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以离家出走、远离伤心地收场。
会后,陈牧师与苏玉贞夫妇过来跟高元群闲话家常。也许是小镇民风纯朴;
也许是身为基督徒而不敢表现得太露骨,所以陈牧师,甚至大多数的教友,都不
知道高元群与苏玉贞曾经有过一段难以割舍的爱情。高元群与陈牧师闲聊得愉快
至之,倒是苏玉贞无法掩盖内心的激动,借口身体不适先行离开。
“…我父母搬到台中…我暂时住在老家…家乡生活步调比较和缓,像在度假
…顺便找灵感写几首歌……可能会住一段时日……会的,我会来做礼拜的……”
高元群的声音在苏玉贞背后渐远、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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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催眠的夏午,一声急遽的电铃划破寂静,苏玉贞突然来访。
“你来了!”高元群仿佛算准苏玉贞一定会来。
“…我…我…”苏玉贞的眼眶里泪影流转:“…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你说呢!”高元群说得淡然,内心却如浪汹涌的激动。自从那天苏玉贞的
父亲跟他摊牌后,一直到现在高元群从来就没有好过过。
“……”苏玉贞的眼泪终于滚下来了。“你知道吗?你爸爸为了阻止我跟你来往,他…他…”高元群开始激动起来
,怨恨的神情是苏玉贞从来也不曾在他脸上见过的:“为了我,他联合教会的长
老开会,以我的家庭背景为由,要我辞去我在教会里的所有职务……让我没有脸
在待在这里……”
“你恨他们?”苏玉贞担心高元群会因恨而患了“心罪”。身为一个基督徒
,认为“恨”是最不可赦的罪恶。
“不!我不恨他们!”高元群微微一笑,说:“当时我只说:‘上帝啊!求
你原谅他们,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做甚么。(注:这是耶稣被钉上十字架时的
祷告词)’…”其实,当时高元群还念了一段圣经:“…你们当中,谁没有罪的
就可以拿石头打她…”这是说有一次耶稣遇到有民众要拿石头攻击一位犯了淫戒
的妇女,耶稣阻止他们而说的话,结过果没人敢动手。
“我只是感到没有所谓的公义,而且…”高元群以充满情意的眼神看着她,
真情流露的说:“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
苏玉贞似乎很清楚地感受到高元群那股不平的情绪,使她迟迟不敢发问这几
天来心中的疑虑。自从高元群回来以后,苏玉贞整天都陷入回忆的沉思中,他挣
扎在既希望高元群这次是为了她而回来;却又不希望高元群是为了她而回来的两
难思绪中。
因为,苏玉贞对高元群的爱是刻骨铭心、永难忘怀的,她希望高元群也是;
可是,她现在是有夫之妇,有美满的家庭,她害怕高元群会破坏这一切。所以,
苏玉贞今天终于忍不住,要来问个明白,但她知道,不论高元群的答案是“是!
”还是“否!”,对她都是一项心理上的负担或伤害。
双方安静了许久,苏玉贞终于忍不住,空气仿佛凝固了的气氛,嗫嚅地问着
:“你这次回来……”
“为了你!”以前高元群总是很有默契地知道她要说甚么,现在还是有把握
的打断她的问话,回答着:“跟你来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也是想确定你我之间是
否还有‘爱’!”
“不!”苏玉贞震撼得不由自己地惊呼着,虽然她现在的“不!”并不表示
否定,但除了“不!”她似乎找不到恰当的词句。苏玉贞又陷入那一段甜蜜时光
。
“…太迟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苏玉贞仿佛在昏睡中的呓语:“…太
迟了…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不!永远也不迟,而且我也不一定要挽回甚么。”高元群牵起她的手:“
我只想问你还爱不爱我?你现在快不快乐?”
“他对我很好!”苏玉贞轻轻地抽回双手,拭去脸颊上的泪痕。
高元群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他背转着身,从他颤动的肩膀可以看出
他的激动。高元群深深地吸一口气,以尽量平和的语气说:“虽然是迟了一些,
但还是得说‘祝福你!’”事情的结局虽然非己所愿,但多年来的挂虑总算了结
了!
