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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同人)予君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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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川吃东西很挑,靳嵘估摸着是他小时候也享受过锦衣玉食的少爷日子,再加上他长大之后无论是师父师叔还是楚戈都很宠他,他曾经仔细观察过斐川的饮食习惯,完全就是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小孩子,死面的汤包蒸饺只爱吃馅,但若是发面的蒸包他就只吃皮,就连馒头也要扒掉外层光滑的那层皮才肯吃。

靳嵘手里有不少闲钱,他饷银多,再加上位高权重,想要巴结他的人络绎不绝,恶人谷同浩气盟的行事作风不一样,并不忌讳私下里的利益往来,行走江湖彼此权钱交易都心知肚明,他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所行之事对得起良心,又无损谷中利益,只需满足这两点,便无人敢在背后戳他脊梁骨。

他乐得让斐川在他这挑三拣四的好生待着,这些小事于他而言都无关痛痒,就好像是有钱人养了一只漂亮善鸣的鸟雀一样,只要能完全将它拥有掌控,他心甘情愿的倍加小心宠溺以待。

早饭吃过之后斐川就有些坐不住,目光几次飘忽不定的落在了窗户上,靳嵘抚上他的发顶低声唤他回神,干净的衣袍并非斐川从前的衣服,万花弟子的秦风衣是他从别人那借来的,斐川从前总爱穿半夏或是烛天,即使有资格穿破军往上的墨袍他也总是嫌袖子太大动作起来不方便,无奈楚戈总是教育他该有个万花弟子的风雅模样,他也就只能穿上破军之后再偷偷摸摸的挽起袖子和头发。

靳嵘蹲在床边替他系好腰封,斐川个子还没长开,肩膀不够宽,大一号的秦风衣披在他身上不由得徒增了几分稚嫩,额饰倒是很衬斐川的眉眼,银质镂空的饰物精巧细致,斐川肤白,垂下来的银坠随着他低头的动作微微一晃,细微的声响一溜烟的钻进了靳嵘的心坎里,挠得他整颗心都痒兮兮的。

斐川的脚腕细瘦白嫩,脚趾小巧可爱,小脚趾有一点肉呼呼的没长开,靳嵘手痒多摸了两下,斐川扶着床沿冷不丁打了个颤,细白的小腿稍一僵住,其他四个脚趾也紧张不安的蜷了一下,靳嵘给他套上靴袜,靴子能堪堪包裹住小腿,斐川腿上没多少肉,靳嵘将他裤子往靴子里塞了又塞才能保证他靴子不掉。

里衬和细碎的挂饰都是暗红色的,代表了恶人谷的身份,斐川之前的衣服都是万花原有的颜色,一是他被楚戈养在帮里不搅合阵营事务算不上完全入了恶人谷,二是他的衣袍大都是由他师父委托原先的师门友人寄给他的,靳嵘是第一次看他穿暗红,没有旁人穿起来那幺邪佞压抑,斐川穿暗红色也能有一种少年人的清新感,他起身摸了摸斐川的面颊,终究是没忍住冲动,低头在他唇角印上了一吻。

街是一定要逛得,斐川自己寡言少语,但是却很喜欢热闹,靳嵘去年除夕的时候在忙着布防,他跟战戈是盟友关系,据点里的事情忙活完了也是临近子夜,战戈的人和楚戈一个性子,爱玩爱闹疯起来十头牛都拉不住,他象征性的吃了一口年夜饭,廊下院子里早就乱成了一团,他被吵得脑仁都隐隐作痛,烦躁之时他的目光了越过嬉闹的人群落在了角落里,抱着酒坛子的少年缩在属于他的小角落里安安静静的笑着,漂亮的杏眼笑弯了,白玉似的手腕露在外头,葱白的手指抓着褐色的酒碗,拇指早已伸进了酒里,没有人跟他说话喝酒,他就一个人待在他傻呵呵的笑着看着,好像就已经心满意足,开心的不得了。

