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白珩神色无异地将视线落到重邪的双眼上,语气平淡地好像他什么也没有干似的,“你脸红什么?”
重邪,“!!!”
厚颜无耻!!
无耻老贼!!
“那你知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和我躺在一张床上?”白珩换了另一个问法,想着重邪既然又吵嚷着要杀自己,应当是不记得了。
重邪一愣,在记忆里搜索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最后得出了一个最符合现实的结论,“我一定是趁你睡着来杀你的!”
“杀我,杀到我怀里?”白珩轻飘飘地反驳了重邪的这个结论。
重邪醒来的时候,是整个人窝在白珩的怀里的,小手抱得那叫一个紧,紧到重邪自己都想把手剁了,那可是自己的仇人啊!在仇人的床上睡觉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搂得不留一点缝隙!!
“不记得自己在禁地里干了什么了?”白珩看着重邪满是疑惑的目光,也没再说什么,低头吻上重邪的唇,将重邪先前在禁地里那又吻又啃的烂吻技给他重演了一遍,“记起了吗?”
重邪脑海里莫名闪出一些奇怪的片段,全是这几天自己怎么亲白珩占白珩便宜的画面,瞬间倒吸一口凉气,我这是什么时候干的这些事!!
只是刚想起来没多久,脑海中又闪过一片黑暗,迅速将重邪刚刚想起来的记忆又吞了个一干二净。
白珩就这么看着重邪的脸色从恍然想起,到无比窘迫,最后又回归了满脸疑惑,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不对劲,重邪似乎连他眼睛变红时的记忆都不太清楚。
他的那些记忆,似乎也不是他主动忘记的。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突然都感受到了对方身上发生的不寻常的变化……
白珩立马松开重邪的手,翻身下了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让重邪几乎要怀疑刚才那个是不是自己错觉,虽然不知道白珩的变化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重邪明白……自己的不是。
重邪将自己整个人埋进被子里缩成一团,没脸见人了……
等着白珩离开,重邪才猛地将捂在自己脸上的被子一把掀开,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拼命地将心里的那股火压下去。
“我疯了吗我!”
“白珩他……”
“啊啊啊啊啊不要想了!”
重邪将自己思绪放空,两眼放空,不再去想刚才的画面。
过了好半天,才冷静了下来,随口骂了白珩几句不要脸,才抬手召唤出了自己的魂星,魂星在重邪的掌心之间盘旋,原本的九颗如今却只剩下了八颗。
魂星不见,那就说明重邪的一魄或者是一魂不见了,可在记忆中,重邪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又少一颗魂星的。
只是心里好像莫名地很平静,也不见着急,就跟是自己当成垃圾扔了似的。
不对,谁会把魂魄当成垃圾扔掉?
“嗯?”重邪低头,用手捏起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小石头,放到鼻尖嗅了嗅,“白珩的一魄?”
混乱的记忆搅得重邪脑子疼,一想到自己刚才那丢脸的表现,立马捏住石头,“垃圾!捏碎!”
刚准备用力,重邪又突然松开了手。
“算了,暂时饶他一命。”重邪掀开被子穿好衣物走了出去,望着万埃阁熟悉的景象,硬生生地生出了好些错觉,仿佛在太吾山的那些日子仅仅是发生在昨日。
“娘亲!”君无渊和夜追、龙溪一同跑了过来。
只是这回迎接君无渊的不是他那和蔼可亲的老母亲,而是瞳孔泛红暴躁又不讲道理的半黑化重邪,只见重邪直接一伸手抓住君无渊的手,毫不留情地给他来了个过肩摔,“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激起一地的灰尘,目露凶光狠狠道,“你叫谁,娘亲?”
反了你了!
夜追和龙溪的脚步猛地一顿,灵活的拐了个弯,“我突然有点肚子疼!”“好饿啊,不知道厨房有没有好吃的呢!”
两人绝情地离开,丝毫不顾地上躺着的一只可怜渊。
在几人身后目睹一切的九微不但不想帮忙,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嘁,活该!”
只是他那点幸灾乐祸很快就在“自己突然被捏住后颈提了起来”一事之中消失地无影无踪,白珩提着眼前这只狗闪身到了太吾山的一处悬崖,将九微悬空放着,冷冷问道,“你主人是谁,派你来干什么。”
九微,“…………”你看我像派来的吗!!请你送我离开好吗!!
“白珩帝君,他从未打算害你。”虽然心里不爽宣凌得紧,在外人面前九微还是十分袒护宣凌的,再说了,白珩问他的两个问题,九微一个也不知道……
白珩想听的,绝不是宣凌这个名字,而是宣凌的身份。
然而突然地,九微想起了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他除了被宣凌变成了狗,法力也给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