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下午没有会,要一杯红酒。”
我也要了一杯,算是陪酒。谈话顺利,我尽可能详细的介绍了今后集团改革要做的,重点介绍了改革之后带来的更多机会和光辉前景,于文玲听得很细,看得出她很用心,我判断她一定是要积极投入和参与,争取在集团内部有一定的地位和发言权,这不是私心的表现,而是一个成熟女性充满智慧的高水平的判断。所以,我很快就不再绕圈子多说,“于社长,我可能不用多和你介绍和沟通其他的,我看出来你非常支持这次改革和集团合并改组,虽然你没有说明,但是你一定有自己的关于这次合并改组的摄像和建议,甚至集团将来前景和经营等等,我们方案中没有的,你也一定由一个设想或者框架甚至细化的办法措施在脑子里。”
于文玲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陈总,我不客气的和你说,你很出色。我们没有谈论几句话你就能够作出这样的判断,你这个人令我折服。”
我没有表示出来得意,谦虚的低一下头,表示认可她的话。“我听说你是来这里挂职的,一位你和这次这个方案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现在我可以判断,这次改革方案的真正的思路很大程度上出自你,我说的没有错吧?”
我点了点头:“我参与了方案的讨论,并且发表了意见。”
于文玲看到自己的判断等到证实,满意的笑了。她的牙齿很白,脸色红润里面透着白皙,保养的很好,不能判断她大概多大,应该是和张黎相仿。
接下来就比较随便了一些,于文玲一点也不隐晦自己的观点,她也毫不保留的托出她的一些想法,我私下断定,汪泓如果是个出色的总经理的话,于文玲的水平应该在汪泓之上,是个可以统领全局的董事长的合适人选。如果我能决定,肯定是这么安排,但是目前的现实是汪泓要合并她的报社,之后她将要成为汪泓的下属。
“你知道中宣部调研组什么时候来吗?”
于文玲看我沉默在想心事,问我。
我不好意思,好像被她看出来一样,“就这几天。怎么,有需要我帮忙的?”
我意识到这句话我说的不合适,毕竟我们刚才认识,而且我是在帮助汪泓工作,却好像要给她帮忙一样,连忙补上一句“也许不到你们那里参观。”
于文玲笑了,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我不是请你帮忙让我见他们或者是请他们去我们那里,我理解你的意思,有关这次该组合并的事情,我已经按照正常的手续向分管司局和市里提交了相关报告。”
我比较激动,我喜欢和极为聪慧极为成熟和有智慧的女性在一起聊天谈话,于文玲也很知己,和我在短短几十分钟里就有了高度的默契,所以,喝茶的时候,我们的话题已经不是工作而是家常了。于文玲47岁,77年恢复高考就考上了四川大学,毕业后分到北京,结婚后随丈夫调到重庆至今,以前在广播电视厅任处长职,现在委屈在报社,我知道这应该是受到丈夫的牵累所致。院子里阳光和煦,我们边散步边聊天,她通过我的介绍,知道我目前的所有情况,包括离异未婚,“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我们这里就是姑娘漂亮,”
于文玲很郑重其事的征求意见,“不用,我现在交往着一个,也许快要结婚了”我把张琴的事情说了,“想不到,你会和一个警官,对方一定很出色。”
“哪里哪里,我是被人家拾起来的,”
“不可能,喜欢你和你也喜欢的的人一定错不了。”
我们结束谈话的时候双方都觉得很愉快轻松,于文玲上车的时候对我说,“周末你要是没有什么安排,我可以带你去逛一逛,你要是喜欢运动我可以带你爬山,”
“好呀,你要是方便就通知我时间。”
目送于文玲驶去,我给汪泓打电话,想问她需不需要晚上继续约见另一家杂志网站的负责人单谈,这都是我负责的沟通对象。“先别谈了,你去上次咱们去的那个山庄找我,我正在去的路上,我要和你商量重要的事情。”
口气有些不对,我心里一沉,下意识的想是不是我和孙蓓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心慌,赶忙电话孙蓓。“怎么这个时间来电话了,”
孙蓓接了电话,还在睡觉的样子。“怎么还睡觉呢,几点了,在哪里呢?”
“让我睡一会儿,人家昨天到现在赶论文刚才睡着,在宿舍呢。”
“噢,睡吧睡吧。过几天给你电话”好像不是孙蓓的事情,那是怎么了呢?进了园子就看见汪泓的车停在那里,还没有等我打电话问她在哪里,汪泓先来电话了。“到了?我在318房间。”
我直接进了电梯。
房间虚掩,这是一个套间,汪泓独自坐在大沙发上愣神。我关好门上了门链,“怎么了,愣什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