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丢吧,我休息一下。”数年轮可是很累人的事,眼睛酸涩的很,趁主子们都不在,不补眠一下怎么行。
“随便你,谁不知你要偷懒。”剑理瞪了剑痕一眼,拎着湿淋淋的帕子,“丢在哪里好呢?”啊,埋在院子里,也没人会瞧见,嘻嘻。
剑理走进院内,开始奋力的挖土,暖暖的阳光照拂着,清风徐来,夹杂剑痕微微的呼声,卷走一室的冷意,但,在另一头的阳光对某人而言,却是刺热的源头……
暗踪走的飞快,黑色的衣摆,随着他的走动,朔朔翻飞,红润的嘴唇抿起,随风骤起的黑发,在在显示出他的怒气。
他就知道魔父偏心,为什么只指派任务给他,为什么都没他的份,全魔剑道就他这太子最清闲,也最窝囊,他又不是废人,老把他关在魔剑道,他也想出去,出去杀人,出去见见世面,出去完成魔父交待的任务,去感受那种在杀人与被杀中的追逐快感,今天,他的容忍期限就是今天,今天他要告诉魔父,他要被肯定,他要执行任务。
暗踪像风一样扫过魔殿,直驱诛天书房,没有人敢拦下他,大家都知道盛怒中的太子,是极难应付的。
碰的一声,“魔父。”暗踪很不客气的撞门直入。
诛天看着爱子以非常强悍之姿,登堂入室,感到不满,“你不会敲门?”这么没礼貌,简直藐视本皇。
“魔父,我要出任务。”暗踪简洁的说明来意。
“喔?”这孩子也挺沉不住气的,才派白衣出任务而已,他就跃跃欲试,想出去见世面?
“白衣已经去过一次,这次应该换我。”暗踪努力的想说服诛天,必竟他不想让白衣独占鳌头,他也想证实自己的能力。
“不行,这次的任务还是由白衣执行。”杀魔魁太危险,而且暗踪伤势还未痊愈,他不能答应。
“我就知道你偏心。”暗踪大吼,气红了双眼,他就知道他偏爱白衣,连这种小事也不应允他。
“你伤势未愈,不宜太过使力。”这孩子怎么说他是偏心,谁不知他是他的心头肉。
“我早就好了。”暗踪深怕诛天不信,连忙把伤布解开。
“不用解开,下次,下次一定是你。”诛天见暗踪的动作,急忙喝止。
“真的?”就怕这老头耍了他,害他白高兴一场。
“君无戏言。”诛天暗叹一口气,不知道暗踪怎么这么难搞,硬拗也要拗到。
“是谁?”任务是谁当然要问清楚。
“龙王鱽。”随便说一个人名,当然实力一定要在暗踪之下,他可不想他的爱子有什么任何的闪失。
“好,我会记住。”希望老头不会骗他,不然他就把魔剑道搞的鸡飞狗跳。“我先走。”同样的来无影去无踪,暗踪达成目的之后,马上离开书房,让诛天再开口一次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魔父不关心你,是你没有机会让我关心啊,连让我对你讲一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你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走了,你那晚身体不适,我也在窗外伫候了将近一夜啊,真是……令人挂心又头疼的孩子,什么时候你才可以像你的兄长一样,冷静沉稳?诛天淡笑,双眼定在暗踪离去的方向,久久不离。
西漠,万里无云,炙热的焚风,吹起尘沙,在空中旋流几圈之后,忽地消散,只留下烫热的温度,和一片凄茫的荒凉。
今天,是白衣出任务的日子,其实从那天在回途的路上遇到白衣开始,他就没跟他说过话,这几天都是他做他的事,互不相干,也许是自己脾气硬,要等到自己任务完成,证实过自己的实力之后,他才愿意跟他说话,也才有那个资格跟他说话。
“剑痕,我们出去。”暗踪觉得留在太子殿太无趣,便提议出去逛逛。
“太子,你想要去哪里?”太子和少子两人最近都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那天没谈好,两人从回来都没说过半句话,不过太子的心情却显得特别好。
“去市集。”好久没去那种热闹的地方,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不用跟少子说吗?”少子和剑理才刚出去会见宫擎尧而已,太子就想溜,等下少子回来怪罪,不就惨了。
“本太子要到哪,还需要跟别人报备吗?”虽然之前白衣有三令五申的说叫他不可随意走动,不过他都好了大半,趁他不在,不去活动活动筋骨怎么行?
“喔,属下遵命。”剑痕摸摸鼻子,也只能自认倒楣。
到了市集,暗踪显得特别新奇,拉着剑痕,东逛一摊西逛一摊,剑痕被他拉来拉去,拉得头昏眼花。
“啊……太子……”剑痕一声惊叫,又被太子拉到另一摊去,天啊,太子的蛮力真不是盖的,那股兴冲冲的手劲,差点让他的手脱臼,不过他现在已经有点适应,太子的突然“攻击”。
“嘘……叫你不要叫我太子,叫少爷。”真好玩,这里稀奇古怪的东西可真多,逛都逛不完。
“是。”剑痕很哀怨的认命,太子大人啊,现在“日头赤炎炎”,亏他还这么有兴致,最令人讶异的是,他竟然穿着黑衣逛街,不想引人侧目才怪。
“剑痕,你看!”暗踪再度扯离剑痕,来到另一个摊位。
“客倌,来看看。”老板肥肥的嘴脸,硬生生的挤出一抹笑。
“这是什么?”一个盆景里,有一株植物,支干是浅褐色的,但叶子竟然是赤红色。
“这是除障草。”肥肥的老板,用肥肥的嘴唇回答。
“喔?有什么神奇的地方吗?”暗踪挑眉,表示出浓浓的兴趣。
“当然有,这株草种在家里,可以除业障,保平安,它的薰香和香包也有同样的功能。”肥肥的老板,用肥肥的手指,指着除障草,然后用肥肥的嘴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