苏玉贞失魂落魄地走向门外,外面的阳光显得很刺眼,让她若有所思地伫足
许久,然后鼓足勇气却细声轻道:“元群,我仍然深爱着你……”话声未落,她
便低头疾步而去。
高元群身体又是一颤,内心却是一阵呐喊着多年来对上帝的抗议:“……为
甚么…为甚么要给我…为甚么要把给我的又夺回去呢……”
※※※※※※※※※※※※※※※※※※※※※※※※※※※※※※※※※※※仍然是这一处“圣殿”。
“…为甚么…为甚么要给我…为甚么要把给我的又夺回去呢……”苏玉贞跪
着祈祷着:“…你是无所不知的神…你明知我无法抗拒……祈求你不要让我陷入
试炼中……”
“你跟我都遭受上帝的诅咒,都被祂遗弃了!”高元群不知甚么时候站在苏
玉贞身后,突然的话声让苏玉贞吓了一跳。“所以,你不必再向祂祷告、祈求了
!”
高元群的声音,让苏玉贞无预警的惊吓;可是他那些大孽不道的话,更让她
震惊,甚至恐惧。她只是结巴地:“你…你…怎么…可以…在这里…说…这种话
…”
“我偏要说,我还要大声的说!”高元群挺着胸,虽然面对的是绝对强势的
上帝:“祂有双重标准,祂偏心!人所犯下的一切罪行都是由于祂的偏见而起的
。”
“…求神原谅他的无知…”苏玉贞只有为他向上帝祈祷。
“祂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在的神吗?”高元群显得很激动:“那祂应该知
道亚当夏娃会偷吃善恶果;祂也应该知道‘该隐’会因为嫉妒而杀了他弟弟‘亚
伯’(此事记载于《圣经─创世记第四章》);祂更知道你我将会有甚么结果,
可是祂照样让它发生。”
高元群突然跪下来,从苏玉贞身后抱着她,说道:“玉贞,我爱你…就算上
帝也阻止不了…”
“不,不可以!”苏玉贞极力地挣扎着:“我们不能再相爱了,因为我……
已经…已经结婚了!”
“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不要在上帝的面前说谎!”高元群几乎是呐喊着:“
你说,你是否还爱我!”
“我…我…”那种刻骨铭心的爱任谁也忘不了,时间并没有治愈苏玉贞内心
的伤痛,只是化成一层层的保护膜,紧紧地裹住她的痛。现在,那些保护膜正在
被一层一层地撕开。
“玉贞!我爱你……”高元群把苏玉贞压在地上,疯狂似地点吻着她!“…
不要…再欺骗…自己了…”
“…不要…不要…”苏玉贞拳打脚踢地挣扎着,哀求的声音跟高元群喘息中
的呢喃声,交杂在一起,只是越来越弱……越来越小……而呼吸声却越来越级大
……越来越急遽……
“…不可妄称上帝的名……不可奸淫……不可贪恋人的房屋、妻子、奴婢、
牛驴……”苏玉贞转念着正在犯几条《十戒》的戒律。“…不要…元群…不可以
…我们……嗯…嗯……”
高元群的嘴唇封住了苏玉贞的嘴,一股既熟悉但似乎又很遥远记忆中的气息
,渲染般地在口腔里扩散。两人不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时光,仿佛回到从前,
那一段甜蜜的日子。
苏玉贞的的拳头仍然无力地点在高元群身上;双腿仍然在踢动着,但她内心
已不是在抗拒,而是在责备、抱怨:“…元群…为甚么…要走……为甚么…不早
…点回来…为甚么…为甚么…啊…不要……”
“…不可以……”苏玉贞拨开高元群正在抚摸她胸部的手,使劲挣开他,站
起来:“…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你不要再来了……”说完便掩脸而泣,飞快地夺
门而出,留下坐在地上茫然、错愕的他。
高元群抬头看着圣像:“…我错了吗…相爱有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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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也无法了解对方的内心世界。陈主恩呼吸均匀安详地在睡梦中,完全无感于苏玉贞的辗转反侧。
