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行几天,褚翼和薛翎因为叶遥川而矛盾加深,两看生厌,却还得互相忍耐着,只敢在叶遥川的背后用眼神刀光剑影。
在结魄玉中的沉礼本来被褚翼勒令不准偷看,可沉礼一个人待在玉中百无聊赖,他怎么可能不偷偷的冒头?
从他无意间偷看居然发现薛翎在的那一刻起,他就忍不住时时想要跳出来好好的揍薛翎一顿,要不是褚翼死死的压着,沉礼肯定早已经跳出来了。
褚翼就搞不懂了,这两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薛翎对他的叶遥川献殷勤他都忍着,沉礼就被薛翎骗了一次而已,还是他自己蠢,他怎么就这么讨厌薛翎了?
可不管怎样,褚翼都不能放沉礼出来坏他的大事,他爱叶遥川爱到患得患失,可一点也不想冒任何的险。
可怜沉礼每日在玉中盯着薛翎咬牙切齿,又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想象着薛翎被自己痛痛快快的教训,却也只能是想一想罢了。
狐狸多灵敏!虽然沉礼被褚翼压制着只敢用眼神凌迟薛翎,但时间一长,薛翎也感觉到了古怪,尤其是这古怪还出自易星仙君亲自说过的那块结魄玉。
易星仙君说过,那块玉里面有魔气,所以薛翎从跟上他师父开始,就一直默默观察着那块玉,起先还看不出有什么,可最近却越来越奇怪了,好似里面正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一样。
薛翎心下警惕,可却隐而不发,他算是看出来了,易星仙君说的没错,这个半路缠上他师父的崔晋,确实是居心叵测目的不纯。
但却又不是易星仙君想的那种不怀好意,而是他居然居心叵测的妄想得到他师父,他也确实目的不纯,他的目的就是他师父。
薛翎默默的观察了几天,发现这人除了来历不明身世不详之外,其余所作所为简直是昭然若揭明目张胆,那就是他师父,他的一切都围绕着他师父打转,对他师父是体贴入微嘘寒问暖,以他的狐狸本性都看不出来这其中有作假的成分。
薛翎是谁真心实意的对叶遥川好,他就也客客气气的对谁好,接连几日看到褚翼的所作所为,薛翎对他好歹少了那么一丁点敌意,可对他厚颜无耻的缠着他师父还是不能忍受,所以他也千方百计的对他师父嘘寒问暖,使出各种手段隔开二人,差点就气炸了褚翼的肺。
如今薛翎观察了好几天都没看出那块玉里有什么明显的异常,他终于忍不住要出手试探了,毕竟早弄明白也能早让他师父和这死皮赖脸的人分开,保得清白。
没错,薛翎已经把褚翼的节操了解的透透的了,天下间再也找不出他那样不要脸的人了,而像他师父这样的正人君子,又如何能够斗得过像那人一样完完全全扔开脸面的人?
薛翎完全可以杀了褚翼,可他却不敢当着叶遥川的面如此作为,所以他也只想要带着叶遥川远走避开。
三人一路走走停停,薛翎对结魄玉的关注又怎能躲得过褚翼的眼睛?
他一面压制着躁动的沉礼,一面照顾着受伤的叶遥川,一面还要严防死守薛翎的各种试探和挑衅,换个人怕是早都焦头烂额了,可褚翼却愣是游刃有余,他不仅将沉礼压制的翻不了身,还照顾得叶遥川无微不至,更是让薛翎也无机可趁。
在薛翎又一次对结魄玉投入高度的关注的时候,褚翼终于主动出击了,他可不想身边时时刻刻有这么一只鬼精鬼精的狐狸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还虎视眈眈的逮着空子就破坏他和叶遥川的感情,实在是太过分!
如果能用结魄玉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要打扰他和叶遥川谈情说爱,褚翼是十分愿意的,而且沉礼现在也乖乖的不会再出什么乱子了,所以他主动拿出了结魄玉。
“小徒弟,你最近几日总是盯着师公的这块玉看什么?你想要啊?”
自打褚翼和薛翎第一次见面就占了人家便宜自称薛翎的师公之后,他便蹬鼻子上脸毫无压力的做起了薛翎的师公,每每开口闭口都是叫薛翎小徒弟小徒弟。
薛翎当然十分不乐意,可他不乐意褚翼就能收敛吗?答案当然是妄想。
叶遥川对于褚翼钻空子占他便宜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无视。
当下他听闻褚翼的这句话,也只是看了一眼那玉便移开了目光,转而看向薛翎。
薛翎皱眉,复又一笑,答道:
“是呀,我很想要,你给吗?”
薛翎已经放弃了反驳他不是这人徒弟的这件事,反而却会顺杆子爬上去回击褚翼。
“哦,你真那么想要吗?”
“自然,这块玉不是神器结魄吗?我倒是很想看看传说中的结魄玉长什么样子。”
褚翼还没有说什么,叶遥川却先皱起了眉头,他不甚赞同的看着薛翎,似是对他如此明目张胆的索要他人东西的行为很是不满意,可薛翎却并没有如以往那样对叶遥川让步,他还是似笑非笑的盯着褚翼。
其实对于褚翼来说,结魄玉于他无非就是两个用处,一个是唤醒沉礼,一个是缅怀清芜。
如今沉礼已经苏醒,有没有玉他都能活的好好的,所以这结魄玉也就只有一个理由让褚翼不愿意放开了,那就是这是清芜临死之前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可如今它却被薛翎盯上了,褚翼现下愿意拿出来打消他的怀疑,还是因为他已经无所畏惧了,沉礼已经醒了,这玉也就是一个怀念之物了,况且他从来没打算把这玉送人,今日被薛翎拿走,总有一日他会再拿回来。
所以他也如同薛翎一样无视了叶遥川,大大方方的把玉扔给了薛翎。
第84章第084章
回头还对叶遥川说道:
“毕竟我也算是他的师公,送个见面礼有何不可?”
薛翎也大大方方的收了结魄玉,还抬头对褚翼一笑,说道:
“这个见面礼还真是贵重,不过长者赐不敢辞,老人家一大把年纪了,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师父,那我便却之不恭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