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秦龙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推进:“还有小半年,年底为期。你俩划个道道,我来做公证人。比什么。赢了怎么办,输了怎么办。”
心底那口恶气在,顶的人极其不舒服。
赵焕:“我不跟他比业绩。像他这种投机倒把分子,一块玉佩就能坑别人几十万。”
“那也得有本事坑!”燕喜哼了一声:“一年忙到尾,赚的那点薄利不够发工资。笨死算了。”
秦龙看看左手边的赵焕,再看看右手边的燕喜,微微一笑:“比什么你俩定,关于彩头,我有个提议。”
“什么?”两个死对头难得异口同声。
“既然你俩骂来骂去就那么点事儿,不如这样好了。输的一方挨操,赢的那方操人。怎么样?”
……………………………………………………
“你跟越构到底说什么了?”楚烈表情不郁,好在还有理智压着:“我了解他,这人虽然傲气点,可是本质是好的。”
“你了解他?”秦龙冷笑,叼上烟卷又拿下:“了解多少?你拿他当朋友,他也拿你当朋友吗?”
“你什么意思?”泥菩萨也要被激出三分火性了:“秦总请你说清楚。”
偏偏这个时候,秦龙圆滑的又不再进逼了:“没什么意思,就是字面的意思。我秦氏庙小,容不下他那尊大佛。”
“哈!”楚烈从椅子上站起身,转了个圈,旋即双手撑在桌面上看着秦龙:“秦总你能不要这样意气用事吗?眼下你不需要人才吗?”
轻描淡写的话从男人口中出来,气死人不偿命:“如果拼命赚钱扩张就是为了忍气吞声,我还做这些干什么?”
办公室里有一瞬间的冷场。
温润的青年看过去被气的不轻:“如果你早说,我不会多这个事儿!”
“如果你推荐的不是这个什么越,我想我会很乐意接纳。”秦龙盯着楚烈的眼睛:“我想不明白,楚烈,我们两个共患难从一张办公桌走过来,你为什么因为一个外人这么大动肝火?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只是你老板?又是不是在你眼里,那个什么越不只是校友学弟朋友?”
“你这么说话,有意思吗?”楚烈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将近四年的时间,我把所有时间都留给了龙达广告留给了眼下的秦氏集团,你现在要质疑我的忠诚度?”
“我要的不是这种忠诚!我也没质疑你的忠诚度!”男人眼底有受伤的情绪一闪即逝:“楚烈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金丝边眼镜在灯光下闪过一道亮弧,很快消弭:“我能看到的就是你一步步实现的野心,和为了这些野心目的去不择手段。”
“你在谴责我?”秦龙脸颊抽了抽:“我在自己一文不名的时候就说过,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两个,秦氏一朝登天,有我秦龙一半,就有你楚烈一半!”
“我受不起。”楚烈轻轻的吁口气,避开男人直勾勾的目光:“我只想赚点本分钱,能够安心睡觉不会失眠,问心无愧。”
谈话瞬间进入了僵局。
秦龙极力克制着,告诫自己。还不是时候,还不是时候。
“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我能理解你的想法。”把肺里那口闷气徐徐吐出,秦龙走过去,看着楚烈躲闪的目光,将拥抱的念头改成了握手:“我们不争执这个。楚烈,你不会离开我,对吗?”
这样的话,温存暧昧的偏离了合作的路线。青年犹豫着,心事重重:“秦总,没人能保证永远的合作。”
“我能。”秦龙固执起来就像他西北老家的牛,死都拉不回头:“我能保证永远站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楚烈那些内敛的、压抑的东西差点喷薄而出,却在关键的时刻重新反向压了回去:“谢谢秦总的厚爱。没事我先出去了。”
很生气,偏又无能为力。
秦龙眯着眼看着楚烈的背影,看着他握上门把手毫不犹豫。狂野的妒忌席卷到胸口,像冰冷黏腻的毒蛇:“补充一句,我讨厌越构无关他的能力和人品,我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东西。仅此而已。”
青年在门口停驻了几秒,最终什么都没说,头也不回的带上门离开了。
斗败的公鸡一样,秦龙狠狠的一拳砸到桌面上,在上面留下浅浅的印痕。
……………………………………………………
“这个给你。”燕喜看过去乐不可支,像个恶作剧即将得逞的孩子。
秦龙强打精神,接过那个玉饰仔细端详:“做工挺不错的,水头也挺好。干嘛,这是送我的?”
青年拖长音,一脸促狭:“你敢戴你就戴。”
“说吧,别卖关子了。”秦龙起了几分兴味,随手把玉饰放到了桌面上:“是不是跟你和赵焕的赌约有关。”
“看不出来,挺聪明的嘛。”燕喜打了个响指,邀功的一屁股歪着坐到办公桌上:“为了能压倒赵焕那个贱人,我把我的不传之秘都拿了出来。秦龙你作证,不出一个月就能见分晓!”
“就这个?”男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翻来覆去的看着玉饰:“我是不懂这个,可是这玩意儿顶破天能卖几十万?”
幅度很大的摆摆手,燕喜清清嗓子:“让我们俩比拼,确实如你所说,比营业额比利润比公司成长都没法比,行业不同八竿子打不着,南辕北辙。不过,赵焕说了个事儿,看谁先帮你达成目的,我觉得大有可行性。就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