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了救人,牺牲是必然,但一颗小小的丹丸的恩情,却比不上宫擎尧十年的功体来的珍贵。
“最近太子好吗?”他一直很注意这两个兄弟的动态,少子住进太子殿,更是让人意外,这两人不是素来不和?
“不错。”只是偶尔爱闹别扭。
“我想替少子引见一个人,不知少子是否有兴趣。”话锋一转,宫擎尧笑得云淡风轻。
“喔?是谁?”是什么特别之人吗?
“在下的……”忽地一声雷响,掩过宫擎尧的话语。
虽然雷鸣让人听不真切,但白衣却听得一清二楚,“喔!”挑高眉毛,显得万分惊讶。
“有兴趣吗?”羽扇轻掩嘴角,淡淡笑开,不相信少子会没兴趣。
“当然。”只是想不到,为何会冒出这个人物来。
“那我们就择日拜候。”宫擎尧拿起酒杯,先干为敬。
“我会期待。”举起酒杯回敬。
雷鸣再次响起,白衣望向天际,“我先告辞。”
明了三阴摧动雷鸣,是要告知少子出任务的时刻已到,“那擎尧便不再强留。”
“嗯。”白衣不再多说,唤来剑理,便起身步回太子殿。
暗踪从市集回到魔剑道之后,便卧睡在床榻上,不让剑痕叫来御医是因为他认为只是中暑,但是这种感觉……
“啊!”暗踪惨叫一声,只见剑痕急忙的跑来。
“太子!你是怎样了?”被刚才凄厉的叫声吓到,太子不是中暑吗?
“我肚……子……”强按着腹部,暗踪的指尖泛着死白。
“很痛吗?”惨了,他们才刚回魔剑道,太子想说休息一下就好,所以自己并没请御医来,方才才想说打一盆水,让太子擦拭,谁知放下水盆没多久,就听见主子的叫声。
暗踪没有应声,只是紧咬着嘴唇,疼痛让他流下阵阵的冷汗,开始时他只觉得热,但是现在腹部却像是火在烧一般的刺痛,疼得他无法负荷,加上三阴摧动的雷鸣,好像有让剧痛更加肆虐的倾向。
“我……我去请御医……”剑痕顿时慌了,转身便要往门外跑去。
“轰”的一声,青亮的闪电夹杂着庞大的雷声,劈在殿外。
“啊!”暗踪一手捧着胸,另一只手按压着腹部,仰天长啸,接着像是无法控制似的呕出一滩鲜血。
“太子!”
“暗踪!”两道惊愕的声音同时响起,剑痕被吓得当场呆立在那,不知道主子怎么会这么严重,白衣则是冲去暗踪面前,搀扶着差点痛到虚软在地的他。
“你怎样了?”见到暗踪痛得煞白的小脸,白衣的心不禁拧成一团。
“痛……”靠着白衣的肩,暗踪猛抽着气,这痛,渐渐摧磨着他的意识。
“传太医。”白衣回首,心急如焚的他,大吼一声,震醒了呆若木鸡的剑痕。
“是……”剑痕突地回神,跩起剑理就往门外跑,根本不顾惊呼连连的剑理。
青光闪起,暗踪下意识躲进白衣怀里。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怕,怕震耳的雷声,怕这青亮的闪电,只要这雷打得愈大,他的痛就愈凶猛,愈无法控制。
“很痛吗?”白衣紧紧抱着在怀的暗踪,希望能多给他一些力量。
“三阴……在摧……快……去……”暗踪突然想起他的任务,便松开双手,推离他。
“不行。”说什么他都不会在他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去。
“快去……”这次的任务非同小可,若是错过三阴策动的天象异变,他怕他会有危险,暗踪从怀里拿出香囊,塞进白衣的手里。
“这是……?”白衣望着手里的香囊,不解的问。
“不要还我。”看见他犹豫的样子,暗踪恼怒,伸手一抢,不料,腹部一阵紧缩,痛得暗踪猛抽着气。
白衣连忙把香囊放进衣袖,“不要乱动。”揽着他,却见他弓着身躯,心生一计,“等我。”随即抄起壁上的剑,往自己的手腕划去。
暗踪扯住他的手臂,欲栏他,但因白衣动作过大,而摔至床下,“你敢。”美目露出怒火,恶狠狠的警告他,这个笨蛋,他不知道他要出任务吗?这种痛他还不放在眼里,他绝对不允许他在这种非常时期受到任何伤害。
“你……”白衣无奈,他知自己先天不畏剧毒的体质,所以他的血也具有解毒的功能,他唯恐暗踪中的是毒,所以才想以自己的血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