“…你跟我都遭受到上帝的诅咒…都被祂遗弃了…”高元群对上帝的控诉一
直在苏玉贞的脑海里萦回着:“…祂有双重标准…我们犯下的罪行都是由于祂的
偏见而起的…”多年来她所坚信的,现在却在动摇了。
“…你爱我吗…你快乐吗……”苏玉贞可以感受到话语中那份浓浓的爱,她
起身:“神啊赦免我的罪…我不能欺骗自己…我无法再压抑住我的感情…地狱的
深渊已经在等着我了…”
苏玉贞梦游似地走出卧室、家门,陈主恩仍然呼吸均匀安详地在睡梦中……※※※※※※※※※※※※※※※※※※※※※※※※※※※※※※※※※※※
高元群应声开门,内心的激动却让他呆立了半天。
“你说得没错!”苏玉贞扑向高元群的怀里:“我宁愿被逐出伊甸乐园,只
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无怨无悔……”
“我知道!甚么都不必说了……”高元群紧紧地拥抱着苏玉贞,四片热唇随
即黏贴在一起,十几年来的思念、哀伤、、有如冲到的焰火,爆炸,向四方
散出瞬间的光耀,然后消失。
紧贴的身体,令苏玉贞胸前的丰乳被挤压的变了型,呼吸也越来越不顺畅,
上衣、胸罩此时反而成为身上的负担;高元群的手在她的腰部,顺着衣角的间隙
触抚着它她光滑的肌肤,只觉得时间并没有改变她肌肤的触感,仍然像十年前的
少女一般。
“…好柔软…好暖和……”高元群跟苏玉贞的脸颊在互相磨蹭着,并在她的
耳根细语、吹气。
“…嗯…嗯……”一阵阵的搔痒让苏玉贞微微发颤,她的手也在他的肩背上
摩挲着。
高元群轻轻地解开苏玉贞胸罩的背扣,让他的手在滑动之际顺畅无阻。苏玉
贞觉得胸前一种解脱的快感,她微微退一下,任由胸罩滑落,然后互相为对方解
开上衣的扣子。
毫无遮蔽的身体微有凉意,而内心却有如熔炉烈火在燃烧。“…这样看来,
我内心顺着上帝的律;我的肉体却顺了罪恶的律…(圣经─罗马书)”苏玉贞觉
得有一种犯罪的刺激与快感,使得道德、灵魂在这次交战中澈澈底底地失败了。
高元群呼吸着苏玉贞头发的香气,双手缓缓地撩起她的裙摆,手掌贴抚着丰
腴的大腿,慢慢地向她的腿根处移动。苏玉贞不禁挺动着下身,贴触着他突凸紧
绷着裤裆的小腹下。
高元群的手,撑开她三角裤的一角,强攻着她的最后一道防线。苏玉贞朱唇
半开、媚眼微合,娇柔无力地喘息着。她满足于源源而来的情多于肉体上的欲。
多年的两地相思,让两人仿佛舍不得再稍分离片刻,就这么互相拥抱着蹭到
床上。高元群的视线仔细地扫描着她的身体;苏玉贞难忍娇羞地横臂遮眼,从急
速起伏着的丰乳,可以见得她内心激动的情绪。
高元群的指尖轻柔地划过,她看似吹弹可破的的肌肤;诱人双乳上的乳尖在
泛红、变硬,让人越看越爱不释手。高元群低头,以柔软的舌尖挑拨着她的乳尖
,它仿佛坚毅的不倒翁,刚被推向一旁,却随即恢复原来的坚挺。
高元群轻轻地微分苏玉贞的双腿,把手掌贴在茂盛、乌亮的绒毛上,感受着
它的柔嫩、温热。苏玉贞搓动着双腿,磨擦着他的大腿。偶尔轻触到他那硬账、
火热的胯下活物,觉得它仿佛在示威、在挑衅,苏玉贞不禁想安抚它,而将它轻
握着。
高元群的肉棒仿佛挣扎似地跳动着、缩胀着。
当他们的嘴唇再度密合时,两人的舌头疯狂似地纠结在一起,互相吸吮着彼
此互相混和的津液;高元群挺硬的肉棒徘徊在湿润的洞口,双方都不急着要它进
入,反正水到渠成,毕竟彼此心灵上的契合,比肉体上的接触来得重要多了;否
则,苏玉贞也许不会甘冒着这大不讳的罪名找上门来。
双方忘情地拥吻、扭动着,高元群的肉棒仿佛无需指示,便自行在阴唇隙缝
中寻找最终的归属。“…唔…唔…喔…喔…”在苏玉贞轻微的呻吟中,高元群的
龟头逐渐消失在蜜洞口。
“…唔…唔…喔…喔……”此时苏玉贞仿佛得到一种解放,因为就算这是一
种不赦之罪,现在也已经无法回头或挽回了。
“…嗯…唔…呼……”高元群轻轻地抽动起来:“…嗯…玉贞…嗯…你舒服
…吗…喔…好紧…喔……”
“…唔…唔…”苏玉贞虽然结过婚,有过无数次的性经验,但是丈夫从来不
会在床第之间说出这种淫秽的话,即使是真的很兴奋,自己也不敢呻吟出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