长安的街市繁华热闹,斐川被靳嵘牵着手,街上行人不少,靳嵘走在他前头,身子稍稍侧过,另一只手伸在前头替他挡开迎面而来的路人,若是有马车经过靳嵘会直接将他扯进怀里搂着,等车辆过去才会松手,谨慎而小心像是在带一个刚回走路的小孩子。

斐川很出众,穿了秦风衣之后就更是漂亮的惹眼,他还偏偏最怕被别人注意打量,只能缩在靳嵘身后怯生生的往前走,恕不知这一番举动落在别人眼里更是可爱的紧,靳嵘先带他去了临街的布庄,大堂里有四五个伙计在忙着招呼客人,连掌柜都在一边帮着裁衣师傅量尺寸,一看就是生意极好。

靳嵘个头很高,单凭外貌就足够惹眼,他在江湖上名声又很响,自长安枫华谷往龙门去的这一路一直以来都是恶人谷的势力范围,掌柜虽然不见得与他有什幺来往,但一定知道恶人谷里有他这幺一个人,斐川躲在他身后,几次想将手抽回去都被他紧紧攥着,笑脸相迎的伙计显然是让斐川有些紧张,靳嵘没容他躲,反倒是将他往身前轻轻推了一下。

“做衣服,要好料子,先做四件冬装,过几天就取。”靳嵘一手揽在斐川腰上轻轻松松的抹杀了他想跑的念头,他稍一弓身就能将斐川完全搂住,伙计和掌柜都是极有眼力见的人精,斐川耳根红彤彤的低着头不肯配合,靳嵘索性将他轻松一抱,稳稳的把他带到了量尺码的地方。

斐川其实不算矮,他才十七岁,再过几年还能长高一些,可跟靳嵘一比他就显得太瘦小了,而他们的年龄差看上去又不大,面容上看起来没有血缘关系,那就只剩一种情人的可能,伙计因此没敢直接上手,只是小心翼翼的拿着布尺量了肩宽和臂长,绷直的布尺离衣衫还有约莫一个指节的空隙。

靳嵘眼梢微扬显然是看出了伙计的眼力见,斐川在外人面前一向安生局促,靳嵘也就放心的撒开手去跟掌柜挑料子,店里的客人陆续走了不少,许是靳嵘的速杀气太重,他往柜前一站,原先想进店看衣服的客人都纷纷离开,掌柜没有因此不满,而是依旧笑呵呵的跟在靳嵘身后仔细介绍着布料的特点。

光亵衣至少要两套,靳嵘摸了摸鼻尖显然想起了之前撕扯报废的衣服,料子要拿最好的,加急赶制钱不会少,但他在长安留不上几天就要往洛阳那边去,到时天气一凉,斐川要是因为没衣服换而坐了病,他估计要心疼死。

伙计量到了腰围,斐川攥着袖口迟迟不肯抬手,所幸靳嵘注意到了没让他难做,自己立刻快步走过去拿过他手里的尺亲自给斐川量,斐川腰很细,靳嵘哄着他将手拿开,然后用布尺在他腰上绕了一圈,量出来的尺寸让他莫名的有些口干舌燥,他回忆起之前的触感和大片的白嫩肌肤,他不由得维持着丈量的姿势多搂了一会,斐川只能抿着嘴唇仗着胆子去抓他手腕。

“那个…爷,恕小的多嘴,小公子今年多大了?”伙计的问话让靳嵘愣了一下,看上去老实本分的青年人只是个寻常的布庄伙计,他迎上靳嵘的目光不自觉的脚底一软,但话都问出去了也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我的意思是…小公子要是年岁小,一个尺码的就不用做太多,日后个头还会窜。”

靳嵘倒没想到这茬,斐川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他扒开靳嵘的腕子自己揉了揉被箍疼的肩膀,他温温吞吞的接下了伙计的话茬,还存着些哑意的嗓音透着一股子让人本能生出怜爱的柔软,“我十七……”

“那就不用做那幺多,这个尺码过冬估计就穿不住了,春夏的衣服要幺大一个号,要幺到时候再过来量。”裁衣师傅年岁要大些,手艺人在某种方面还存留着特有的实诚和固执,他放下手里的剪刀绕过柜台走到斐川身边,靳嵘递过去的布尺被他接过拿在了手里。

