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孟一把殊曼华一天的行踪都跟孟远讲了一遍,也包括了在小聚的时候殊曼华和肖朗拼酒的事情。
得知殊曼华已经见过肖朗,而且殊曼华不对劲儿的反应就是在跟肖朗见面之后才有的,基本可以断定,这种反常_定跟肖朗有很大关系。
直到此时孟远才不得不承认,他之前一直没把肖朗放在眼中的想法是错的,曾经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如今已经有了与他一争高下的本钱。最重要的,青年对肖朗不是毫无感觉或者反应,否则今天青年回来就不会是那般失魂落魄的的样子。
孟远想知道,肖朗到底有什么地方让青年这么在意。
他之前调查过,知道青年从前喜欢过肖朗,肖朗当时拒绝了。但是后来他肯定,在跟自己在一起之后,青年对肖朗没有丝毫留恋。甚至在青年受伤那段时间,他不让青年去书院,青年都没有任何异议,也没有问过有关肖朗的任何事情。这些年他们也没有联系过。
那么变故就是在今天产生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青年这么在意?
孟远想过去问殊曼华,但是又顾虑很多,万一青年不愿意说呢?或者万一青年说的事情是他接受不了的呢?
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孟远也没叫人掌灯,厅内黑漆漆的一片。孟一已经又消失在黑暗之中,房间里只听得到孟远一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外面传来殊曼华的声音,“义父,我能进来吗?”
“进来。”
殊曼华慢慢推开门,看到坐在一片阴影中的孟远。
“义父,怎么了?”
孟远看着殊曼华,拉过一把椅子让殊曼华坐在自己身边,那双眼睛在黑暗之中依旧显得十分有神,“你猜新的霖凌城主是谁?”
殊曼华皱眉,先是疑惑,但很快就想到了什么。这个新任霖凌城主,是自己认识的人。而能让孟远露出这样的表情,估计……他之前的猜测没错。“肖朗?”
“你们今天见过了。”
“是,同窗小聚的时候他在。”
“还比试了酒量。”
‘‘辱“〇”
“谁羸了?”
殊曼华顿住,“没分出胜负。”
“为什么没分出来?你回来的时候不算醉得很厉害,若是他没输,那就是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你们的比试中断了。”
殊曼华抿起嘴唇,“义父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眶P郎一声!
孟远猛地站起来,动作太大,身后的椅子被创翻了。
“你知道他对你心怀不轨。”
孟远俯身,双手撑在殊曼华椅子两边的扶手上,将青年固定在狭小的范围之内,浑身都在向外散发着掠夺的气息。
殊曼华神色平静,抬眼看着孟远,用眼神无声安慰。
等孟远的气息没有这么暴躁了,殊曼华才说道:“义父,我管不了别人喜欢我或者不喜欢我,我只能管自己。不管是当初还是现在,我既然选择了义父,那就会跟义父永远在一起,我们不离不弃。今天见到肖朗,我确实很意外,但是我也和肖朗说了,我跟他之间不可能,永远也不可能。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也许这种说法看起很无趣很无聊,但其实在很多时候,爱人需要的也不过就是一句保证,一种态度。既然只要自己这么做了就能让对方更加安心,那为什么不呢?
孟远垂下眼眸,殊曼华看着,笑了一下,双手搂住孟远的脖子,拉着身体靠近,偏头吻在了孟远的唇上。周身被昏暗包围,但两人之间的温情却在_点点燃烧起来。
孟远低头,一下下蹭着殊曼华的脖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肖朗就是有_种很说不清的感觉,像是危机感,但又不完全是。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了这种感觉。但是这很可笑,他在我面前根本没有招架之力,我也应该根本就不将他都放在眼中。我自己都不明白那种郑重其事是怎么回事。”
孟远抱紧殊曼华,恨不得将人嵌入自己的身体,“到现在,今天见到他,我面上看着镇定,但心中却如临大敌。”
殊曼华心疼地拍着孟远的背,他当然知道孟远为什么会这样,因为他们是一个人啊,是都是阁主的一部分,那种明明立场敌对也有危机感,但却不能完全地厌恶,这样矛盾复杂!
说起来还是怪仙帝那家伙!
被殊曼华这样安慰着,孟远舒服了很多,也踏实了不少。还好他下手快,这人已经是他的了,他相信青年,绝对不会背叛自己。不会!即便肖朗已经是城主之尊又如何?就算他有更加尊贵的身份,青年也不会因此就选择他。从一开始他们错过的时候,就注定这辈子有缘无分!青年是他的!谁也夺不走!
然而很多时候,许多事情总是喜欢走“事与愿违”的路子。
一晃几个月过去,忙过了年关,新的_年到来。年初正是走亲访友拜年的时候,开朝是在十五之后,当官的可以清闲好_阵子。
孙英伟虽然在外地做官,但是每年都会赶回来过年。到底是旧部之子,又跟在身边教养多年,孟远也不会太疏远,只是保持着比一般父子稍微远一点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