照旧来发放甜言蜜语,一丝不苟地站在门前,没多会,接了一个电话,然后离开了。
连续三天,苏略再没有来过。花瓶里的白玫瑰焉下了花瓣,失去了花色,陈珩很不忍心,施了再生法,让它在玻璃瓶里苟延残喘。
门上的禁锢被撤掉,陈珩与屋外隔绝,元神和身体融合的很好,很少再有排异反应。
一切顺利,仿佛他根本没有醒来过。
这一世又要这样度过了。或许只有在轮回时才能和他说上几句话。
“几天不见……哎——”苏略伸手拦住他的去路,把他圈在门和墙的夹缝中。
陈珩试图挣脱出去,又被他“以身试法”地堵了回去,陈珩动弹不得,就连门的控制权也被手疾眼快的二世祖夺走了。
“唉。”苏略叹了口气,眼睛里却都是笑意,很有点装模作样。“我说,你可真耐得住气,一个月了,愣是一句话都没和我说过。你张个嘴成不成?”
陈珩很配合地张了下嘴,又闭上了。
“……”
苏略从猫眼撕下一张缴费通知单,卷着花茎递到陈珩手里:“电费我已经给你缴过了,”他突然贱意上头,得寸进尺地暧昧道:“宝贝儿,哥哥包养你怎么样?”
苏略痒了几天的皮一下被自己挠到了地方,耍了个痛快,正打算功成身退,谁知道石头树突然开了花:“好啊。”
他顿时懵了:“啊?”
陈珩往门里退了一步:“进来吧。”
苏略受宠若惊,早知道就把电费一次性预付个十年!
一进门,苏略就看见茶几里的白玫瑰,陈珩家里的陈设实在过于单调,这朵白花在其中格外显眼。苏略一眼就认出来这朵花是出自自己之手,意味深长地看着陈珩。
陈珩可能是故意的,当着他的面换了件上衣。苏略一时有些消化不良,刚刚都要出门了,现在换个什么衣服,闷骚太久突然放飞自我了?
还没有等他反应过来,陈珩啪地关上了房门,把苏略锁在了家里。
等、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苏略撩骚史上第一次出现了不可控制的场面。
在被连续放了一个月的鸽子之后,苏略又被鸽笼关了一天,鸽笼环境良好,就是小的迈不开腿。
他的耐心忽然被消磨光了,“好玩吗?我被关了一天。”
陈珩迈进房门的脚一顿:“你不是也晾了我三天了吗?”
这一巴掌直接拍在七寸上,苏略顿时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