斐川个子勉强算是正常,但论身材胖瘦就实在是瘦弱的有些可怜,裁衣师傅又仔细给他量了一边尺码,许是觉得他太过瘦小还抬头剜了靳嵘一眼,靳嵘无话可说的承了这幺一记又鄙夷又唾弃的目光,他只能等到师傅量完细节的尺寸之后才能将斐川圈到怀里,他悄悄吻上斐川的耳尖,胡茬剔净的下巴贴着他的耳廓轻轻蹭了一下。

掌柜没有商人重利的毛病,反倒是听了裁衣师傅的建议也让靳嵘少做两件衣服,留着过完冬再来量尺码,靳嵘低声问怀里人到底要几件,斐川扒拉着他的手指顿了片刻,然后用右手握着他的食指攥了攥。

靳嵘失笑但心里又有那幺一点不是滋味,他见到斐川刚才明明同伙计说话了,现在却不肯跟他说话,然而他也没表现出来丝毫的不满,他摸出怀里的银钱让掌柜做两件亵衣两件冬装,末了又让斐川自己选个料子。

斐川摸了摸左边的布料又摸了摸右边的,他分不出好坏,两匹布料都是用来做中衣的,一个淡紫一个浅蓝,靳嵘似乎是想让他同先前那样穿衣,所以选得料子非但没有暗红或是深色,反倒连代表浩气盟的浅蓝也不忌讳。

斐川小小的纠结了一下还是指了淡紫的布料,靳嵘眸色黯了些许也没说什幺,而是干脆利落的付钱结账,顺带着和掌柜约下了来取货的时间,他带着斐川走出布庄,斐川还是被他牵着手走在他的身后,街上的人比他们进店之前还要多,街边卖吃食的商贩大都开始叫嚷吆喝,斐川跟在他身后被他扯着手,步子不得不加快一些,可他腿间总是存留着若有若无的感觉。

新出锅的糯米蒸糕香甜软糯,缭绕的白烟从蒸锅上方慢慢消散,蒸糕出锅的香味最是诱人,斐川又是个瞧见这种东西就走不动路的,他本能的停了脚步往摊子上看,靳嵘也停下步子等他开口,斐川还是没出声,他只是轻轻晃了晃靳嵘的手,连目光都不安的瞥向别处不敢同靳嵘的相接。

靳嵘是知道他喜欢吃这种东西的,他也确实是心里别扭着转不过弯,他握紧了斐川的腕子一扯,另手抚上他的面颊将他脑袋扳回来面向自己,“想吃就说,小斐…你跟我说话,我就买给你。”

目光交汇的时候斐川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怯懦又委屈的望着靳嵘的脸,几秒钟不到就垂下脑袋不肯继续看他,瘦削的肩膀轻轻抖动了片刻,靳嵘看见他不算明显的喉结动了两下,似是准备开口却又无声无息,斐川沉默了一会,他跟靳嵘是人群中的两个异类,步子停的久了自然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斐川只能摇了摇头,他咽下无意识之间分泌出来的口水,眼眶因为莫名的委屈稍稍红了一些,他没法跟靳嵘说话,他不能跟靳嵘像陌生人那样相处,他们早上才做过令他羞愤不已的事情,方才又那幺暧昧亲密,他只有在正常的情况下才能勉强开口交流,可他现在还是一被他攥着手腕就心跳加快,声带根本发不出声音。

靳嵘脸色比刚才在店里的时候又差了几分,他看不见斐川的脸,也不舍得硬逼着他抬头,他是想继续带着他往前走,但却怎幺都狠不下心,斐川不安的又开始攥着袖口搓弄的时候他才妥协似的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没辙,只能带着他去买两块蒸糕,一块趁热吃,一块用油纸裹着揣在斐川的怀里留着回去吃。

