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答应?
刘彦昌明白妻子的意思,他解释道:“婵儿,我不过是一介普通凡人,能娶到你已是天大的福分,毕竟天廷都是神仙我去总归不好。”
“而且新天条出世二哥一直在忙此事,天廷眼红他的神仙不在少数,我去若是为二哥引来什么祸事岂不是不好。”
杨婵想了想刘彦昌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不过她觉得应该不会出事。
“可是……”
“没什么可是,你和二哥许久未见也不曾聊过。这次去多住些日子,你们兄妹好好聊聊。”
听到刘彦昌的话杨婵突然想到那件事,她是该和二哥好好谈谈。
临行前,杨婵看着刘彦昌笑着说:
“彦昌,等我回来。”
刘彦昌微笑着送别妻子,转头脸上的笑意去了个干净。
他走回房间,静静坐在妻子梳妆台前。
梳妆台上有一面水晶镜,将镜前的人完整照出。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中年人,皮肤还未松弛头发还是乌黑,连那双眼睛看起来还是那么干净清晰,至于身体甚至比少年人还要健康从来都是无病无灾。
刘彦昌知道这不过是表象,而他的内里早已经腐朽不堪。
地狱那四年的折磨怎么可能对他没有影响,表面看不到不代表不存在,肉体的伤易好而灵魂的伤难好。
地狱那四年是外人无法想象到的折磨,刘彦昌能活着不是偶然、不是意外、更不是——幸运。
而是,必然!
此时,镜中又出现一女子红衣似血眉眼妖媚,对刘彦昌娇滴滴笑着。
“彦昌————”
红夭声音又娇又媚勾人心魄,声音拉的又细又长暧昧至极。女子刚想说下去耳边传来破空声,还不等她有所反应,那张艳若桃李的右脸蛋出现一道长长的划痕,鲜血顺流而下。
不远处,一抹银色消失窗台上出现一个刀口。
红夭心里翻了个白眼,施施然从衣袖中拿出一个面纱将不再流血的容颜遮住。
“男人啊,都是冷血无情的种!”红夭啧啧感慨道,“都说你那位大舅哥无情,我看你比他好不到哪去。”
“你那算计真是一套套的,也不知哪位倒霉虫被你看重,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红夭幸灾乐祸,这位看似无名的凡人算计起来可比她们魔还要狠。
给了希望,最后在予以绝望。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分不清真假辨不明是非。
多漂亮的一场局啊!
看到刘彦昌扔来的东西,红夭欢欢喜喜接过摸了又摸。
临走前,她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问道:“以自己前途去赌一个未知的结果,值吗?”
刘彦昌伸开右手,一根细若发丝的黑线悄然出现,因为黑线的存在刹那间刘彦昌周围出现呼啸的狂风,而刘彦昌一尺外却是安安静静好像另一个世界。
刘彦昌将黑线缠在食指上,闭上眼睛感受着时空的力量,领悟着其中的奥妙。
四个时辰后,刘彦昌睁开双眼收起那丝时空法则,低垂的双眸让人看不清其中的神色。
这一生他有一位美丽的神仙妻子,一个乖巧孝顺的儿子。
够了,真的够了。
刘彦昌能感觉到生命的流逝,然而死亡的利刃却从未出现。
“爹、娘!”
院外沉香的声音打断了刘彦昌的沉思,他收起满腹思绪像往日那样去见沉香。
“沉香,怎么突然回来了?”
沉香看着刘彦昌完好无损心中的慌乱这才停下,他笑着说:“爹,这是我们的家我当然是想回来就回来了。”