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睡太久喔,不然会着凉。”小白衣也主动的让出他的大腿。
“好。”哥哥身上的味道最好闻了,小暗踪舒服的眯着眼。
不久,小家伙睡着,小白衣也打了个呵欠,懒懒的往树后靠去,微风轻拂,灿丽的阳光洒落两个相依相偎的人儿。
梦外,夜色暗沉,白衣靠在床柱假寐,一起伴着入睡的暗踪,窗外始终有一抹身影,静静的看着两兄弟,忽地,感叹一声,纵身而去。
翌日清晨,暗踪揉揉眼,转身打个喝欠,睡得真饱,加上梦到小时他和白衣的梦,令他觉得惊喜,不过让他更讶异的是,他怎么会在这!
望着靠着床柱假寐的他,平时绷着脸,此时,神态些许放松,淡然的脸庞,有一种令人感到安心的感觉,白衣嘴角噙着笑意,只是眼帘下,那点阴影,有点破坏整个美感,一定是昨天让他累惨了,不过他有必要在这吗?回去少子殿不是比较好,撑什么英雄嘛,又不套件外衫,搞不好换他染上风寒,到时又要怪他,暗踪觑了他一眼,把挂在帐内的披风,替他盖上。
“嗯?”白衣在披风即将覆上他时,清醒了过来。
“呃 ̄”暗踪拿着披风的手停在半空中,盖也不是,不盖也不是。
知道暗踪在干嘛的白衣,心里一笑,手很自然覆上他的额,“烧退了。”想要轻松的化解尴尬。
“喔。”瞪着他的眼,暗踪傻傻的回答,握着披风的手不自觉的放下。
“吃点东西?”站起身,白衣伸伸懒腰,靠着床柱假寐的结果,就是全身筋骨酸痛。
“不……不用……”暗踪难得结巴,惨了白衣不会看出他刚才要干嘛吧?
“嗯?”不然他要做啥?
又是“嗯”,他有疑问的时候,难道不能换句台词吗?暗踪心想,“我还是……睡觉。”反正还早,也没什么味口。
“那就睡。”睡,是他从小除了练剑之外,最注重的事。
“你不走?”见他坐在椅上,准备闭目养神,暗踪很是好奇。
白衣领首,不打算回答没有意义的问题。
“不走在这干嘛?”难不成是要照料他?
“看着你。”
“看着我干吗?”我有什么好看的吗?暗踪很有耐心的继续追问。
“你还没好。”他忘了他还有一项本事,就是追根究底。
暗踪听了差点气绝,“我又不是小孩子。”就为了这个烂理由,他竟然彻夜未归。
“我不放心。”非得要逼他讲出真话,他才肯罢休。
“随你!”嘴上这样说,心里就像吃到糖的小子一样,“好歹你也回去你的少子殿睡。”
“你没好之前,我不会回去。”白衣仍旧坐在椅上,老神在在,丝毫不打算睁眼看他。
“我这不就好了。”是他刚才说自己烧退的。
“还有手。”他忘了还有最重要的手,没顾好会有后遗症。
“那不用劳动你大驾。”连手他都要管,如果真的要留到手痊愈,不就要住在这一个月?
白衣有毅然的决心,绝不让他的手,有再度恶化的可能,因此留在这,是绝对必要的。
不回答,表示什么?屈服了吗?不可能,他若屈服就不是白衣剑少,“你若要留在这,你要睡哪里?”他这可没多余的床榻。
“椅垫上。”睡哪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真是固执,“你受得了?”他不相信。
等了半天没有回音,他还是不理他,试着劝服他的心,也已松动,“随你便。”他受得了,自己就受得了天天被他监视,哈,甜蜜的负荷?
“我要睡了。”嗯……还是没有回音……
“我要睡罗。”一样的沉默……
“我的床很大喔。”还是寂静无声……
“喂,你想不想睡啊?”大吼一声,说出真心话。
“想,而且正在睡。”这么大声作啥?
“要睡就过来。”真笨,听不懂他话里的含意吗?
“过去哪?”实在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