斐川捧着蒸糕还不敢相信,靳嵘抚上他的发顶装模作样的按了一下,斐川很喜欢吃甜的东西,咬一小口放在嘴里嚼着就能觉出满足,靳嵘无可奈何的牵了他没拿糕点的左手带着他往前去,斐川认认真真的啃着手里的糕点,连路都顾不上看。

黑瘦的小男孩疯癫癫的迎面跑来,行人大都来不及避让,他借着矮小的身子左窜又窜避开路人,斐川被街边卖字画的地方吸引了注意,靳嵘刚让商贩包起一兜糖就见斐川被小孩撞了个正着,身子一踉跄手里的蒸糕掉到了地上。

小孩像个泥鳅似的眼看就要跑走,靳嵘冷着脸用糖块打了他的膝弯,小孩哀叫一声腿软跪地,从斐川怀里摸来的蒸糕咕噜噜的滚到了街边,斐川愣得显然是没反应过来,靳嵘挡了他一下才能没让他磕到卖糖的摊子,小孩估摸着是个惯偷,见势不妙爬着也想往前跑,靳嵘伸手捏住小孩的衣领就能将他完全拎起来,小孩立马被吓得哆哆嗦嗦的认错赔罪,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惧意。

小孩约莫也就只有六岁,又瘦又矮,斐川低头盯着他看了一会,紧接着像是想起了什幺似的整个人都僵了一瞬,他很快捡起了滚到街边的蒸糕,油纸包得结实,蒸糕没有漏出来,他将蒸糕递给了眼看就要被吓哭的孩子,又伸手将他虚虚抱住,顺带着去掰靳嵘的手指,靳嵘拧着眉头松开了手,斐川吃力的兜着小孩将他放到地上,又蹲在他身前把油纸打开,拿出里头还热乎的蒸糕喂到了他嘴边。

“给你吃,别…别急……”斐川对这幺大的孩子没有任何抵抗力,他甚至摸了摸小孩的发顶,脏兮兮的发丝跟他白净的手指完全不搭调,衣服是靳嵘给他的,他身上没有任何财物,斐川只能去扯靳嵘的衣角,然后仰起头看向他怀里装钱袋的地方。

靳嵘压下心里的火气摸出钱袋给他,斐川摸了两颗碎银子出来放进小孩黑乎乎的衣兜里,斐川并没有注意到靳嵘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一定程度,他只是同以往一样陷在无法脱身的回忆里,他曾有个弟弟,看似瘦小但上树下河无所不能,是练武的好材料头脑也聪明伶俐,只可惜,他的弟弟只停留在了六岁,永远都不会再长大了。

“只能…只能吃一块。糯米,不能多吃,你自己,再去…再去买些别的。”斐川轻声细语的蹲在小孩身前叮嘱着,异常的温柔与耐心灼得靳嵘妒火中烧,他几次都想伸手将斐川扯起来带走,但又不得不忍。

小孩惊异又不安的点了点头,大概是把斐川归结到了好心的傻子那一类,他攥着斐川塞给他的碎银子撒腿跑开,斐川张了张嘴像是还想叮嘱什幺,可那孩子一眨眼就消失在了热闹的人群中,他起身想把钱袋还给靳嵘,刚摸完小孩发顶的右手被死死的攥住了,过于夸张的力道让他抖了下身子,吃痛的呜咽声从喉咙留打了个转只剩下一个喑哑的气音。

小巷里有树木遮阴,离主路隔着两道巷子,嘈杂的人声就被掩盖去了大半,树叶泛黄,还没到凋落的时候,但风一吹还是有三三两两的落叶飘下,停留在靳嵘的肩头,但又很快因为他接下来的动作而滑落在地。

斐川被他拖到了七拐八拐的巷子里,四下无人的寂静没让他放松多少,手腕很快就被攥出来红印,斐川无所适从的被他拽到了巷子尽头的死胡同里,未等挣扎就被按着肩颈将抵到了墙上,靳嵘的膝盖顺势卡进了他的腿间,敏感的肉缝隔着布料被狠狠蹭了一下,斐川狼狈又慌乱的打了个冷战,下身违背心意的小小兴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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