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之后,司命收起命格薄,最后再看了一眼楚北宁与徐祈安,便悄悄地退了出去。至于徐思安那边,司命倒没有太担忧,按照她原先的命格,便是被发现经商的天赋,而后取代徐祈安继承家业。
这倒也是徐思安与鬼族交易的原因,她从小聪慧好学,对经商更是极具天赋,只可惜徐老爷一心只想培养徐祈安来继承家业,让徐思安早早寻个好人家嫁过去,所以造成了徐思安对徐祈安有着满腔怨恨,才会一时鬼迷心窍。
不过徐思安的天赋,徐家商铺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楚明白,自然也会和徐老爷提出他们的意见,到时候徐思安能不能成功继承家业,就全凭她自己的本事了。
最后,司命看着自己手里的两个瓶子犯了难,低头嘀咕道,“我又不会蛊惑之术,这叫我怎么套话啊!!!”
然后司命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了一眼徐府院子里的老猫和老狗,今日不知怎么的,那只总追着司命要下嘴的不在,剩着它的爹和猫干妈在,而这老狗和老猫都已只余几天寿命,活不长了。
“不如就这么干?”司命说完之后又默默在心底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拿着瓶子走向它们,随后将方奎的灵魂打入老狗的体内,再将安晚打入老猫的体内。
渐渐恢复意识的两鬼,“……”
“谁指使你们来抢鬼伶草的?”
“汪!”方奎激动地叫了一声。
“喵。”安晚冷漠地喵了一下。
一个说不知道,一个说不告诉你……司命无奈扶额,随即想到了什么别的事情,抱起方奎在他的耳边道,“当年安晚嫁入高家,是因你父亲病重无钱医治,你又归途无期,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嫁入高家为妾,但你父亲已病入膏肓,治了许久不见好转,最终还是撒手人寰了。”
听完,方奎在司命的怀里“呜呜”了几下,而后跳了下来,走到安晚的身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她的毛,然后就收到了一记猫爪。
方奎也不恼,就这么乖乖地呆在安晚的身边,任由她用猫爪挠自己。刚才司命的话安晚自然也是听见了,如果司命不说,傲娇如她也会任由方奎误会,可被心爱之人误会哪是什么好受的滋味,于是挠了方奎几下之后全当感谢司命似的“喵喵喵”将自己所记得的全数说了出来。
蛊惑安晚的是一个黑袍男子,还戴着面具,安晚并不知道她是谁,能记得的,只有一双紫色的瞳孔。
然后她就一路寻找,来到了徐府,但鬼伶草上的封印克制鬼族,她没法带走,幸得当时徐祈安与徐思安已经解开了第一第二道封印,于是安晚便潜伏在徐府,想方设法让徐老爷来解开第三道封印。
至于方奎,安晚是到了徐府之后才遇见的他,他之前做了什么,怎么被蛊惑的,安晚都无从知晓。
但司命想着,应当是与蛊惑安晚的是同一人,只是这蛊惑的技俩,居然像极了重邪……
问完该问的,司命也没有再管腻腻歪歪的一狗一猫,转身就朝白珩的房间走去。
结果刚一打开房门,司命就看见了白珩将炼化好的鬼伶草衔着,然后轻轻吻住重邪的唇,将药送入他的口中。
司命,“!!!!”
我的天啊,我的娘啊!!
我看到了什么,我要死了!
司命“砰”地一下将门关上,迅速远离这个房间,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司命只觉得心情许久平复不下来。
他倒不是没有看过重邪吻帝君,可他没!有!见!过!帝!君!这!样!
满脑子都是帝君居然亲重邪了,虽然只是喂药,但帝君居然亲他了!!
太不可思议了!
而此时,燕归镇的一家客栈里。
男人身穿黑色长袍,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一双桃花眼泛着淡淡笑意,眼尾一颗红色泪痣分外妖孽,朱砂般的薄唇轻轻上挑,带着七分邪魅三分阴寒。
仔细一看的话,便能发现他与重邪有几分相像。
“魔君,就这样让他们拿到了鬼伶草,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重恶的下属跪在他的面前,眉头深深的皱着。
“呵。”重恶轻轻一笑,而后抬眸朝窗外看去,薄唇轻启,“我若有心,何须派两个废物?”
重恶的声音总带着几分飘渺,听起来若有似无的有些阴寒,仿佛是轻飘飘地就能将人吃得一干二净,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听了这话,幽冥不解地看向重恶,总觉得依魔君的性子,实在是不像会那么简单就放过他们的人。
重恶低头专注地把玩自己手中的匕首,时不时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过了许久才轻轻道,“可是,我还是很不高兴啊。”
幽冥的心忍不住颤了一下,随后低头,沉声道,“魔君有何吩咐?”
“杀了那两个废物。”重恶扬起大大的笑容,好看的脸都带上了一种诡异的扭曲,令人不寒而栗,“灰飞烟灭,永世无法|轮回。”
“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重恶叫住幽冥,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等那两人走了,我亲自去。”
“这等事情,怎可牢烦魔君亲自动手?”
“呵。”重恶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着客栈外人来人往的街道,骨子里的顽劣基因又不安分地浮现出来,恨不得下去杀个痛痛快快,让鲜血染遍整个燕归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